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這土地肥力的問題,就是種了莊稼要長的要是要灌溉的,她一個人怎麼挑那麼多水灌溉?
還有,最受不了的是那個彘軒,現在是打掃幹淨了,但是隻要開始住人,用不了多久就會髒汙一片,到了夏日更是臭氣熏天。
汙物要怎麼處理是一個很大問題,這真的很重要,她現在慶幸當初過來的時候迷糊了今天,這其中有個過渡的過程,記憶中有做過就好接受一些,不然自己怕是要生生要憋死也不願意去解決這生理問題。
啟看了張柒半天,想來想去可能也就這個緣由了,“新的房舍不滿意嗎?”
張柒看了眼啟,想了想還是一股腦的說了出來,反正他已經接受自己的不正常了,要自己忍受那些事情想想就覺得很糟心。
“有好多事情要做,但是我一個人做不了。要把後院和前麵隔開,在後麵做菜地種菜,再搭個小棚子養雞。”
“我還想在彘軒的地下埋放兩個大陶罐,在上麵方便後用水衝下去,陶罐的上半截開個洞,這一個滿了之後可以排到另一個陶罐裏,然後可以引到後麵菜地的深處。
“我可以在這裏放藥讓它不會有什麼異味,還需要弄出可以化掉這些東西的東西,這樣上麵就完全幹幹淨淨的。”
但是先不說要預備著很多水衝洗用,陶罐很貴,大的陶罐就更貴了。
可以消化排泄物的菌種她也沒有培養出來,一般的細菌自然分解的速度太慢,再加了水進去,一個陶罐很快就會滿,來不及分解就會被排出去,太不衛生。
還想隔出一個小隔間來專門洗澡用,但是雖然這個地麵被處理過不會沾了水就泥濘,但是排水也不好,照樣需要很多水。
“恩,不管是種菜還是要讓這彘軒幹淨,用水會很大,所以還需要一個可以將水引過來的東西,這樣就不必每天都去河裏挑水。”
啟也覺得這是一個浩大的工程,受不了彘軒的味道自己能理解,但是,“引水的東西是什麼樣的?”
張柒沒有回頭,也就沒有看到啟那複雜莫名的神色,搖頭道,“我也隻是有大概的想法,也不知道章良叔能不能給做出來,隻怕是也要做好久的。”
她也隻是偶爾見過那汲水的筒車而已,現在都快忘了那是什麼樣子的了,實在是不知道能不能想起來做出來。
如果做出來了,不僅僅是方便自己,對這裏的農業也能起到極大的推進,雖然粟是耐旱的作物,但是這裏真的不時常下雨,也就這渭坪裏臨河,附近的作物能稍稍得到灌溉,離河遠的地方就真的隻能看老天給收成。
一戶人家都是百畝甚至幾百畝地,就算是這裏的一畝地隻有後世的三四分之一,還是輪作的,也是不小的麵積,隻靠人工挑水根本不可能得到好的澆灌。
啟鼓勵道,“可以去和他說說,說不定就能做出來。”
他這段時間也看在眼裏,她很愛幹淨,所以水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