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軒,我已經結婚了。”蘇千溪知道這樣的答案很傷人,可是這是事實,以前她不會給他機會,現在她也不會。
“我知道。就算是做個遊戲吧,我也想知道我究竟多愛你,如果在這麼多的人裏我可以立馬認出你,那麼說明我是真的愛你,也許這些年我執拗的隻是自己的幻想呢?”麵如冠玉的臉側臉明滅,蘇千溪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就像是他說的,也許一切都是他幻想出來的。
“我站在這裏閉著眼睛不看你,十分鍾後,我睜開眼睛,你可以跟著這些人群往上或者往下走。”微風拂過,丁逸軒的臉上湧現淡淡的憂傷,即便是努力遮掩,也沒有任何的價值。
“好。”蘇千溪轉身,迅速消失在視線裏。
丁逸軒仰起頭,麵對太陽的方向,感受太陽炙烤的溫度,心裏默念數字,從一到一百,從一百到一,如此反複。不知道過了多久,丁逸軒才睜開眼睛,陽光炫目,險些灼傷了他的眼。
人潮湧動,一波又一波的人群上上下下,卻沒有一個人是蘇千溪。
丁逸軒現在原地,沒有動,看著一波波的人群消失、出現、再消失、再出現。
幽清的眸子裏閃過暗淡的目光。
千溪,我們之間的緣分真的就像是這人海,永遠沒有辦法靠近你。
大步走下台階,一步一步,靠近的人那麼多卻沒有一個人是蘇千溪。
在走到最下麵一層台階的時候,丁逸軒忽然轉身,麵對台階大聲喊道:“我認輸。”
人群中,一個穿著牛仔連衣裙帶著帽子的女生慢慢站到他的麵前,眼底是來不及隱藏的釋然。
“我輸了,千溪,我對你真的都是隻是我的執拗,而不是愛情。”丁逸軒伸手將她額前的碎發打理好,像是小時候一樣。
是時間走的太快,還是我們走的太快?為什麼現在連說話都要找好借口。
“逸軒,這些年,謝謝你。”蘇千溪坦然微笑,不再疏離。
“醫院裏還有事情,我先回去了,有時間的話……常聯係。”如此生疏的客套什麼時候開始頻繁的出現在他們的對話裏,那些年的青蔥歲月都不見了嗎?
轉身,硬著殘陽如血,離開。
其實一開始他就已經認出了她的,她總是那麼容易辨認,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埋藏在大波的人群裏。可是她卻忘了,他太熟悉她了,熟悉到她出現在哪一波人群裏都會知道。可是他沒有拆穿她,不想給她壓力。
千溪,今天開始,我會掩藏好自己的感情,不再讓你為難,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你讓我不愛你,我做不到,我隻能換一種方式繼續愛你……
蘇千溪站在原地,看著丁逸軒落寞的背影,有些悵然。
“少夫人,都準備好了,要出發嗎?”江左的聲音突然插入。
“走吧。”蘇千溪有些疲憊的開口。
江左特地安排了車子,把蘇千溪的同學們都安排好,一路上蘇千溪的臉上的笑容都很淡,聽著車子裏麵嘰嘰喳喳的聲音,總覺得哪裏不一樣了。
加長的林肯停在高級私人會所的門口,蘇千溪看見牌子都知道是霍式自己的。
大家陸陸續續都進去了,蘇千溪依舊站在門口,徘徊著。
“少夫人,霍少在裏麵等您。”江左的聲音飄過來。
蘇千溪轉身,目光無神的看了一眼江左,木訥的點點頭。
她有些擔心,向來冷岑的他,帶他來會不會是個錯誤。
轉身,進入了昏黃的走廊裏。
燈很暖,卻始終照不亮她的心。
包房內,沒有音樂的聲音,取而代之的是一堆女孩嘰嘰喳喳的爆料聲音。
“霍少,千溪有沒有跟你說過她上學時候的外號?”
聽到這句,蘇千溪迅速推開包房的門,打斷幾個人的聊天:“趁我不在,爆我料!”
然後,就傻眼了。
房間內的景象,完全超乎她的想象。霍延西被一堆女孩圍在中間,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受歡迎。
這堆人,不是說好來同學聚會的嗎!圍著他幹什麼!
霍延西的表情很冷,看不出情緒。
幾個大膽的挨著霍延西坐了下來,手裏端著酒,什麼時候她們穿上了削肩的小禮服。
那個裙子這麼短,還穿來做什麼。
蘇千溪站在門口看著霍延西,冷如冰霜。
房間裏裏的女孩見到蘇千溪進來,笑著開口:“招財貓,你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