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師的臉自始至終沒有表情,他牽著馬離開根本沒有回答瑾瑜的問題,隻是那視線在靠在錢財財肩膀上的腦袋似乎多停留了那麼一會兒。
”哼,擺著一張臭臉,還不回答我的話,真的沒是沒禮貌。“瑾瑜雙手環胸吐槽著。
“這人確實有些怪,我們的任務是去企宣國,其他的東西就別管了。”
錢財財看了一眼武師離開的方向,那人似乎是和自己一個方向,還真是一個怪人。
楚王府。
“王爺還沒出來嗎?”霓裳回來後第一個問地就是楚逸風的情況。
”王爺今天出來了,隻是王爺出來是命奴婢們從地窖拿酒的,奴婢把酒放在書房門口就得立刻走,不得有任何停留。”
看著現在漆黑的天,霓裳的眸子裏冒出一抹精光了。
“宋公子回去了?”
丫鬟們點了點頭,“這個點宋公子向來都是不在的。”
“好了,你們退下吧。酒無需再送了。”
“可是……“
“有什麼事我扛著,你們這幾日也累了,都回去睡吧。”霓裳“好心”的介意著這些丫鬟。
“是,奴婢們謝過王妃。“
得到霓裳的話,所有的丫鬟家丁全部都退下了,這幾日他們都沒敢合眼生怕楚王出什麼事。
現在能夠休息,個個都在心裏將這個楚王妃誇了一遍。
霓裳從房間拿出很早以前就準備的衣服換上,然後重新梳了一個發型。
霓裳對著銅鏡,照了照自己的模樣,眼裏有一絲惡毒。
如果不是為了得到楚逸風,她才不會這個賤女人的衣服,才不會梳這個賤女人的發型。
隻要等她的計劃完成了,她就再也不用利用錢財財去得到楚逸風的關注了。
鏡子裏,如果不看霓裳的臉,怕是所有人都以為麵前這個人是錢財財吧?
霓裳走到書房,因為所有的丫鬟都已經入睡,此刻根本沒有人來打擾她和楚逸風。
今天她必須萬無一失,隻要一次她就有可能懷上楚逸風的孩子。
也許,她有了她和楚逸風的孩子,楚逸風就會把他的視線轉移到她的身上。
也許有了孩子,就算不用那樣的計劃她也能得到楚逸風的心。
想到這裏,霓裳的眼裏露出一絲憧憬。
看了看書房外的酒,霓裳的唇角微微上揚,她從衣袖拿出了白瓷瓶,將裏麵的粉末灑在了酒壇裏,然後推開了書房的門。
書房內是濃濃的刺鼻的酒味,楚逸風紅著眼,一杯又一杯地喝著酒。
他的眼裏全是哀傷,嘴裏一邊一邊地喊著錢財財的名字。
“對不起,財財,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你的爹爹,是我差點害死了你。”
“你不要恨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為什麼一次錯便再也沒有挽回的機會?”
“楚逸風。”霓裳大著膽子喊了楚逸風的名字。
楚逸風一個抬頭,看見了眼前的女子。
“財……財財?”
楚逸風呆愣地看著錢財財,他站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向錢財財的身邊。
“財財,你終於肯來我的夢裏了。我知道你恨我,恨得連夢都不肯給我。”楚逸風抱著錢財財,靠在她的肩膀上,竟然脆弱地哭了起來,“財財,你恨我好不好。我寧願你恨我,怨我,都不要你忘記我。你怎麼能這麼殘忍,這麼快就忘記了我?”
楚逸風的手抬起錢財財的臉,神情而又痛苦的神情讓任何人都覺得揪心。
霓裳看著楚逸風撕心裂肺地模樣,心裏也千瘡百孔。
為什麼他愛的人不能是自己?
如果楚逸風愛的人是她,一切該有多好?
霓裳伸手抱住了楚逸風的腰,依偎在楚逸風的懷裏閉著眼睛。
這個懷抱是她一輩子都渴望得到的,沒想到隻有偽裝成錢財財的模樣才能得以成真,多麼諷刺?
“我怎麼忘記你?”霓裳的臉上滑下兩行淚水。
似是在模仿著錢財財的樣子,又似訴說著自己內心的感受。
“如果能忘記你,我便不會這麼痛苦,不會這麼揪心,不會這麼難受。”
楚逸風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財財,你說什麼?我沒有聽錯嗎?你,真的這麼想?我以為你恨我,恨得這輩子再也不願見到我。”
“我怎麼可能恨你,我這麼愛你,難道你就沒有心感受得到嗎?“
霓裳依偎在楚逸風的懷裏,已經哭成了淚人。
如果隻分給她一點或半點的愛,她也不會像現在這麼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