“什麼嘛,剛剛江左要去璿璿家,你就給人家那麼多錢,現在你媳婦要回她娘家,你就給帶一個火霍種豹,還有一個小拖油瓶。”

“千溪我問你。如果在你麵前一邊放了好吃的和錢,另外一邊是我,你會怎麼選擇?”

“那肯定是選你啊。”蘇千溪毫不猶豫的開口。

霍延西目光溫潤。“為什麼?”

“好吃的總有吃完的時候,錢總有花光的時候,可是你會給我變出很多好吃的,還有給我花不完的錢。”蘇千溪笑嘻嘻的回答,順便往嘴巴裏塞了一口蛋糕。

琥珀色的眸光明顯的暗了暗。

“騙你的啦,因為你是霍延西啊,我肯定要選你,就算你沒有錢也沒有好吃的,我也會選擇你的。”

“原因呢?”霍延西突然覺得嗓子發緊。

“沒有原因,就是因為你是霍延西,而不是別的什麼人。”蘇千溪定定地望著霍延西的眸子,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吻上霍延西的薄唇。

這是她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在外人的麵前吻了霍延西,從剛剛已經甜品店開始她已經注意到周圍的這些女人們對霍延西那種虎視眈眈的眼神了,可是那些她都不在意,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的心裏和眼裏都隻有她一個人。

女人吃醋不是因為有多少個女人喜歡自己的男人,而是自己愛的這個男人,在外人的麵前,把她當做什麼,肯不肯跟別人公開他們的關係,他的眼裏,是不是還有別的女人。

蘇千溪吻了霍延西之後便矯捷地準備逃開,卻被霍延西的手臂,突然拉住了,薄唇再次吻了上去。帶來冰冰涼涼的薄荷味,以及剛剛冰塊的溫度。

在蘇千溪的唇瓣上啃咬輾轉。

蘇千溪覺得自己世界裏的雪全部都化開了,化成一滴滴細細的雨,落到自己的心裏,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窗外雪化成水,慢慢的在地麵上彙成一條條小河。甜品店裏蘇千溪就這樣被霍延西吻著。

似是吻到地老天荒。

次日的早上陽光明媚,這是蘇千溪在今年的冬天裏,看見的第一次如此明媚的陽光。

好像霍辰的笑臉,燦爛無比。

蘇千溪伸了個懶腰,然後跟著霍延西去了醫院。今天是霍辰出院的日子,作為一個帥哥的媽媽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這是作為媽媽最基本的原則。

但是比起漂亮兩個字,她更希望聽到別人說她青春無敵。為了讓自己有一個水嫩嫩的模樣,蘇千溪換上了滑板鞋、牛仔長裙,上麵穿了一次,一件短款的夾克。

嗯,很有當初美國街頭賣藝的fell。

到醫院的時候老遠就看見霍辰,在2樓的走廊裏曬著太陽。5歲的孩子身高已經長到1米2了,赤裸裸的大長腿啊!

蘇千溪走上台階,站在霍辰旁邊,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窗外的地麵上一層薄薄的冰,看上去冰晶晶亮亮的像是旱冰場。

不遠處,霍延西辦好了出院手續,正邁開大步向她走來。蘇千溪就像是有感應一般,迅速轉頭,望著霍延西的方向。“延西,這裏!”

蘇千溪用力的揮了揮手。

左腳踩在台階上,一個沒踩穩,直接踩空……

蘇千溪就這樣從台階上麵滾了下來。

她可以聽到霍延西緊張的呼喚,以及霍辰的哭聲。更多的是蘇千影和陳月茹的尖利的笑聲,父親那雙冷漠的眼睛。

她在滾下來的那一刻,腦袋裏突然呈現出媽媽的身影。當年媽媽也是從樓梯上滾下去的,她還記得那一年父親用力的將母親推下了樓梯。然後不顧母親的死活,毅然決然帶著陳月茹離開他們的家。

頭重重地撞到台階最後一階樓梯,蘇千溪能夠清楚地感受到那種耳鳴,以及被撞後的悶痛感。

最後的記憶,停留在霍延西那張寫著擔心的臉上。

霍延西在看見蘇千溪從樓梯口摔下來的時候,心跳就像是停止了一樣,耳朵裏“嗡”的一聲轟然炸開。

那一瞬間,霍延西的大腦是完全空白的,即便是在他商場競爭最艱難的歲月裏,他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手足無措。就像是一個咿呀學話的孩子,連最起碼的語言功能都喪失了。

能夠記得的,隻是抱起蘇千溪,迅速衝進手術室。

當把蘇千溪放到手術台上的時候,他的渾身都是冷冰冰的,就像是太平間剛抬出的屍體,毫無溫度,渾身上下的血液全部都被冰封了一樣。

醫生走進來的時候,霍延西用力地抓住醫生的衣服,隻吐出兩個字:“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