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霸道又任性,狡猾並且自戀,常常對我頤指氣使。可是,我還是每時每刻都覺得她很可愛。看見她奸詐的耍著詭計的時候,我會很想把她抓住吊起來打屁股,看她伶牙俐齒對我叫囂的時候,我會很想封住她的嘴,抱住她狠狠親她。
我想一直在她身邊。那個小刺蝟,盡管看起來盛氣淩人,其實很怕寂寞。雖然她做了令我無比生氣又止不住無奈的事情,讓我不得不狠下心想要給她些懲罰。可是看到她難過,我竟然比她還要心痛。”
男人無可奈何的苦笑,心裏溢上滿滿的全是寵溺,“所以我想,到這裏停止吧,管他什麼自尊勝負,賭氣是什麼東西,都讓他見鬼去吧!再這麼繼續下去,我隻能懲罰到我自己。她痛一分,我一定是要痛三分的。”
宋涼月忍不住噗哧就笑開,打破了美女笑不露齒的規矩,“讓他見鬼去吧,我第一次聽你這樣說話。小溪很幸運。”
他也笑起來,“不,是我幸運。”停頓一下,男人真誠的勸慰,“我想你還沒有愛上我,涼月,你隻是太想要那個人的愛了,得不到,就情不自禁想要抓住身邊的什麼。我離你最近,所以你首先想到我。你沒有愛上我,也沒有忘記他。”
坦誠的,卻有些犀利的話呢。
並不介意他的越距,宋涼月點頭輕聲道,“也許。”
她的笑在牆壁燈光的映射下分外的溫婉迷人,“所以,我是不是輸了?兩次都輸給一樣的人?”
藍林看出她眼裏真真切切的狡黠,那裏麵除了釋懷別無其他,“你沒有輸給一個人,輸得是時間。”
如果不是太早遇到季靈溪又太早愛上她,也許他會愛上這個玲瓏剔透一雙慧眼的女子,可是命運本身就是錯綜複雜的,哪裏給得了你機會去如果呢?你可以說愛情裏並不存在什麼先來後到,但先相遇所產生的那些回憶,確是無法逾越的多跨過了些時光的距離,感情在時間裏反複的印證加強了多幾遍,刻骨銘心也便多幾層。時光產生的加倍效果,任你如何用力,也無法抹去。
說到底,很多時候我們輸給的,可能僅僅是一份即成的記憶。
“我要回家去了,她還在等我。說不好知道我來赴約,正躲在被子裏哭著鼻子。”男人壞笑著,大步流星走了,隻是那腳步匆匆又匆匆,沒能掩飾好他心中歸去的迫切。
目送男人離開之後,宋涼月從身側的位置拿出一直都在通話中的手機。晶晶瑩瑩的笑掛在嘴角,她對著話筒說,“小溪,聽清楚他說的話了嗎?是不是很滿意、很感動呢?”
小白長得像哥哥,打一個成語。
——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