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前。
狂風呼嘯而又陰暗的天地間。
大地布滿了一具具染血的屍體,和著風沙,傳出一陣陣令人頭皮發麻的腥味,讓人作嘔。
這裏曾經是一片繁華的城池,但一夜之間城內三十萬居民化為亡魂,捍衛這座城池的軍士變成一具具殘屍。
“鏡魂已殤,哈哈。。做得好絕情。”
不知何時,在這染血的死寂之地,一聲瘋笑聲透過腥風傳出,是如此的絕望。
若隱若現間,在一座高達數丈的城池下一名披頭散發的青年仰望著那已無光的天空,眼角掛著兩行清淚。傷痕累累的身軀上的甲胄布滿了刀傷劍痕,好似隨時都會解體一樣。
這時,風沙刮卷的陰暗天空下,傳來了陣腳步聲。
一名氣質儒雅的青年正在緩步向前走著,手中赫然持著一柄染血的劍,一股銳利的殺氣緩緩地向外釋放著,驚動了披頭散發的青年。
“真沒想到,哥哥你的命真硬,居然還沒死。”帶著淡淡地笑意,儒雅青年看著恍若失神的披頭散發的青年。
轉過頭來,披頭散發的青年黯淡的雙眼中有了一股很濃的殺意:“白圖,你做得真絕,你發動這場兵變殺了整整三十萬人,僅僅是為了一個境主之位,你真該死!”
“嗬嗬,為了這一天我準備了二十年,要怪就怪你的影響力太大,這三十萬人非常擁護你,所以隻有殺盡。”白圖依舊淡然,不為所動的說著,“另外,吳朗還在地獄等你。不過,你不用著急,你們主仆兩人很快就會見麵了。”
“你!”
披頭散發的青年身軀一震,雙目驟然充血:“你,白圖,你做的很好。”這句話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吐出。
白圖把染血的長劍指向披頭散發的青年,淡雅地說:“來吧,我親愛的哥哥。你今天必須死,你已經無路可走了。”
“哈哈!。。我倒要看看白圖你除了玩手段的能力,實力如何!”
披頭散發的青年瘋狂地笑著,一雙眼瞳血紅無比,如同一隻野獸猛然瞪著儒雅的白圖,咆哮著:“納命來,白圖!”
陰暗的掛著風沙的天地間,一聲劍鳴突起,寒意淩人,蓋過了風沙的寒冷。
披頭散發的青年的亂發狂舞,手中一柄劍震動著,化出一道粗大的紅芒,分開那風沙狂吹的陰暗,如一抹亮光瞬間照亮陰霾,帶著狂暴的力量劈向了白圖。
白圖的身影被這力量肆虐著。
但是一抹詭異的笑從白圖嘴角浮現,手中那粘血的劍輕靈地揮出,劍芒綻放,一束劍光如龍,斬開了那紅芒!一股巨大的氣勢衝突而上,讓天際的雲彩都潰散,狂暴的撞向披頭散發的青年。
這股氣勢磅礴浩瀚,淩壓百裏,將白圖襯托得威嚴無比。
披頭散發的青年身上的甲胄幾乎破裂的不成樣子,雙目充血,完全沒有任和理性,猛烈的殺氣衝撞著那股氣勢。
頃時,大戰白熱化。
道道驚天的繁密劍芒和殺氣衝天的紅芒相互肆虐著。兩者間的力量把地麵一具具的屍體毀滅的一幹二淨,大地也在顫動,而後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痕,開始龜裂。
最後,那高達數丈的城牆也裂出絲絲裂痕,終於承受不住肆虐,在一道劍芒下轟然倒塌。
三百回合後,隨著一道劍光穿過披頭散發的青年心髒之後停止了。
披頭散發的青年雙目中的血紅漸漸褪去,倒塌在地。
“哥哥,我會把你好好埋葬在這裏”須時,白圖抹盡了劍上的血液,仰望著還在掛著冷風的天空,自語道,“結束了,哥哥已經死了”現在我就是唯一的繼承人,我將是這裏的主人。”
此時,天際盡頭。
一道巨大的光柱衝天而上,威勢驚人,瞬間連接了天與地。道道雷霆閃現,震撼天空。
白圖轉身看著那光柱,笑得很儒雅。
“看來儀式已經開始了。”
神月境,一座偏僻的小鎮。
一位身穿黑鬥篷的婦人抱著一個嬰孩,看著那貫穿天與地的巨大光柱,眼中滴落下兩滴淚水,姣好的容顏一片蒼白。
獨自默默地留著淚,用手撫摸著已經沉睡的嬰孩,婦人低聲說道:“白圖,你欠下的人命,終有一天會有人向你索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