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法修心,功法修身。功法包括手法、身法、修為,手法各異,手印、法印、掌法萬般種類;修為有高有低,身法則分為快、靈活、穩重、詭異。
動若驚鴻,縹緲無蹤,就是形容身法詭異,變幻莫測。
昆侖玉珠峰天璣有一套身法,是觀望雲海變化所悟,其身法變幻非凡,有縹緲孤鴻之勢,在各個宗派中有著不小的威名。
隨著比試的繼續,時間也漸漸地流逝,不多時便已經是夕陽西下,晚霞滿天。當最後一場比試結束之後,昆侖山已經掌起了燭火。
不多時,最後的一抹夕陽落下,天空掛起了明月。
昆侖的主峰玉虛峰此時又是一片燈火通明,此時的玉虛殿也是大擺宴席,觥籌交錯。一些別的宗派的女弟子也都趁此機會去尋找道侶,要給自己覓一段機緣。
……
今天月依舊是圓,玉樹海棠依舊光芒燦燦。
“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慧真躺在地上喝了一口酒歎道。
突然間慧真耳朵一動,嘴角笑了笑,然後說道:“來了!”
“來了!”來人答了一聲。
隻見慧明走了過來,玉樹海棠的光灑在慧明的身上,
讓他有著一層說不出的神秘。
“花開,月圓,有酒為何還如此憂傷!”慧明說道。
慧真見狀將酒葫蘆拋給慧明。
慧明拿過仰頭喝了一口。
“此酒味苦!”慧明說道。
“苦味何來?”慧真問道。
“斷腸人在天涯!”慧明說道,說完便將酒葫蘆又還給慧真。
“花未凋,月未缺,隻是人不在天涯!”慧真接過慧明拋過來的酒葫蘆說道。
“故人不在,空留腸斷。”慧明道。
“我很少交人,你可知為何會與你相識?”慧真問道。
“同道中人!皆是心傷之人!”慧明說道。
說完,二人寂靜無語,仰望月空。
……
過了好一段時間,慧真說道:“龍,鯤,鳳凰,孔雀。上古的血脈,強大的存在!”
“這可不像你!”慧明淡淡的說道,他雖然與慧真隻相識一晚,但是有種朋友叫做一見如故,彼此都很了解著對方。
“嗬嗬,血脈又能怎樣?”慧真說到此站起了身子,然後拔出殘楓道:“劍在我手,天下我有!”
“劍在我手,天下我有!”慧明在心底默默的念著這八個字,漸漸地仿佛自己又抓到了什麼一般。
慧真看到慧明的樣子,心中有些詫異道:“這也能有所悟?”
大約過了一刻鍾之後,慧明的眼神漸漸變得清澈,從剛剛的狀態中醒了過來。
“怪才,怪哉!”慧真此時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慧明,重新的打量著他。
“怎麼了?”慧明被慧真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的問道。
“我目前所見天賦奇高之人,隻有兩位,一個是你,另一個是慧善!”慧真收回目光說道。
“慧善?玉虛峰大弟子慧善?”慧明說道。
“不錯,正是此人。慧善雖然為人陰狠毒辣,但是沒有人能夠小覷他的天賦。”慧真說道。
“我看過他的比試,出手狠毒,可謂是招招都壞人修為!”慧明說道。
“你明天要小心了!”慧真說道。
月色朗朗,夜風微微,靜謐安詳。
二人躺在那裏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不多時便是月已偏西。
慧明看時候不早,便起身辭別慧真。
臨走之時,慧真將手中的殘楓遞給了慧明。
“我這殘楓第一次在別人手上,明天不要沒了它的名聲。”慧真淡淡的說道。
慧明授意,點了點頭。
向著慧真抱拳行了行禮,便轉身消失於夜色之中。
月偏西樓,夜香依舊,整個昆侖寂靜無聲,隻有偶爾閃動的燭火和野外飛舞的流螢,證明著昆侖並未完全進入夢鄉。
回到玉虛峰,慧明簡單洗漱一下便躺在床上休息,雖然打坐也可休息,但是影響第二天的精神狀態。
一夜無語,次日清晨,天剛剛微露晨光,朝霞剛剛顯現東方之時,昆侖的演武場便熱鬧了起來。
“哈哈哈,這真的是紫氣東來啊!”天樞、天璣等人也早早的來到了演武場中,天樞看著東方的紫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