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華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才能出院,舒洛叫了車,這幾天她一直兩邊跑,她們吃的喝的都是舒洛帶過來的,對於他的照顧,她們也沫沫接受。除了依靠舒洛,他們別無他法,對舒洛提議住進租界的那棟洋樓,楊嬸連連搖頭。她們怎麼能夠住得起洋樓,她們身上根本就沒什麼錢,不然也不會找舒洛交醫藥費。高額的手術費讓楊嬸頓時冰冷,當初不應該丟了賀清遠送來的錢,那時,她真的後悔。對他們的事,楊嬸依然怨恨,隻不過,她也無奈,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讓她不知道如何麵對舒洛,卻還是厚著臉皮接受他的接濟,在醫院,他們用的無一不是最好的。
否則楊思岸也不會這麼健康,一雙眼眼睛如瑪瑙石一樣耀眼通透,胳膊有力,笑起來還有一個淺淺的梨渦,見人就笑,隻要跟他說話。楊思岸這個名字是舒洛起的,明華說舒洛是孩子的恩人,舒洛當時就哭了。當初若沒有阿岸,也不會又舒洛。她推辭,楊嬸說她是知識人,一定能給孩子起個好名。腦海閃過這個名字的時候,舒洛想也沒想就說了出來。
楊嬸,明華姐眼眶泛紅,看著懷裏的孩子,淚珠滴落。舒洛知道這個名字取進了她們的心坎裏,楊思岸的名字就這麼定了下來。
帶著紫萍在家裏收拾了一陣,連舒洛以前住過的閣樓也打掃幹淨,弄好了一切,舒洛見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想著賀清遠又不放心了便晚飯也沒吃,讓紫萍留了些錢給她們就離開,她們的處境舒洛清楚,明華執意不要,舒洛說給孩子的,楊嬸在一旁拘謹,她們現在這樣根本不能出去掙錢,還要照顧孩子,吃的喝的,必定不會少花,舒洛留下的錢不少,足夠她們用好幾年,這都是他的一點心意,也是她心靈的一點安慰,她不能看著他們窘迫的,捉襟見肘的養孩子,
明華接下錢連連道謝,家裏的情況她也清楚,自從嫁給阿岸有苦也有笑,現在想來,她並不後悔,她是個追求自由,追求自我的人,這份婚姻是她自我追求,阿岸是個好丈夫,她愛著他,也愛著他們的孩子,或許等她老了,想起往事,會慶幸,當年她的選擇是對的。盡管他用幾個月的時間換了她一生的回憶,她還是覺得夠了,足夠了。
剛可以看見胡同口,就看見停在那得一臉黑色轎車,停在那裏格外紮眼,她就知道賀清遠不會放心,總會給她意外,不由加快了腳步,車裏的人似乎也看到了她,打開車門站起來看著走過來的舒洛,先是急走,後來索性跑了起來,跑到賀清遠麵前的時候已經氣喘籲籲的挽著他的手臂呼氣。
賀清遠皺眉,看著她穿的清爽,不由脫下身上的衣服,現在已是深秋,中秋節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舒洛去醫院的時候還帶了月餅給楊嬸。
舒洛不想穿,她跑了幾步,現在正熱著,正要脫被賀清遠看了一眼,掛著笑鬆了手,賀清遠扶著舒洛上了車。舒洛看著車不是往家裏的方向開去有些好奇的看了看賀清遠“今晚我們在外麵吃,你不是喜歡溜冰嗎?晚上我們去溜冰。”
“好耶!清遠太可愛了。”舒洛舉雙手讚成,撲過去在賀清遠臉上狠狠親了一下,過後才恍惚自己得意忘形,偷偷看了看前麵的紫萍和司機,見他們似沒事人一眼還是覺得臉紅,埋頭在賀清遠懷裏害羞。
賀清遠知道她不好意思,把人往懷裏帶了帶,親吻她的發頂,他覺得現在的自己才算是真正的活過來了,會因為他的笑而開心,會因為她主動的吻而心顫,會因為她一個深情的眼神而興奮。舒洛,如今占據了他的一切,他的心,不留縫隙。
視線落在她光潔的手指上,目光暗了暗,他想問,舒洛不喜歡他送的戒指嗎?為什麼好幾天不見她戴在手上,反而手腕上多了一隻手表,遮住了那道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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