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群很快就來到了東莞,那天下午我請了假到廣州火車站接到了她,她的行李很多,一個大箱子的輪子全部掉完了,我隻能背在肩上,隨著人流走出地道口來到了來到了流花車站,當時天氣相當熱,我汗流甲背、揮汗如雨,也許這就是應該付出的最初的代價。
曉群隻休息了一天,很快就進了偉琪鞋廠,在裁斷課做文員。新的環境、新的工作,她隻能慢慢適應。鞋廠沒有一個工作崗位是單純的,她在裁斷課做文員每天麵對的事情很複雜,就像當年我在聖凱諾做成型助理一樣,但她很有耐心,也能吃苦,在我麵前從來不抱怨,反而很樂觀很堅強,我知道在偉琪比起她在上海差距很大,工作的複雜性、住宿條件、生活水平、工資待遇都比不上。但是既然已經選擇了,不管怎樣也隻能走下去。
為了讓她盡快地適應鞋廠的工作,我每時每刻除了對她無微不至的關懷,還早上很早起**為她到外麵買早餐,晚上帶她去吃夜宵,下班有空找她談心,遇到公休天帶她去牛山、厚街、南城步行街逛街;還去綠色世界玩轉風車;去水濂山森林公園爬山;每次都玩得很開心。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我發現她確實是一位很不錯的女孩,不但長得漂亮,包括氣質也很不錯,最重要的是她脾氣、性格好、溫柔善良、通情達理,完全像她母親,在工作和生活中很會獨立,也很堅強,不喜歡去依靠別人,我想這就是我多年追求的擇偶標準。
曉群在偉琪的突然出現很多人感到驚訝,我也有口難辯,就說她是我的表妹。那些人都不相信,又去問曉群,曉群則說我是他哥哥的同學,我真佩服曉群的直爽。沒辦法,我每天遭到很多人的圍攻,說我這小子走了什麼好運,撿了一個大便宜,一下子不聲不響冒出一個這麼漂亮的表妹來,又是要我請喝水,又是要我請吃飯,而我表麵很反對,心裏卻美滋滋的。
就這樣全廠上下隻要認識我們的人都不會叫她曉群,每個人都叫她表妹,慢慢地成了公眾化的表妹,曉群一點也不傲慢,反而更加謙慎,處處以禮相稱,更是人見人愛。
偉琪當時內部仍然混亂,廠務室由當時的廠長換為了副總,業務部由當時的主任換為了經理,也許這已經達到了級別的最高峰了,再這樣換下去真的要換老板了。
現場每天一直在加班加點趕貨,隔兩三天都有貨櫃車出貨,但是財務資金總是供不應求,供應商的貨款一拖再拖,每個月隻要到了清款時,廠外麵停著各式各樣的車輛,就像一個汽車銷售場一樣,廠商清款的人員幾乎擠滿了辦公室,每個人臉上堆滿怨氣,手裏拿著厚厚的對賬單據,直到下午下班時才氣憤地離去。
再慢地發工資都是很困難,每次發薪日全廠上下都是人心慌慌,議論紛紛,要麼就拖後,要麼就隻能先想辦法把員工的薪資發完,再過些天發班組長級,反正科長級以上的幹部都是拖後在一個月之後,有的甚至更長,因為每個人都知道公司這樣做的目的,隻能理解再理解。
時間很快就到八月份,所有安凱訂單前段備料已告一段落,采購、倉庫隻是每天在做一些清尾和現場補數工作,盡力配合現場生產,盡快完成出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