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的章筱聽著淩慕澤平靜的敘述,可是當過他幾年秘書的章筱知道這平靜的背後絕對醞釀著大的狂風暴雨!
“不過我也真佩服你,在淩氏待了那麼久,我都沒有發現你的真實身份。”淩慕澤皺了皺眉頭,又望向二樓,掃了眼章筱旁邊的溫迪,她情緒有點不對頭,不過淩慕澤則漠視的移開目光,繼續。
“如果不是你貪心,恐怕我還發現不了你的身份呢,怎麼樣整容之後和之前比沒有什麼不同呢?”也不管章筱是否理解自己為什麼會說這些,“差點忘了,你找人偷的那套古董首飾是我嶽父家的,所謂的被警察抓到也是我放出去的風聲,a組織會這麼的懲罰你,也是我從中努力的結果。”
驚訝的口中能塞下一個蘋果,章筱沒有想到自己倒黴的開始竟然是自己愛的人從中作梗的,有點不敢相信,甚至還有點奢望,訥訥的問了一句,“為什麼?”
聽了章筱的話,淩慕澤冷然的語氣像是臘月的寒風刺骨冰冷,“從你開始和我老婆過不去那一刻起,你就該死!”
被他酷寒的語氣凍的忍不住腳步淩亂,倒在了溫迪身上,毒癮發作的溫迪死死的拽住章筱,“給我東西。快!”
急切的想要擺脫已經沒有理智的溫迪,章筱死命的甩胳膊,但是卻發現溫迪此時的力氣竟然很大。
注意到樓上的情況,淩慕澤仿佛蠱惑的聲音響起,“溫迪,章筱身上有你需要的東西,你要抓牢她了。”
這個時候的章筱已經顧不得淩慕澤是否狠絕了!
因為剛才自己手裏的槍已經掉了,而溫迪手中的槍卻對著自己,沒拿槍的那隻手又死死的拉著自己。
她想活著不想死,拚命的和溫迪解釋自己身上沒有她需要的東西,可是溫迪好像真的被蠱惑了,隻認準了她!
拉扯之間,嘭的一聲……
淩慕澤敲著膝蓋的手頓了一下,又繼續有節奏的敲著,抬眼漫不經心的掃了眼二樓的景象,倒地的章筱渾身是血,溫迪毫無恐懼的感的在章筱身上找著什麼……
簌簌發抖的溫迪淩亂的樣子看起來那麼的狼狽,也有點淒慘,曾經大方得體的名媛淑女,如今竟然是這副摸樣,真讓人唏噓,可是淩慕澤卻無心這一切。
溫迪找不到自己需要的東西,為了緩解自身的難受,狠勁的往樓梯的欄杆上撞!
慢慢的動作越來越慢,直到像是電影裏的慢動作一樣倒下了……
這間廢棄的倉庫又恢複了原來的寂靜。
確認兩人都已沒了生命的氣息,淩慕澤率先起身,走了,隨後有人偽裝了一下現場也走了!
在回家之前,淩慕澤先去醫院看了周文娟,她有點嚇到了,身體有點虛弱,除此之外還好。
看到淩慕澤的出現,她是詫異的,想到自己的倉庫裏麵見到的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看起來有點暴虐的他,周文娟竟然是害怕的,嘴唇訥訥的,但是沒出聲。
淩慕澤好像知道周文娟心裏所想的,冷然的開口,“看到那樣的我,害怕嗎?”
周文娟在淩慕澤這有震懾力的語氣下,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淩慕澤卻坦然一笑,如幽靈般的聲音從嗓子裏傳出來,“曾經你打罵我的時候,也像我那樣的讓人害怕。”
說完不理會癱坐在床上著的周文娟,徑直出了她的病房。
淩慕澤在回家前,先回了一趟辦公室,換了套衣服,把之前的那套衣服交給李然,“扔了。”
李然木然的看著手裏高級定製的西服,這是不是有點可惜啊!
算了吧,可惜也是花的老板的銀子!
回家後的淩慕澤什麼也沒說,先是抱著席悅在她脖頸處深深的吸了口氣,嗅著她身上的馨香,感覺自己身上的冷血暴虐的因子慢慢的被壓製了下來……
放開老婆,在她額頭輕輕的吻了一下,“老婆,我下班回來了。”
席悅發現今天的淩慕澤特別的輕鬆,剛想問有什麼高興的事情的時候,發覺他身上的衣服和早上出去的時候不是一件。
她像是炸了毛的小獅子一樣,“淩慕澤,說,你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麵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然後像小狗一樣,皺著鼻子在淩慕澤的身上聞了聞,“是不是洗掉了別的女人的味道?”
開心的微微一笑,像是夏天的驕陽般灼人。
“嚴肅點,不要誘惑人!”
席悅繃著臉堅決的抵製淩慕澤的誘惑,“我正在和你討論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他從善如流的點了點,收斂起臉上的笑容,“有了你,別人在我的眼裏都是同性,而我的性取向很正常。”
然後咬著席悅的耳朵,曖昧的開口,“你最清楚我的取向不是嗎?”
情不自禁的羞赧,嬌羞著捶打著淩慕澤,“討厭。”
“嗯,我最討厭,不過老婆喜歡就好。”
“淩慕澤,我不喜歡。”
“真的嗎?”
“當……”
……
後來席悅在報紙上看到溫迪去世的消息的時候,她真是感歎世事無常,雖然溫迪不喜歡自己,自己也不待見她,可是還年輕的她就這麼的走了,也是令人唏噓的,特別是報紙上還配有她父母蒼老憔悴的照片,席悅更是感慨世事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