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然原本喝著小酒,聽到藥王的話立馬嗆住連咳了好幾聲。他跟著齊慕這麼多年,醫理也略懂一二,這酸痛的地方不能按摩還是頭一次聽到。
這九哥也真是,介意楚逸風那小子對錢財財動手動腳就直說唄,何必謅出這麼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錢財財看了看齊慕,又看了看楚逸風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這氣氛實在是太過詭異。
“財財,這太子應該是不會來了。”楚逸風笑著說道。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來?”錢財財看著楚逸風好奇地問道。
“你難道沒有聽見最近皇城之中盛傳的流言?”
錢財財一聽眼睛立馬亮了起來,她趕緊將頭湊到楚逸風的跟前小聲道,“那流言是你放出去的?”
”不然呢?“楚逸風喝了一口酒道,“這太子故意在皇城中抹黑你的名聲,作為朋友我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錢財財知道這件事情是楚逸風做的,立馬一拳拍上了楚逸風的肩膀,“夠義氣!我錢財財沒有認錯你這個朋友!”
藥王看見錢財財搭在楚逸風肩膀的手,眼裏露出一些寒光,不過最後還是喝了幾杯酒垂下了眸子。
齊然是習武之人又和錢財財靠地這麼近自然能聽到錢財財剛剛和楚逸風講了什麼,這皇城的流言明明是他和九哥花了不少力氣在皇城中散播的,現在怎麼成了楚逸風的功勞?
齊然是心裏有什麼都放不下的人,他氣呼呼地想要和錢財財說明,卻被藥王的一個冷眼把所有的話都吞回了肚子裏。
齊然突然“哼”了一聲,大口的喝起了悶酒,這九哥真是的,明明為錢財財做了那麼多事,卻什麼也不告訴她,白白讓楚逸風這小子占了便宜。
“十皇子你這是怎麼了?”察覺到齊然的不悅,錢財財詫異地問道,她剛剛貌似沒有做什麼得罪十皇子的事啊?
“傷心傷的,不用你管!”礙於齊慕在齊然啥都不能和錢財財說,隻好道不明的表達自己心中的不滿。
錢財財一臉同情的看著齊然,柔聲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天涯何處無芳草,追不到徐姑娘我們就換一個追!”
十皇子臉都紅了,立馬將怨恨的目光投射在齊慕身上,這事隻有齊慕和他知道,現在錢財財居然知道,那麼答案隻有一個:是齊慕出賣了他!
齊慕淡定地喝著酒,對齊然哀怨的小眼神熟視無睹。
“財財,我給你準備了一些解酒丸,上次你和我喝醉酒,害的你被錢丞相關禁閉。實在是對不住。”楚逸風一臉愧疚,從衣袖裏拿出兩個青色小瓷瓶。
就是因為那次醉酒導致錢財財回丞相府遲了,害的楚逸風好長時間沒有瞧見錢財財,這樣的事情楚逸風可不想再發生第二次。
畢竟每次瞧見錢財財,每次和錢財財說幾句話,總是能讓楚逸風的心情好上一天。
“你又喝酒了?”藥王的聲音突然響起,那語氣裏還夾雜著一絲怒氣。
錢財財沒有注意到藥王話裏的那個“又”字,吐了吐舌頭道:“這不是無酒不歡嗎?誰知道這裏的酒這麼烈,第一次喝的時候不知道一不小心就喝醉了。”
藥王拿著杯子的手此時青筋有些微微凸起,第一次喝酒不小心?似乎她前幾日喝酒誤闖桃花源也是因為醉酒。
藥王的眸子緩緩地看向楚逸風,眼神裏看不出是喜是怒,楚逸風也看著藥王,那眼神裏絲毫沒有任何怯意。
“藥王,你似乎對財財很關心呢。”楚逸風淡淡道。
“財兒是我的徒弟並且是在下唯一的徒弟,我自然十分關心他。”
錢財財錯愕地看了一眼藥王,她的變態周扒皮師傅今日是怎麼了?居然喊她財兒?
藥王瞥了一眼桌上的藥,眼裏閃過一抹嫌棄,“既然財兒你這麼喜歡喝酒,為師到時候親自給你做幾瓶解酒丸,並不是什麼解酒丸都能做到立馬解酒的作用的。”
楚逸風的手微微一滯,隨後淡淡地笑道,“楚某的藥自然比不上藥王府的,不過這也是楚某的一番心意,我想財財應該不會介意吧?”
錢財財笑嘻嘻地拿過楚逸風給她的藥,“當然不介意了,你能送我我就很開心了,哪裏還會在乎其他?”
楚逸風聽到錢財財的話,那雙桃花眼帶著一絲淡淡的得意,無意的看了藥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