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能使用魂力,但他們都是武鬥士,魂力多年對身體地改造,令他們的身體本就比普通人強很多。隻是跑步的話,那就達不到大師的目的了。
真正跑起來。眾人才逐漸感覺到負重帶來的壓力。如果隻是普通的跑步,就算不實用魂力,這一個來回六公裏左右地路程對他們來說都談不上什麼負荷。魂力對身體的改造令他們有著遠超常人的體能,就連北辰這樣的輔助係武鬥士也不例外。
有了負重。身體明顯變得不適應,一個來回下來。北辰已經是汗流浹背,其他人也都露出了些許疲態。
殷天雷和葉毅樺身上的負重,是一塊十五公斤中的石塊。於成文、吉帆和米亞身上的負重是十公斤。北辰雖然隻有五公斤,但此時他們地感覺卻像是背負著一座大山似的。身體越來越沉,隻能咬牙保持著勻速。
學院大門在望,令大家有些驚訝的是,大師正站在學院門口看著他們完成第一次往返跑回來。在大師身邊,還擺著一張桌子,上麵放了一個大桶。
“每個人喝點水,再繼續。”大師的話一向言簡意賅。
桶內是溫水,略帶鹹味,似乎是放了鹽。在大師地監督下,每個人隻允許喝一杯溫水,立刻就督促他們再次踏上訓練之路。
隨著時間的推移,空中地大火球已經漸漸向當中靠攏,帶來的溫度也逐漸增加。喝了鹽水的眾人,體力得到了一些補充,殷天雷和葉毅樺到還好,但北辰卻明顯感覺到自己恢複了幾分力氣。
看著學員們漸漸遠去的背影,大師站在原地麵無表情,但看到六人是共同回來的,他眼神深處明顯流露出幾分滿意。
提著大桶朝學院內走去。此時的他,不僅僅是教導學員的老師,同時也是關心他們地長者。他要做地並不是虐待學員,而是讓他們得到真正的鍛煉。
第二次往返、第三次往返,第四次……
每一次眾人回到學院前時,都會喝到大師準備好,溫度適宜地鹽水。溫水容易吸收,鹽分補充排汗對體力的透支。哪怕是北辰,都感覺自己有些奇跡似的堅持跑完了四個勻速往返,除了喝水以外,中途並沒有任何停頓。
但是,當第五次往返開始的時候,北辰的速度已經明顯慢了下來,他們眼前的景物已經開始變得模糊,雙腿像灌鉛了一般沉重。背後的竹筐更像是山嶽般帶來這重力。
在勻速的情況下,其他人的體力還能保持,雖然此時每個人都已經汗流浹背,可精神卻保持的很好。
“北辰,把你的石頭給我吧。”唐三向奧斯卡說道。
這一次,北辰沒有拒絕,她很清楚,自己的體力已經有些透支了,再這樣下去,恐怕這次往返也未必能堅持的下來。
殷天雷的負重直接從十五公斤變成了二十公斤,竹筐裏變成了兩塊石頭。五公斤看上去不重,但在體力大幅度消耗的情況下,這簡單的五公斤已經帶給了殷天雷明顯的負擔。勻速雖然仍能保持,但殷天雷的呼吸也明顯變得粗重起來。
正好相反的是,失去了五公斤的壓力,北辰瞬間產生出了一種超脫一切的感覺,仿佛整個身體都輕的能飄起來一般,大口喘息幾聲,跑起來頓時變得輕鬆多了,不但恢複了原本的勻速,甚至還有些遊刃有餘的感覺。
第五、第六、第七,三次往返就在這樣的情況下結束了。第八次往返開始時,已經整整過去了近兩個時辰的時間。此時的太陽已經偏離了正中。正午已過。
每個人的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肺部仿佛像火燒一般灼熱,每邁出一步,地麵上都會留下一個清晰的水印,那是他們身上流淌的汗液。從上一次往返開始,他們在學院門口補充的鹽水已經變成了兩杯。並且有著短暫休息的時間。大師並沒有催促他們,依舊在每一次往返之後給他們準備好溫鹽水。
“不行了,我不行了。”說話的是於成文,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撲倒在地,胖子停了下來,雙手撐在自己的膝蓋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他那張胖臉已經變得一片蒼白,似乎每一次呼吸都已經極為困難。
於成文實力雖然不強,可是他是最能硬撐的,這幾圈下來於成文竟然沒喊過一句累。
眾人先後停了下來,這一刻,大家竟然都說不出話。彼此對望,他們發現每一個夥伴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水浸透。最為可觀的就要屬吉帆了,她的年紀雖然在眾人中最小,但卻是兩個女孩子中發育最好的一個,濕透的衣服緊貼身軀,勾勒出一條條驚人的曲線。
可惜的是,現在誰也沒有精力去關注這份美景,一個個都站在原地喘息不停。
足足喘息了有接近五分鍾的時間,眾人才漸漸緩過來。
於成文忍不住道:“反正午飯也吃不上了,不如我們慢一點吧。我不行了,再跑下去,恐怕要累死了。”
這是這幾圈下來於成文第一次喊累。
葉毅樺皺眉道:“慢?你沒發現大師每次給我們準備的鹽水溫度都一樣麼?可我們的速度一直都在降低。很明顯,大師是計算了我們體力情況的。跑回去太慢,恐怕還會有額外的懲罰出現。雖然大師對我們的訓練嚴厲了點,但他也是為了我們好。一定要堅持。胖子,把你的負重給我吧。”
於成文有些吃驚的看著戴沐白,“葉老大,你還行?”
葉毅樺挺起胸膛,“胖子,記住,男人不能說不行。拿來。”
在葉毅樺將於成文背後石塊裝入自己背後竹筐的時候,殷天雷也來到了吉帆身邊,雖然他不太明白為什麼葉毅樺不是幫吉帆承擔負重,但他此時的身體狀況和葉毅樺差不多,而吉帆雖然嘴上不說,但明顯體力消耗也很大。
“我來幫你吧。吉帆。”殷天雷伸手向吉帆背後的竹筐探去。
吉帆一擰身,讓過了殷天雷的手,“不用,我還能堅持。”
殷天雷看著吉帆愣了一下,他突然發現,她似乎也並不是那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