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裏,經過了大半個晚上的奔波,柳葉白兩人終於來到黑市。
進去之前柳葉白交待謝十州,不能用內力,隻能用拳法,要純肉搏打贏對手。
剛到拳場門口,就聽得裏麵呼喊聲,喝彩聲,拍手聲,叫罵聲此起彼伏。
謝十州心中一喜,隨著幾個人就要進入拳場。
可是到了門口,卻被一個近兩米高的漢子攔住。
“入場費。”
那漢子麵無表情說道。
隻見前麵的幾人,都交了十兩。
謝十州心中暗罵:尼瑪也太黑了,入場費就要十兩。
不過罵歸罵,該交還得交。
將二十兩銀子交給那漢子之後,謝十州和柳葉白順利進入場中。
隻見場中,並不明亮的燭光下,有一塊直徑五十多米的擂台。擂台之上,正有人拚得你死我活。那些觀眾們都圍在擂台邊上,跳著叫著呼號喝罵。
在旁邊的一個角落裏,有專門壓注的區域,看拳的人們隻要將自己的錢放到在場上打的人的名字上就行了。
此時在擂台上,是一個瘦子正和一個叫雷暴的壯漢對戰。
本來這樣的對戰,在正常情況下基本上沒有什麼懸念。但是在黑拳場就不同了。
這些打黑拳的,一個個實戰經驗都相當豐富,即使力量沒有對手強,速度沒有對手快,他們也可以憑借著許多技巧占據優勢。
當然,能夠越級勝敵的戰士,畢竟也隻是少數。
所以壓那個雷暴贏的人,約占了八成,隻有兩成壓那個瘦子贏。
最終也是那個雷暴贏得了比賽。
打黑拳沒有什麼裁判,將一方打到不能爬起來為止,甚至打死人都有可能。
那瘦子已經在認輸了,雷暴卻不依不饒,瘋子一樣繼續踢著他。
直到將那瘦子踢出了擂台,他才作罷。
他囂張地舉著雙臂,嘴裏發出野獸一般的吼聲:“吼——”
場下的人們也跟著舉起雙臂,發出吼聲:“吼——吼——吼——”看樣子這雷暴在這拳場裏很受歡迎,聽旁人說,他已經連勝了十場。
打黑拳的,沒一個是好惹的,沒一個是軟柿子。
這雷暴竟然能連贏十場,可見他的實力有多強。
不過,謝十州心中對這雷暴多少有些看不慣。
他趁著沒人注意到自己,低頭戴上了麵具,然後來到旁邊的房間裏。
那房間是負責登記打擂的人的資料的。一個二十來歲臉上有道疤的青年,看到謝十州戴著麵具,也沒表現出意外。以前來這裏打黑拳的,也有好幾個不想別人知道他們身份的,都戴著麵具之類的。
“姓名?”疤麵男懶懶問。
“大熊”謝十州回答。
那人也不意外,來這裏的,沒幾個用真名的。
“在一邊等著吧,等排到你時,會通知你的。”
記錄好信息後,那疤麵男習慣性地說道。
謝十州卻微微一笑:“我要挑戰他。”他指著窗外擂台上,那正囂張的雷暴。
那疤麵男聽了,冷笑兩聲:“他已經連勝十場,根據拳場規則,要挑戰他,你至少要贏三場才行。這是對實力出眾的拳手的尊重。”
謝十州無奈地搖了搖頭:“好吧。”
沒辦法,自己在這裏算是個新人,沒什麼地位,隻能慢慢等待。
不過謝十州心中已經憧憬著:要不了多久,我也會像那雷暴一樣,站在擂台上,享受所有人的歡呼。誰要挑戰我,也必須要贏過三場才行。到時候,老子必然是黑拳場一顆最閃耀的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