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旁敲側擊：“難道，沒有什麼別的人支持你這麼做嗎？”
瀧空乖順的回答：“回母妃，‘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句話是先生教導的，但是主意是兒臣自己想的。沒有旁的什麼人。”
“你父皇……”惠妃咬牙問自己最不想知道的問題，“後來說了什麼嗎？”
“回母妃，”瀧空依舊是陳舊的開頭語，“父皇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瀧空，聽母妃一句勸，”惠妃苦口婆心的放低姿態，“去向你父皇道個歉，到底是父子，沒有隔夜的仇不是？”
“可是……”瀧空帶著哭音，“兒臣除了過節宮中聚宴可以看得見父皇，根本……”
惠妃深深地吸了口氣，自己的心口發疼，為了瀧空：“乖，明天上午整理一下自己，來母妃這裏，母妃帶你去見父皇好嗎？”
“母妃，”瀧空稚嫩著嗓子低低的說，“瀧空終於明白先生為什麼教導瀧空惠母妃您和其他母妃有不一樣了。”
惠妃心上一暖，親手幫瀧空整了整外袍的領子，把瀧空抱在懷裏，用夢一樣柔軟的聲音說：“瀧空你記住，母妃愛你。”話說著，聲音也帶上了哭腔。
“恩！”瀧空用力點點頭，“那，兒臣先回去了。不用宮女姐姐送了。”瀧空給準備送他的明柯一個甜甜的笑。
明柯雙頰粉紅的低下頭。
“明柯，你陪我送二皇子一程。”惠妃和瀧空已經半個月沒有見麵，難免難舍難分，於是決定偷偷跟在瀧空身後哪怕看看瀧空也好。
明柯稱是，趕忙拿了一件大衣給惠妃披上，同惠妃一起出了如福宮。
遠遠地，惠妃就看見瀧空似乎正在和打小就陪在瀧空身邊的一個小太監說笑。
“小路子，今兒晚上你在如福宮外都聽見你主子我的表演了吧？”
“回殿下，奴才聽見了。”
瀧空哈哈大笑。
“瞧那惠母妃，竟然還被本皇子給騙的差點哭了出來，那聲音可真難聽，怪不得父皇不寵愛呢。還自做多情要幫本皇子見父皇，哼，她也得見的著啊！空有一個貴妃的封號有什麼用處？像是良母妃，今天晚上可就跟父皇在一起呢，還說幫本皇子在父皇麵前說說，用不著本皇子再操心這件事情。哈哈”
“殿下說的是，皇上那麼寵愛良妃娘娘，後位遲早是良妃娘娘的，何必再和惠妃娘娘虛與委蛇呢！”
“就是就是，良妃娘娘可疼本皇子了，到時候太子一定是本皇子的！”
“殿下，”小路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說，“謹言慎行。”
惠妃在心裏依舊冷笑，謹言慎行？嗬嗬，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行了，本皇子知道，不用小路子你婆婆媽媽跟教導本皇子的先生似地，哪有個男人樣子？”
“奴才本來就不是男人。”小路子被戳到痛處，卻也隻能苦著臉解釋。
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乘著夜風吹到惠妃的耳中。
“娘娘……？”明柯小心翼翼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