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話少敘,在一陣子忙碌之後,一切的手續都辦妥了,趙萣明和同行的四個人一起踏上了去安哥拉的飛機,很快,非洲的大地就出現在了視線之中,這是趙萣明第一次走出國門,一種孤獨感油然而生,離開了祖國,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如此的陌生,以往在街上總是駐足觀看那些老外,而今天,自己也成了被圍觀的老外了。
滿眼的蕭條和黃色,這就是安哥拉的顏色,黑人們總是讓人感到些許的不安,他們的喜怒哀樂無法從那張黑色的麵容上明辨出來,隻能揣測。
坐上了一輛大巴,這是一輛無牌無照的大巴士,破舊不堪,老掉牙的發動機噴吐著嗆人的濃煙,並伴著劇烈的咳嗽,趙萣明五人人上了車,領隊的大家稱為老李,四十幾歲,嘴巴很會說,一路飛機就如同蒼蠅一樣“嗡嗡”個不停。
此刻,老李和司機打了招呼,並交了錢,然後便和大家坐在了後排,因為這車是一路上下客的,所以坐在後麵比較省事。
途徑的是一條條黃泥鋪成的大路,不過還好,算是比較平坦的,由於一路上被老李吵得不行,所以趙萣明此刻昏昏欲睡,眼皮一直在打架。
“誒,小趙啊,別睡,到了工場再睡,這路上不太平,要睡著了會危及到小命的!”老李瞪大了雙眼,看著每一個上下車的黑人,而那些黑人也用同樣的眼神看著五個黃種人,不知道意欲何為。
趙萣明無奈,用手撐著下巴,看著車外沿路的風景,路邊高高的亞熱帶植物長的異常茂盛,真是個躲人的好地方,莫非老李口中的危險就是來自於這叢林之中?
“吱~”大巴一個緊急刹車將所有人都朝前晃去,趙萣明一愣,扒著前排的靠背朝車前方看去,隻見此刻的大巴前方,五個黑人攔住了去路,而他們的手上竟然是清一色的AK47。
遇到劫匪了?趙萣明立刻將行李中的物品回想了一遍,看來沒事,自己又沒什麼值錢的東西,給搶掉也就算了,好在馬上要有兩萬一個月的工資,再買就是了。
“下車,全部下車!”一個黑人衝到車門口大聲的吼叫起來,並用AK47的槍尾用力的敲打著車窗,那股暴戾之氣,直接將同行的三個同事嚇尿,趙萣明一低頭,見三個同事已經哆嗦成一團,而老李此刻的臉上也是驚恐不定,他知道了,這回凶多吉少了。
所有人都下了車,而五個黃種人顯得特別的顯眼。
“你們幹什麼的?”一個穿著七分迷彩褲,打著赤膊的健壯黑人用槍頭一指老李他們,問。
“哦,我們是來打工的,是~”老李用葡萄牙語苦笑著說。
“我沒問你是哪一國的,我也不管你們是哪一國的,你們來打工就是幫了當局政府,下場你們應該知道!”黑人拉了一下槍栓,看來形勢不妙。
此時,一個驚慌失措的黑人婦女,突然從人群中衝來出來,她抓起身前的一個布包裹,直接朝路邊的叢林跑去,這一動作實在太快,直接激怒了那幾個黑人。
所有的槍口都朝向了路邊的身影,一排排的子彈打了過去。
慘叫聲隻是一閃而過,甚至沒有體現出悲慘,便被槍聲的回音掩蓋住,一個死屍栽倒在了路邊。
“想跑,你也想跑嗎?”衝在前麵的黑人跑到了人們的前麵,一手抓住前麵一個黑人的脖領,一手掏出了手槍,圓瞪雙眼罵了一聲,然後幹脆的扣動了扳機。
子彈穿過了腦門,打穿了後腦殼,腦漿並著鮮血呈現出橙黃色,飛濺在了後麵的人群身上,引來了一陣驚叫。
“叫,讓你們叫!”另一個黑人見幾個婦女叫的淒慘,端起AK47,一梭子打了過去,頓時三個黑人婦女應聲倒地。
趙萣明再鎮靜,再膽大,再抗壓能力強,此刻也徘徊在了嚇尿的邊緣,他感到自己的雙腿已經在微微的顫抖,沒料到此趟賺錢之旅,竟然演變成了目睹屠殺和被屠殺。
那幾個黑人好像殺得並沒有過癮,一個最強壯的大塊頭,從腰間拔出了砍刀,這刀半米多長,寬刃利鋒,殺氣騰騰,這讓趙萣明很吃驚,這刀就和安哥拉國旗上的那把刀一模一樣,看來這刀是這個國家的象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