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眼神暗了暗，“是蠱毒嗎？”
張柒下意識的就否認道，“不是。”
然而她突然想到那些蠱毒，那大多數就是細菌或者病毒的高明用法。
而她培養出來的確實就是細菌。
這要她怎麼解釋？
“那是一種細菌。”張柒知道這話一說出口就要解釋很多東西，飛快的在腦海中組織語言說道，“這細菌有很多種，有好的也有壞的，但是它們很小，一般情況下都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
“有很多看不見摸不著但實際上確是存在的東西，就比如說空氣，我們沒有它不能呼吸。”
“這細菌也是，它很小很小，當隻有幾個甚至幾十個聚集在一起的時候我們看不到也感受不到它的作用，但是如果有成千上萬個，就能看到一些，也能看到它們所發揮出來的作用。”
“食物放久了會發黴，也是細菌的作用，那些黴斑就是細菌，它們無處不在。”
“我需要一種細菌，就給它們提供可以讓它們快速繁衍的條件，其餘我不需要的細菌就會被我所需要的細菌排擠，隻有我需要的細菌能快速繁衍成我想要的樣子。”
啟看她一臉的認真還帶著有些無奈。
但他沉默了片刻後還是道，“你養的東西實際上和蠱毒並沒有什麼區別。”
各種蠱蟲放在一起，任由他們自相殘殺，最後方成一蠱。
張柒費了好大的勁才壓住心中的怒火，一字一句道，“這不一樣，那不是蠱毒。”解釋了半天卻真的越解釋越偏了！
啟看了她半晌，突然出聲道，“你去浣妲那裏罷。”
張柒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浣妲說了些什麼，禾都沒有被自己治好，他就要趕自己走，還是讓自己去浣妲那邊，是想做什麼！
啟繼續道，“你在我身邊，你也明白你所會的醫術就隻能在我們幾個人身上試，不能用於其他人。但是你若是成了巫醫，你就可以用你的方法救治很多的人，不會有人覺得你奇怪。”
“我不想去。”張柒不想換個環境，她好不容易將這裏收拾成她自己勉強能接接受的樣子，“而且你還有禾的都沒有痊愈。如果一定要借用巫醫才能使用這些醫術，那我寧願不將我所會的醫術傳揚出去。”
且若是以巫醫為借口，這本質就變了，學習藥理和針灸都必須紮紮實實的打好理論基礎，不能存僥幸的心理，不能嚴謹的學習和使用這些理論知識，反倒是害人。
巫醫可以讓患者完全信任巫醫相信自己的病情能好，再稍稍輔助一下藥物或者隨著時間的推移真的能痊愈，但是更多的疾病不是想想就能好的，不知多少人為此喪命。
但即使這人並沒被治愈，巫醫也能找出各種各樣的借口，在醫療條件極為落後的情況下，隻要有半成的治愈率，都能被奉為極為靈驗的巫醫了。
“七，這由不得你。”啟極為嚴肅的對她道，“除非你有辦法讓她打消收你為徒的念頭，不然你隻能成為她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