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虛點頭。
玄荊道:“不是說祖容和杜若長得很像嗎?怎麼一點兒也不像?”
子虛如實以告:“這是他本來的麵目。”
說話間,祖容已經梳洗停當,換了衣服走下樓來。他身材很高,和玄荊差不多。卻沒有玄荊那麼壯碩。象牙色的肌膚,濃眉星目,直鼻方唇。眉宇間有一股若隱若現的書卷氣。任誰也想不到,這樣一個人,曾經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物。
能讓子虛收起來的衣衫,沒有凡品。
那套青色的長衫穿在祖容明顯高於一般人的身上,說不出的合適。襯托的他風度翩翩,讓人下意識的忽略他的身高。
玄荊對祖容的名字可以說是如雷貫耳,今日得見真人,不由也有幾分被他的風采折服。但他絕對不會承認就是了。
祖容坐到子虛的對麵,右手虛虛一晃,一隻白玉葫蘆便出現在手中。左手一翻,拿出兩隻精美的玉杯。向子虛道:“喝一杯可好?”
自打合歡來了,子虛那是處處受製。也是好久沒有嚐到酒的味道了。欣然道:“好。”
祖容將酒杯斟滿,向子虛做個請的手勢。
子虛端起酒杯:“承讓。”先是深深嗅了一口,接著抿了一點點。輕輕點了點頭,將杯中酒喝盡。讚道:“好酒。”
祖容從容一笑:“說的就跟你沒喝過似得。我昆侖之虛的酒,向來不差的。可惜,我幾萬年不在,讓青龍那個畜生,給我把好好一個仙山寶境糟蹋的不像樣子。隻怕還要在你這裏盤桓些時日。”
子虛道:“我開的就是客棧,做的就是這個買賣。隻管住。”
祖容笑道:“莫非你還要收我房錢?”
子虛道:“收不收的,我說了不算。我這裏另有掌櫃的。”
祖容豁然變色:“子虛,你怎麼可以言而無信?”
子虛不解:“什麼?”
祖容道:“當日,我臨行之前,我們說好了的。有朝一日,我功德圓滿,回來之時就是你我比翼雙飛之日。你怎麼先找了別人了?”
玄荊最是個護短的,他知道自己不是祖容的對手,卻也不怕他。上前道:“你還真別誤會。我隻是這裏的掌櫃的。我還告訴你,子虛飲了兩萬多年的寂滅之水,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你不要妄想那那些陳年舊事來這裏騙吃騙喝。有錢拿來,沒錢請走,不送。”
看得一旁的合歡忍不住拍手:“就是,就是。我怎麼不知道阿虛曾許你什麼?”
祖容看見合歡,氣勢頓時餒了:“杜若,咱們的交情總比別人多些,你怎偏幫外人說話?”
合歡笑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杜若,我叫合歡。”
祖容不可置信的將合歡看了又看,又看向子虛。
子虛點頭。
祖容道:“怪道,我都沒感覺道杜若的氣息。”
雲紅衣在一旁道:“想要娶我姐姐的人可多了。你說娶就娶嗎?”
“你是……”祖容這才注意到這個明媚照人的少女,許久才勉強認出來:“你是紅衣?”
雲紅衣點頭:“難道姐姐還有別的妹妹嗎?”
祖容臉上的神色頓時就不自然起來。起身道:“我有些累,回房休息。”
玄荊向他伸出一隻手:“房錢。”
祖容扔給他一錠金子,匆匆上樓去了。
紅衣望著他的背影喃喃道:“這人好奇怪,好像害怕我似得。我長得很難看嗎?”她把臉伸到子虛麵前,讓子虛看。子虛笑道:“我的妹妹,自然是最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