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柒頗為挫敗的扔了樹枝。
啟知道她是怕自己忘卻,安慰道,“不必心急,你先記下來,措辭方麵日後可慢慢考慮。”
張柒看了眼天色不早了,“今天就到這裏,等明日章良叔應該就會送東西過來了,我先記下來再說。”
入夜後,張柒才睡下沒多久就被驚醒,外麵傳來尖銳的聲音,她的身子猛的一顫。
啟忙坐起身將她抱起來,讓她窩在他懷中,用被子裹好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安撫她:“沒事沒事,別怕。”
張柒皺眉,任誰大半夜的被尖銳刺耳的呼叫聲吵醒心情都極為糟糕,她雖然是淡然的性子,但是這也著實是有些驚到了,默默的任由啟撫著自己的脊背,深呼吸了一會兒才讓心跳平緩下來。
卻見啟似乎一點都沒有剛被驚醒的不悅或受驚。
張柒側耳聽了聽如果沒有聽錯,外麵是曉的聲音,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啟按住要起身的她,“先別起身,禾已經去看了。現在天氣越發的冷了,當心受寒。”
張柒也聽到了禾與曉他們的交談聲,似乎是午出了什麼事情,昏迷不醒。
“還是出去看看罷。”張柒說著就要去拿衣服穿上。
雖然啟他的家人對啟實在是過分,但是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病人不治療,聽著這動靜,似乎是午突然的不省人事。
這種事情,應該去找浣妲,怎麼找上了自己,因為自己現在已經在跟著浣妲學習的緣故?
啟也覺得眼下不出去是不太可能了,便幫她穿好衣服,自己也披了衣服。
這時禾敲了敲門,但是也沒有說出了什麼事情,憑著啟的耳力已經聽到了。
啟看了張柒一眼,揉了揉她的頭才對外麵道,“進來罷。”
曉剛剛被禾攔在外麵問了幾句就頗為不爽,指揮著啟的兩個哥哥將午抬進來衝著兩人就罵到,“你們兩個人倒是懶,這麼早就睡下,七快給我看看午怎麼了。”
張柒皺眉,這都二更天了,也就是晚上九點多了,對於這裏人來說,著實不算早的,但還是耐著性子問道,“之前他有過類似的症狀嗎?暈過去多久了?”
不過她掃了眼就看出午的情況很不正常,臉有些扭曲,還有一絲灰白之色。
啟看了午的樣子也皺眉,怎麼突然就成了這樣。
張柒飛快的找出骨針在午身上的幾處大穴飛快了紮了幾下。
這一切不過是幾息的事情,卻讓張柒出了一身的汗,神色也頗為疲倦。
“你眼睛不會看嗎?這好好的人就突然這樣了,怎麼叫都叫不醒。”禾被張柒剛剛那一番動作一驚,卻沒見午醒來,沒好氣道,“這就好了?人還沒有醒,你到底會不會驅邪,就紮這幾下有什麼用,浣妲可不是這麼做的。”
午的症狀很是明顯,但是現在這裏連中風這個詞都沒有,一般人病了有什麼異常了,都稱之為中邪。
這字眼讓張柒感到很是憂傷。
眼下她如果說午被帶過來的時間太晚了,她隻能暫時保住午的性命,日後不可能會蘇醒了,隻怕今後都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