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所有為我播種的月光(1 / 2)

最終我們能夠得到什麼樣的結局呢?

林楓零亂風中,和田雨子淡淡野菊清香的唇是冰是烙,醇厚如烈酒,輕青是風……

不相愛的吸引親密如海藻的纏繞,清涼如蛇的女人遊弋在血跡斑斑的軀殼,象七月流火撩弄火山。

她滿頭濃密的發絲象藍色的瀑布,黃色野菊漂泊在血冷殘陽屍橫遍野的一尺豐盛柔媚,飽飲亢奮的荷爾蒙和死靈,深秋昏灰的天幕因而沉重異常,瑤薑,雨子,小川,淩悅,汙血中一息殘喘迷林生靈,他們象林楓一樣被壓抑著,喘息象殘破的風機。

他們都是在愛情中愴惶流離的流放者,除了一腔寂寞悲涼,一絲不甘和一線渴望,心裏還有重重敬畏命運的些些貪婪與夙求,象瑤薑,莫名美好的心願伴著魂靈,步步緊隨,偶爾臨水自憐,以為活著。

饑寒交迫的林楓象禮拜的修女仰望十字那樣,他仆伏在和田雨子生疏笨拙的愛撫和激吻,熱血沸騰充滿無窮的鬥智和力量,安寧的眼神無辜且迷茫著危險的火焰。陌生路口邂逅美好愛情的感動刹那間被往昔的波濤簇擁,象是困獸乍見一線突圍而來的光,似乎終極的解脫在招手。

性的交流不能剝離被愛的需索和渴求,單一的作為機械運動製造快活。瑤薑,雨子……每一次愛與被愛的時刻,他的心裏都有朝聖的焰火引燃,在注定滅絕的窒息中照亮超脫的幻夢,溫存片刻。

和田雨子緊貼著林楓汗味血腥的身子,艱難剝除他深陷入髓的衣物和冷漠,貪婪索取他的熱情。

她抱著他的背,黑亮的嘴巴死死壓著他肥厚的唇,舌頭深入到他的心房,隻想割下來探的更深。

他是她走出死亡預言的一個落腳點,或者僅僅是一團爛泥……

命運麵前可以向右向左向後向前,也可以不走。你不走,路走。

真正的強者不會事後為自己開脫,他們總是嚴肅鄭重的麵對每一個選擇。

對於林楓的貪愛,和田雨子傾情投入百分百。

愛情讓人痛苦煎熬和性的失貞終究沒有必定的關聯,求不得是初心。

她的心裏橫垣著如山如海的莊旻,象是隔著無盡陳腐歲月探出一角嫩芽的春草,所有迎麵撲來的風,雷,電,雨或是陽光,踏踐,那怕絕滅的啃食與咀嚼都帶著完全不同於沉眠的光彩,完全無可參照的陌生,心裏唯有悸栗和期待。她和莊旻有相互吸引的世界本源,福禍相依。

“莊旻”,林楓的心裏此刻盤踞的毒蛇或是太過恐怖而遙遠,他看著瑤薑,如同看著冰冷的石頭。

他在女人的身體上追尋自己靈魂的容器,培植愛情,茹絲被典藏,瑤薑太大,象天,他無可逃,種出的花卻注定泯然於叢林。

雨子在尋求的是一個命運的入口,或是她惡夢的出口,不同於瑤薑。

瑤薑的愛是一方水族櫃的想象,一沙一草一蟲一魚都是她愛的存在,最重要的那個未必是唯一的。

雨子的愛象是滿園的花,她目迷五色,鍾情傾心的隻有異軍突起帶她遠行那一朵妖花。那樣的花或許永遠不會出現,但絕對獨一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