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下來,相府內,外出了幾天剛回家的相爺,此時正雷霆震怒。
“好好的小姐莫名的就不見了,你說我養著你們這群廢物又有什麼用呢!”白相拍著桌子怒視著跪了一地的管事。
一眾管事和仆婦們不敢說話,頭更是往下低了低。
“春桃,你是小姐房裏伺候的,你說說什麼時候小姐不見的?”
那被喚作春桃的丫頭聽到老爺喊到她的名字,臉色唰的白了。
偷偷望了眼坐在相爺旁邊的柳夫人和白夢涵,心裏暗暗叫苦。
府裏誰不知道柳夫人和大小姐是麵善心狠的主,雖然很多人分明看到是大小姐帶著二小姐出門的,愣是誰也不敢說,頭一個個低著,生怕被相爺點到名了。
相爺整天忙著國事,府裏的事都是柳夫人把持,可以說是一手遮天。別看這兩個女人在老爺麵前一副溫軟和善的樣子,心卻比那窮山惡水裏出來的黃蜂還毒。
如果她要是把二小姐是同大小姐一起出去的事說了出去,那下場……
想到這,春桃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本來低著的頭垂得更低了。
盛怒中的白相見她默而不答,更火大,一拍桌子怒道:“問你話呢?你是聾了還是啞了!”
“奴婢不知,老爺饒命啊……”春桃嚇得一顫,連忙磕頭。
“你,你們也全都沒看見嗎?!”
底下一眾人全都低下了頭,大氣也不敢出,更不用說回答了。
白相白彥庭見此氣得直喘氣,手指著下麵眾人怒叱:“連一個人都看不住,我養你們這群飯桶有何用!”
“老爺,順順氣。這不是已經去找了嗎?也許一會就有消息了。”一旁陪著的柳媚很是善解人意的端起了一邊的茶水,小心的伺候他喝了。之後又體貼的輕拍著給他順氣。假裝擔憂的臉上閃過一抹得意。
“找找找,都半天了,到現在還沒一點消息,真是一群飯桶!”
“老爺,您就別擔心了,氣大傷身。再說小孩子家家的出門玩,也許貪玩忘了歸也不一定啊。”白夫人柔聲安慰著,很是一副為白芊芊著想的樣子,但此想非彼想,心裏是巴不得她死的消息快點傳回,這樣她的一切就全都是女兒夢涵的了。
正說著,門外傳來一陣喧嘩聲,一個管事奔了進來,氣喘籲籲的道:“老爺,老爺不好了!小姐,小姐,她死了!”
“什麼?!”
聞言,白彥庭眼前一黑,差點摔倒,站起來,不敢置信的再次問道:“來福,你再說一遍!”
“二小姐,她淹死了!”
很快白芊芊的屍體被抬到了院子,白彥庭一到院子,一眼就看到停在那已了無聲息的女兒。
一襲紅色的繡裙包裹著早已冰冷的身體,散亂而濕漉漉的發絲糾結在她的臉上,遮住了部分容顏,腳底的繡鞋都不見了,就靜靜的躺在那兒。
想到女兒不久前還在自己身邊纏著自己要東西的嬌俏樣子,在看看此時安靜的可怕的樣子,白相心都要碎了。一把抱著女兒的屍體,眼淚縱橫。
“芊芊!我的女兒!”悲切的聲音,令聞者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