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工夫眨眼就到了,村長和杜大恒一家也都休息好了。
翌日一大早,村長就領著張家二叔和二嬸兒,親自將高氏給帶了過來。
高氏一見到杜老爺子,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連哭帶嚎的。
“我滴個老天爺呀,爹呀,娘啊,我這可是受了罪咯,在那宗祠裏沒人燒火,這大冷天的,我這手腳都給凍壞了呀。”高氏撒潑哭鬧道。
李氏由於做賊心虛,因此便謊稱自己頭疼,被杜秀珍和杜秀玲給攙扶著去了上房西屋,將房門給插上之後,她便頭衝裏的裝睡了。
“小霜和小雪,你們兩個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當著大家夥的麵兒給說清楚,小霜你先說,就從你是怎麼從家裏出去的開始講。”村長道。
杜家的上房東屋,此時隻有杜老爺子和村長,還有杜家老大兩口子,再有就是杜小霜和杜小雪,其餘的人杜老爺子都沒讓進屋。
出於好奇,老四兩口子則蹲在窗戶根兒底下聽風,杜大恒和杜大平則屬於是受害者的父親,因此也各自搬了個小板凳坐在了上房東屋的灶台旁邊兒,因為這裏能夠透過門簾子很清楚地聽到裏頭的談話。
“爹,您可別看我,這件事兒可跟我沒有半點兒關係呀。”杜大偉趕忙解釋道。
“高氏,我來問你,你必須從實招來。”村長冷聲道。
“村長啊,您已經對我有成見了,你聽了那兩個小崽子的胡話,已經認定了我跟張老財是一夥的了,我不服哇。”高氏狡辯道。
還沒等村長再次發問,門外就傳來了一陣車馬聲。
“爺,不好啦,張府那邊兒來人了,說是找大伯的,說是大伯賣給他們的孩子逃了,讓大伯陪給他們五百兩銀子,否則他們就把咱家給拆了。”杜小川跑得氣喘籲籲的說道。
“什麼?大偉呀,你……你怎麼能辦這種事兒啊?”杜老爺子氣得差點兒沒從炕上一頭栽下來。
此時張府的管家已經帶著一群家丁來到了杜家的大門口,那管家絲毫沒有昨天被司馬淩空給嚇得屁滾尿流的跡象,大搖大擺地帶著人直接就闖進了大門。
“姓杜的,你給我出來,你們還真會算計呀,賊喊捉賊監守自盜,自己賣了孩子然後又裝神弄鬼的嚇唬咱們,把孩子又給偷回去了,還真當我們家老爺是冤大頭不成?今兒要麼還我們五百兩銀子,要麼就讓那小丫頭跟我們走,隻有這兩條路,你們選一個吧。”張府管家站在院兒裏撇著嘴說道。
“瞧他那樣,拽的就跟個二五八萬似的,充其量不過就是張老財身邊兒的一條狗而已,也敢上咱家來嘚瑟。”馬氏怒罵道。
“你傻呀,張老財財大氣粗咱們可惹不起,這件事兒我看八層是跟大哥大嫂有關,跟咱倆可沒有關係,你可千萬別多事兒,咱們趕緊回屋去,這邊兒愛咋咋地,跟咱們沒關係。”
杜大勇說完便拉著馬氏回了東廂房,完全是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