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胡大夫拿著一隻藥膏過來,打開之後,是一種非常惡心的味道。翠雲不由下意識地捂住了鼻子。
不僅如此,藥膏顏色也是黑黑的,倒像是多年的淤泥一般,她不由一陣惡心說:“相公,這是什麼藥膏呀,是要搽臉嗎?我不要,太臭了。”
想到要把這麼惡心的東西擦臉,她實在是受不了……
看著她執意不肯用藥膏,胡大夫頓時急了:“娘子,你就不知道了撒。我爹原來是宮廷禦醫,這可是我家祖傳的藥方。裏麵很多活血化瘀的藥物,別看樣子有些難看,味道有些難聞,但是非常管用的。隻要沒有破皮,再重的傷,一晚上也就沒事了。這也就是你呀,平常的人,我都舍不得給她用呢。”
翠雲覺得臉上一陣陣地疼,他還真的是好狠呀,居然這麼大力打她的耳光。
從小到大,她還是第一次挨打呢。父母都是很溫和的人,弟弟更加是乖巧聽話,她平日裏除了做胭脂也是深居簡出,從來都不和別人結怨,日子一直過得無風無浪的。
原本以為胡大夫和自己爹都差不多大了,大點的相公會疼娘子,沒想到如今……
胡大夫細心地給她敷藥,這藥果然是好藥,一會兒工夫就疼痛全消。翠雲看了看他說:“相公,你能坐下來,我們心平氣和地談一談嗎?”
“好的。”
見一隻藥膏用得見了底,胡大夫非常心疼,但還是乖乖坐下。
“相公,既然我現在嫁給了你,我就想跟著你好好過日子。我希望我們夫妻之間,能多一些尊重,就像我的爹娘一樣。”
“你的爹娘?”胡大夫詫異地問:“我隻知道你爹,是我們村裏唯一的秀才。”
翠雲想起父母還在世的日子,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微笑:“可惜上次出了那件事,我父母都仙遊了。原來他們在世的時候,一向是一個做飯一個燒火,一個耕田一個織布。沒事的時候,一起牽著手去田埂路上走一走,聊聊天。我覺得那才叫日子呢,兩個人一輩子不紅臉,不打架,就那麼幸福地過著。”
被她這麼一說,胡大夫不由心中暗暗冷笑:“好個一個做飯一個燒火,這就是演奏的兩個人,一個吹笛一個按眼,純粹是多此一舉嗎?看來這個女人平日裏看著不怎麼說話,心裏主意多著呢。”
他雖然心裏很不高興,但還是連連點頭說:“都聽你的,娘子。我們也要像你父母一樣,幸福地過。“
“真的嗎?你以後還會打我嗎?”
翠雲知道這男人,一旦第一次動手打了女人,以後就慢慢會成了習慣。俗話說打到的女人,揉到的麵,自己隨他揉圓搓扁的日子,恐怕也不遠了,所以她想要一個正兒八經的承諾。
“不打了,絕對不會再打你了。”胡大夫信誓旦旦地說。
雲真誠地說:“雖然說我對你,沒有什麼喜歡的感覺。但是卻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和你過日子。隻希望你能對我多一點點的包容,一點點的憐惜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