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走就是嘛!用不著使這種威脅的態度吧……唉,我真命苦呀,交到你這種利用完人就趕人的朋友,真是可憐呀……我這個勞碌命還是回去好好睡個一覺好了……”聳聳肩,費納斯嘴上說得好像很委屈似的,可還是爽快地打開房門離開了。他還是清楚自己應該識趣點,別做電燈泡的。
“我怎麼發覺我們家的人個個都像黑社會似的?”所有人都離開後,黎若惜小聲地咕嚕。幾個小孩一副要找人麻煩的樣子,唯一的大人就黑著臉在趕人。
“如果能把你密不透風地保護起來,當一回黑社會又如何?”看著黎若惜,蕭詠梵笑得輕柔,可是當視線接觸到黎若惜微皺的黛眉,眼底的憐惜隨即增加,軟柔的指腹不禁輕輕按上那皺起的眉心,“手還是很痛吧,你的眉從我踏入這房間來就沒有舒展過。若是真痛得難受,我讓費再來看看。”
“不用了。”搖搖頭,黎若惜拉住欲起身的蕭詠梵,把整個人都依偎在他的身上,喃喃低語,“靠在你懷中,我就會忘記任何的痛楚。可是,梵,我真的有點害怕,剛才費醫生說我的手可能無法完全好起來時,心裏忍不住在發慌,我忍不住去想如果我傷的是右手,我該怎麼辦?我如何執筆,如何畫設計圖,如何延續我的夢想?一想到這個我就恐懼得腦海裏一片空白……”不再壓抑內心的想法,靠在蕭詠梵懷中的黎若惜完全把自己內心的恐懼全數釋放,就像他所說的,在他麵前不用強裝什麼,他是如此的細心,甚至連自己都沒發覺自己因痛楚而下意識地皺起眉頭他都可以知道她真正的感受,麵對這樣的他,她隻要用心去感受他的溫柔,享受他懷抱中的溫暖就好了。
“別怕,別聽費胡說,他的醫術很好,醫學上的事都難不倒他的。他剛才隻是故意這樣說,存心是貪玩,想看我們緊張的表情罷了。”知道設計對黎若惜的意義,蕭詠梵緊緊地擁緊她,仿佛想通過擁抱的力度來給予她力量一般,“惜,即便你傷的是右手,永遠不能親手畫設計圖,我也可以當你的手,隻要你把你的構思告訴我,我就可以完成你心中所想。”
“你會畫圖嗎?”如此肯定的語氣,讓黎若惜不禁展開笑顏,她可記得自己從來沒見過梵畫圖呢!
“為你,我什麼都可以會。”深情地凝視著黎若惜帶笑的眸子,蕭詠梵低沉磁性的嗓音就像一句雋永的承諾,讓人迷醉其中……
心因為他這句令人著迷的話而柔軟幾分,柔情地環住蕭詠梵,在他耳邊低語:“那你可要記住哦,要好好練習畫設計圖……”
“好,等你的手痊愈了,我就努力跟你學……”
“為什麼要等我的手痊愈了才學?”稍稍拉離兩人的距離,黎若惜疑惑地看著蕭詠梵。
“因為你要好好養傷,我不想要你操勞,而你一碰跟設計有關的事情就會很容易忘記休息,所以手完全好起來前我要禁止你碰任何有關設計的東西。”輕點她小巧的鼻子,蕭詠梵笑得寵溺,可語氣卻不用拒絕。
“不行!若這樣,‘韻居’怎麼辦?還有我還在畫孤兒院的設計圖,我傷的不是右手……”聽了他的話,黎若惜舉著沒受傷的手焦急地抗議道。
“我不管,在我認知裏,你受傷了,要好好休息。”把黎若惜的手拉到自己唇邊細碎地吻著,蕭詠梵眼中的憐惜散發著濃鬱的芬芳,“什麼東西對我都不重要,你才是我心中唯一重要的存在……你害怕失去夢想,我更害怕失去你……”
“可是……”
還沒來得及說出抗議的話語,黎若惜的“可是”消失在蕭詠梵的一記長長的擁吻中……
“嚴颯,我讓你查的事情有結果了嗎?”雙手合十靠在桌麵上,蕭詠梵看著嚴颯問,平靜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
“很抱歉,總裁。”嚴颯慚愧地低下頭,沒有為自己作任何的解釋。查了快兩個星期都沒有查到任何線索,昨天甚至還出現了炸彈包裹事件,讓黎小姐受傷了,連他自己都覺得愧對總裁的托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