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雪家今天請客,眾人正吃的高興呢,突然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在院子外頭傳來,惹得大家都非常不爽,這大過年的誰樂意聽人罵街呀?
四眼在後院兒正在研究那顆珠子,它已經研究了好多天了,卻都沒有研究出什麼接過來,這讓它整天都很煩悶,連大白和小白想要跟它親近,都被它給趕走了。
聽到李氏的吵鬧聲,四眼不耐煩地把頭衝裏,想要無視她的聲音,然而它的耳力實在是太好了,李氏那怒罵聲就像是有穿透力一樣,直接往它的耳朵裏頭鑽。
這次跟著李氏來的有杜大偉、杜大勇和杜秀珍,杜秀珍攙扶著李氏,母女二人被兩隻半大的小黑狗給堵在了門外。
杜大偉和杜大勇則隨手找了兩個粗樹杈,對著大白和小白就要打:“兩個畜生,白眼兒狼的玩意兒,連誰大水小都不知道了,叫你娘個腿你叫,看我不打死你們兩個不長眼的東西……”
這話越說就越難聽,表麵兒上是在罵那兩條夠,實際上則是在指桑罵槐,聽的杜大恒和杜大平的臉上都是一陣紅一陣白的。
杜老爺子此時已經是麵沉似水,本來他今天的心情非常好,當著眾人的麵兒,自己與那兩個被分出去的兒子也依舊很親近,沒想到李氏居然會過來攪局,這可如何是好?這不擺明了是要讓村子裏頭的人看笑話嗎?
杜秀珍道:“娘啊,要我說咱們還是回去吧,人家這都已經吃上了,咱們來鬧也鬧不出啥名堂來,到時候進去了也是吃下眼食。”
“哼,我就不信了,這天底下還沒個講理的地方了,隻知道有他爹,就不知道有我這個娘了。”李氏說完便坐在了外頭冰冷的雪地上開始撒潑。
杜大恒和杜大平都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杜小雪趕忙出去道:“奶,我們不是不想請您,但您也不能堵門口不是?這不是得分著請呢嗎,今兒請的都是男人,您過來這也不方便啊,就連我娘她們也都沒有上桌。”
“這我可不管,我咋看小花她們都坐上席了?你們這是真當我傻好騙咋地,還是覺得我老眼昏花好忽悠?”李氏不依不饒地說道。
杜老爺子重重地頓了一下酒杯,走出來道:“我就知道是你們這兩個畜生攛弄的,你們還不快點兒把你娘給我帶回去,別讓她在這兒丟人,有啥事兒都回家再說。”
杜大偉一臉不樂意地說道:“爹呀,你看著按照輩分吧,我是比您低,但是我兒子都能來坐席,我這個當爹的卻要在家喝西北風,這二弟是擺明了沒拿我當親大哥呀,不請我也就罷了,咱娘好歹也是十月懷胎生了他一回的……”
“你還不給我閉嘴,還嫌不夠丟人是咋地?”杜老爺子氣得直跺腳道。
杜大恒和杜大平此時是進退兩難,把李氏她們給請進來也不是,不請進來也不是,畢竟她們看起來沒有要走的意思,尤其是旁邊兒還跟著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
現在這李氏梗著脖子,簡直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杜老爺子都親自發話了,她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