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母親還在……
“爹,娘!”柯九思兩眼迷離,喃喃道,小小的拳頭握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握緊,微微有些泛白。
“我會為你們報仇的……”
正在柯九思心神恍惚之際,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閑雜人等速速滾開,這酒樓我家公子包了。”
一隊護衛湧上了酒樓的二樓,二話不說便拔出刀劍,驅趕酒樓上的客人。
柯九思思親心緒正濃,卻忽被打擾,本就不喜,又見這酒樓二樓不知何時衝進了一隊護衛,二話不說,逢人便拔劍驅趕,一副凶神惡煞、囂張跋扈的模樣,心中更是有些氣火,卻又有些疑惑。
柯九思所居住的客棧乃是東城區數一數二的名門客棧,其屬下的酒樓在東城區自然也是首屈一指的,不說酒樓,單說客棧,普通客棧在萊陽城這人多地少的地方,住一晚一般也要幾百錢(千錢為一兩銀子,千兩銀子為一兩黃金),而柯九思和羽依依所住的客棧住一晚更是要百兩銀子,其旗下的酒樓一次消費又能低到哪裏去?
而能在此消費的人又豈都是常人?可據柯九思所見,那些護衛所到之處,在此酒樓消費的客人無不戰戰兢兢的驚惶退避,臉上竟毫無憤怒不滿之色。
柯九思心中疑惑更甚,但他一向不喜歡惹事,而且他在這萊陽城的目的還為達到,更是不能隨意惹事生非了,理清了事情的輕重,那些護衛也已到了柯九思的身前,柯九思起身欲走,然而是福不是禍,是禍終究還是躲不過。
一個身材魁梧高大,丹田**氣雄厚的護衛狗仗人勢,狐假虎威,囂張跋扈得過了頭,恰巧來到柯九思身前,卻瞧見柯九思連正眼都沒瞧自己,心頭慍怒,欺柯九思年紀幼小,一把抓過柯九思的衣領,欲要把柯九思狠狠摔到一邊去,好給他長長記性。
柯九思原本並沒有打算惹是生非,卻怎料得這護衛如此得寸進尺?實在欺人太甚。
他怎會任由讓這護衛將他狠摔,他本就是年少輕狂的年紀,加之前麵思親之情被打斷的不愉,此刻心中更是怒火竄起,原本的沉穩也消失不見,不計後果,隻見他右手紅光一閃,一把暗紅色小劍突然出現在他手中,猛的插向這精壯護衛的腹部丹田。
這魁梧護衛本就沒將柯九思放在眼裏,平時他也欺善霸惡慣了,哪裏料得到柯九思會對他出手,猝不及防本能反應之下他的丹田**氣一散,化作一股氣罩防禦在他胸前,祈禱能暫時格擋住柯九思的小劍一二。
然而柯九思的小劍哪裏是尋常刀劍,便是仙家法寶也萬萬不能及,豈是這凡俗武夫的內力氣罩能抵擋得了的?
一個透心涼,在那魁梧護衛驚恐萬狀而瞪大的眼中,柯九思結束了他的生命,那扭曲痛苦的表情殘留在他的臉上。
可憐這個魁梧護衛一身堪比凝氣十層的武功,半分都未能發揮出來,便死在了柯九思的手上。
由於那魁梧護衛身軀的阻擋,沒有人看出柯九思是從哪裏取來的劍,但這一切都不重要了,那些正在驅趕酒樓客人的護衛以及那些還未離去的客人都盯著柯九思愣了一愣,誰也沒有想到會有人敢對宰相二公子的護衛動手。
“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的人動手,你是活膩了嗎?”在四個頂著鬥篷的黑衣護衛的拱衛下,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陰沉著臉走上了酒樓二樓。
這少年衣著十分華麗,濃眉大眼,麵龐雪白,朱唇玉齒,長相英俊,一看其如同肌玉般的肌膚就知是被從小慣養出來的,他此刻正冷冷的盯著柯九思,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油然而生,這是從小培育出來的上位者的氣勢。
那少年身邊的四個黑衣鬥篷護衛也是不凡,柯九思觀其體內丹田中的內氣濃厚程度,便知他們擁有堪比凝氣十三層的實力,已然達到了武術宗師的級別,在江湖中都是頂級的存在,能輕易翻雲覆雨的人物,當然,這裏的翻雲覆雨並不是指修士翻雲覆雨的那種神通。
見這次惹到的人如此大的來頭,柯九思一開始的熱血早已涼了半截,不禁有些氣惱,真是倒黴。
“大膽刁民,竟敢襲擊當朝宰相大人的二公子護衛,見到二公子還不下跪,簡直是目無王法罪惡滔天,其罪可誅,來人呐,將這以下犯上的刁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