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何子業身上摸出煙,掏出一根點上,淩慕澤眯著眼睛吐出煙圈,“讓人想辦法在楊青那裝點東西,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我們一清二楚。”
“在楊青那裝,不是不可以,隻是有點麻煩吧,不如直接放在張立陽身上就好了。”何子業笑了笑,“他現在可是失魂落魄的,如果心性不堅強的話,估計都要瘋了,有個那樣的父親,母親又是這個樣子。”
“他怎麼樣和我有關係嗎?”淩慕澤不鹹不淡的反問,把煙暗滅在旁邊的垃圾桶裏。
本來這一切的動作很自然,挑不出任何毛病,看著那背影簡直又一個玉樹臨風的活樣本,然後無意識的低頭聞了聞衣袖,瞬間讓男神的形象隨之隕滅。
何子業毫無形象在淩慕澤的身後哈哈大笑。
淩慕澤腳步頓了一下,回身給了何子業一個冷颼颼的眼神。
笑聲戛然而止,淩慕澤滿意的往回走,還不忘聞聞身上是否有煙味!
當再次回到手術室門口的時候,剛巧手術室的門打開了,席悅站起來的時候,趔趄了一下,淩慕澤趕緊上前,扶住她,關心的問,“怎麼了?”
席悅搖了搖頭,眼神望向取下口罩的醫生,淩慕澤歎了口氣,摟著她也湊到醫生麵前。
“脾被摘了,不過總體來說手術很成功,接下來的48小時是關鍵,如果能醒來的話,那就很快算是脫離危險了,在這之前還要在icu裏觀察。”
張敏淚眼婆娑的雙手合十,不信佛的她嘴裏喃喃著“阿彌陀佛”!
席悅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疲憊的癱倒在淩慕澤的懷裏,還好,他沒死!
餘光掃到席悅的狀態,張敏望向席悅和淩慕澤,“不管怎麼說,謝謝你們。”看了看席悅的肚子,“回去休息吧。”
淩慕澤什麼都沒說,半抱著席悅就要走,席悅也無力再在這邊待著了,席悅想自己終究還是自私的,淩慕海一沒事,她想的最多的還是自己的孩子,而不是那個為了救自己而還在加護病房躺著的人!
“席悅,慕海的意外和你沒關係,如果真要追究起來,是他連累了你,希望你不讓怪她。”
張敏少氣無力的話卻那麼堅定,席悅扭頭看著她,不知道的該說什麼,訥訥的。
不是不怪的,隻是怪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確實不怪席悅,張敏也無從去苛責她,不過她對席悅說那些話的意思最主要的還是為了兒子!
兒子的心思她不見得全然明白,也能看清楚個十之八九,她不希望席悅因此對慕海兒改觀。
席悅改觀了,從某種方麵說是給了淩慕海希望,自己的例子說明,既然無愛就不要給希望,希望席悅對淩慕海還一如既往的討厭。
那麼等兒子好的時候,她兒子是無旁騖的,那麼他們才能毫無牽掛和留戀的離開!
也許早就該離開這紛擾的一切了!
越來越冷的天,午夜時分氣溫冷的已經有些刺骨的寒意了,一出醫院的大廳,席悅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淩慕澤陰沉著臉脫下外套披在席悅的身上。
周身的冷意也掩蓋不了淩慕澤身上散發的森冷,“你怎麼了?”
“沒事。”
淩慕澤悶聲悶氣的開口,還不忘看了眼席悅身上自己的衣服,看著席悅依然狀況外的神態,硬聲說,“在這等著,我去把車開過來。”
“莫名其妙。”
席悅確實不知道淩慕澤這是怎麼了,隻當他是間歇式抽風。
耳尖的淩慕澤聽到席悅的話,正邁著步子的長腿停了一下,深深的吸了口氣,繼續往前走。
雖然心有不滿,為了避免席悅多走路,淩慕澤還是把車開到了席悅的麵前,懷孕的人本身就容易累,更何況從中午到午夜身心都累,席悅坐到車上,係好安全帶,就歪頭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淩慕澤有心找茬可是看著席悅臉上的疲憊也不忍開口,隻能自己生悶氣。
天晚了,他倆也沒去席悅父母家,在外麵24小時的餐館裏隨便吃了點就回他們自己家了。
在床上躺著的席悅看淩慕澤從洗手間出來了,他一坐到床上,席悅就抬起腳翹到淩慕澤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