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覆蓋了大地,刺骨的寒風如同利刃般呼嘯著,撕裂了空氣,給這分寒冷增添了份情。
“啪”寂靜的雪山裏傳來清脆的聲響,那是皮鞭抽打在肉體上發出的聲音。
“起來,隻有當你死了的時候才可以倒下,現在哪怕還有一口氣就給我站起來。”無情的聲音回蕩著,震落了鬆樹上的積雪。
羽風爬倒在雪地上,他情願麵對這冰冷的積雪也不願麵對身後的中年男子:南宮澤,戰神帝國的太子殿下,也是羽風的舅舅。
“啪”羽風的背上又多了一道皮開肉綻的傷口,就連那經得起嚴寒的勁鬆都不忍心再看下去,抖掉身上潔白的積雪掩蓋住那觸目驚心的傷口。
“沒死就給我站起來。”南宮澤絲毫不為所動,繼續揮舞著手中的皮鞭。
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舅舅了。羽風抑製住眼中的淚水不斷在心中提醒著自己。
我絕不能輸給他,他無情我就要更加無情。“啊!”羽風那憤怒的低吼在寒風中回蕩著,顯得更加蕭索淒涼。
西斜的太陽拉長了羽風瘦弱的身影。
“很好。”南宮澤看著羽風顫抖的身軀,眼神依舊是那麼冰冷。羽風想要從中找到以前舅舅那慈愛的影子,可這卻深深刺痛了自己。
南宮澤指向前麵一座拔地而起的山脈。“現在,爬上那座雪山,到達峰頂才可以休息。”
羽風抬起頭看向遠處的山脈,仿佛一頭潛伏在積雪下的遠古凶獸,等待著自己落入他的口中。陡峭的岩壁上零星的點綴著幾棵瘦小的鬆樹,樹枝已經不堪重負的被積雪壓斷。
羽風不敢想象從上麵摔下來會有什麼後果。他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冒險。羽風不知哪裏來的勇氣,握緊雙拳迎向那冰冷的目光:“我拒絕那樣做。”這簡單的一句話仿佛用盡了羽風所有的力氣。
“你沒有任何理由拒絕。”
“我又不是你兒子,你當然不必在乎我的生死。”南宮澤那冷漠的表情,冰冷的聲音深深刺激著羽風,積攢了半年的憤怒甚至是仇恨終於在這一刻爆發。
“這麼說你想上前線?”南宮澤的表情不在平靜,羽風避開他的目光,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後悔。“就以你現在的實力,敵人一瞬間就能殺死你數十次。”
雖然南宮澤說的是事實,但羽風不願就這樣向他低頭。“這裏不是你說的算,我要去找外公。”
“好啊,去告訴你外公你是一個懼怕麵對現實,麵對死亡的懦夫,永遠隻能活在他老人家的保護下。”
“我不是懦夫,更不需要你們保護。”羽風瞪著他,狠狠地道。
“證明給我看。”南宮澤指向遠處的山脈,目光中充滿了挑釁。
“好。”羽風看向遠處的山脈,一步一步艱難的前行著,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他的步伐。
小風,不要怪舅舅無情,你將來所要麵對的危險是你無法想象的。南宮澤看向羽風的背影不似先前那般冰冷,有些欣慰甚至是愧疚。
“殿下。”不知何時,一名灰袍老者出現在南宮澤身後。
“嗯?有事嗎?”南宮澤疑惑的看向來人,柳伯那神出鬼沒的身影總讓他覺得不安。
“殿下,聖上讓你去書房一趟。”柳伯低下頭恭敬的道。
南宮澤看向柳伯身後的雪地,印著兩排腳印,一大一小,並沒有第三人的足跡。
“殿下?”柳伯見南宮澤許久沒有回應,輕聲提醒道。
“哦。”南宮澤掩飾住自己的驚駭,目光不經意間瞥向身旁被積雪壓彎的鬆樹,道:“那你先幫我照顧下小風。”
“殿下放心。”
柳伯看著南宮澤離開的背影,心中升起一絲冷笑。“原來這裏還有人暗中保護,怪不得你會放心離開。”柳伯漫不經心的想那棵鬆樹移去,手指間不知何時多了一枚柳葉鏢。
“這麼拙劣的潛伏技巧也敢在我麵前賣弄,那我就先殺了你,在殺羽風。”
就當柳伯準備揮動手中的柳葉鏢時,寒冷的空氣突然凝固,那是死亡的氣息,對於一個長期遊走在死亡邊緣的殺手來說,柳伯對這一切無比的熟悉。他感到一股強大的氣息能一瞬間殺死自己。
“竟然還隱藏著一個高手,不能收手,否則三年的努力就白費了。”柳伯心中瞬間有了決定,手中的柳葉鏢脫手而出,射向鬆樹後的雪地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