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他們來之間的一個晚上,張媽忽然打電話給我說孩子發高燒,一直哭鬧。我趕回去的時候,家庭醫生已經給孩子看過了,說是普通的季節性感冒,我吩咐張媽照顧唐靖宇,又去書房詢問了一些情況,家庭醫生走後,我就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最近,老是會感覺特別地疲憊,很累很累,試想,任我商場上如何地叱吒風雲,在生活上,卻是一塌糊塗,甚至和自己的妻子,自己心愛的女人勢同水火。她把我當敵人,當惡魔。
我還能怎樣?還能怎樣才會挽回這一切,或許,在我當初下定決心毀滅一切來保全我自己的幸福時,就該想到這一天,可是,我錯了嗎?葉霜飛,任何人都可以指責我,而你卻不行,我不是為了我自己的私欲,我是為了我們的幸福,我如果不那麼做,又會有今天的安定嗎?可惜,今天,也不安定了,因為你,沒想到的是,得來不易的幸福卻是讓我們自己親手毀滅。
葉霜飛,你愛過我嗎?愛過嗎?如果你愛我,又怎能如此狠心地磨滅一切,如果你愛我,為什麼隻看到我的壞看不到我的好。
為什麼這一切變成這樣?
不知道呆坐了多久,直到窗外的天色變得一片漆黑,我才緩緩地步出書房,路過臥室,門扉拉開了一條縫,躊躇了半天,我推開門,還是不放棄地想要和她談談,滿室的漆黑,意外地是葉霜飛竟然沒有在房間裏,蹙眉,猛然想到了什麼,我轉身朝嬰兒房走去,果然看到她趴在唐靖宇的小床邊低聲的哭泣,她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一個拋棄了孩子的母親,終於明白,葉霜飛,你何必呢,你還真是用心良苦,這一切都是為了防我是嗎?為了防備我,故意演了這場戲?你還真把我當敵人一樣地防備?葉霜飛,我就那麼可怕嗎?
我沒有拆穿她,在她回房間之前先走了回去,過了許久,我才看到門扉被她輕輕的推開,從身後抱住她,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身子猛地一僵,是怕我察覺了什麼嗎?我不動神色,問她去哪裏了,她果然對我撒謊,然後,麵對麵地注視著我,半響,她一副任我宰割的樣子躺倒床上,我看著,覺得無力,也覺得哭笑不得。我躺到她身邊,除了樓住她什麼也沒做,她沒有反抗,或許還在揣測著我有沒有發現她的‘秘密’,久違的溫暖,久違的和諧,像一股暖流淌到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