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相愛(2 / 3)

龍兆斐卻堵在門口,不讓莫若菲走。

莫若菲的氣還沒消,自然說話也沒好氣:“好狗不擋道,讓開!”

龍兆斐輕笑道:“你是不是把腦子給撞壞了?現在說話不但粗俗,而且也不知道‘男女有別、男女授受不清’的道理了!居然和才第一次見麵的陌生男人手拉手,還有有說有笑的,成何體統?要是傳出去,將來誰還敢要你!”

“隻不過是握了一下手而已,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怕什麼!還說什麼‘男女有別、男女授受不清’,那你自己還不是和別人不清不楚的!你有什麼資格說我?”莫若菲想起之前所看到的情景,就忍不住生氣。

“你是說我和幽蘭?”龍兆斐問,見莫若菲不答,就立刻解釋道:“我和她沒什麼的,我對她沒感覺,隻把她當作妹妹對待。”

“你不用跟我解釋,我隻是你的妹妹而已!”莫若菲特別強調了“妹妹”一詞,既是在提醒龍兆斐,同時也是在提醒自己:她和他隻是兄妹而已!如果越過這一步,他們就是亂倫,她不要!

“我知道,我隻是不想讓你誤會而已!”龍兆斐有些害怕莫若菲說這樣的話,他和她難道真的隻能是兄妹嗎?

晚上吃飯,莫若菲借口說身體不舒服,所以沒去飯廳吃飯,而是獨自一人在房裏吃,為的就是躲開龍兆斐。從現在起,為了防止犯錯,莫若菲告訴自己決不能和龍兆斐單獨在一起,一定得和他保持該有的距離,能不見麵就盡量不見麵。

莫若菲不在,龍兆斐也沒任何胃口。勉強扒了兩口飯,對父母說:“我吃飽了。”然後站起身,不等父母說話,快速離開飯廳,來到莫若菲的房門外。

龍兆斐剛想要推門進去,裏麵傳來陣陣清脆悅耳的歌聲,使得龍兆斐收回了手,依在門上靜靜地聆聽著。

“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這地球上,讓你的淚落在我肩膀,要你相信我的愛隻肯為你勇敢,你會看見幸福的所在。雨後雲漸漸散開,撒下一片溫暖,我要分享你眼中的淚光……”莫若菲一個人在屋子裏,閑著無事,提筆畫起畫來,同時嘴裏還輕唱著歌。

唱到這裏,莫若菲停下來,自言自語地說起來:“你為什麼要是我哥呀?我又為什麼是你的妹妹?如果我們不是兄妹那該多好啊!不過這好像是癡人說夢!唉——”接著又唱起來:“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我們還是一樣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十年之後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隻是那種溫柔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情人最後難免淪為朋友……”

門外的龍兆斐聽到這一切,他真的很想推門進去,然後大聲地告訴莫若菲:“其實我們不是兄妹,我喜歡你,若非!”但是,莫若菲一向虛弱的身體,龍兆斐又擔心她會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更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龍兆斐好矛盾,好痛苦啊!

莫若菲的歌聲又一次在龍兆斐的耳邊響起,他忽然想到了什麼,轉身跑開了。

莫若菲在屋裏一直唱歌,直到發困。剛準備上床休息,屋外傳來劈裏啪啦的響聲,使得莫若菲無法入睡。不由有些惱怒:“真是太可惡了,這是誰的惡作劇啊?還讓不讓人清淨啊?”

龍兆斐叫人搬來很多的煙花,在莫若菲屋外的空草地上擺成“莫若菲,我唯一愛的妹妹”十個字。龍兆斐興奮地將莫若菲從床上拉起:“哥帶你去看流星雨。”

看著漫天五顏六色耀眼的煙花,更因為那十個字:莫若菲,我唯一愛的妹妹!莫若菲的眼睛濕潤了。

“看樣子,斐兒愛上了自己的妹妹。唉——”龍騰千和妻子莫芯站在樓閣上,看著龍兆斐為莫若菲燃放的煙花。

“有何不可?這樣菲兒就可以永遠留在我們身邊了。”莫芯對此不以為意,她早就看出龍兆斐對莫若菲的不一樣,隻是不想道破。

龍騰千可不同意愛妻這一看法:“但是他們始終是兄妹!”

“可是他們之間根本沒有血緣關係,不是嗎?”

“可是……“龍騰千還想說什麼,莫芯卻示意他:”什麼也別說了,一切順其自然,好嗎?“龍騰千點點頭,伸手將愛妻攬入懷中。

“喜歡嗎?“龍兆斐始終對莫若菲溫柔笑著,他想:莫若菲一定會喜歡的。

莫若菲望著煙花,說道:“不管是流星還是煙花,它們雖然都很美,但都消失得很快!”說完,拉開龍兆斐的手,轉身走了。在轉身的那一刻,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龍兆斐楞在原地,他不明白莫若菲話的意思。是在說他對她的感情,會像流星一樣很快消失,還是在提醒他,他和她是兄妹?還是她叫他放手?或者是其他意思?

這時,天突然下起了滂沱大雨,把正燃放的煙花通通給澆滅了。亦如莫若菲的話讓他感到心痛一般。

所有看煙花的下人都跑到屋簷下躲雨。可龍兆斐卻不聽任何人,包括龍騰千和莫芯的勸說,仍固執地站在雨中,不肯離去。

雨越下越大,絲毫沒有減弱的意思。大雨夾雜著狂風,時而還有雷電。

龍兆斐突然感到雨停了,睜開眼,看見莫若菲撐著傘,站在他的麵前。原來是傘遮住了大雨,不是雨停了。

龍騰千遣散所有圍觀的下人,自己也和莫芯回房了。

莫若菲笑著,伸手調皮地捏了一下龍兆斐的鼻子,並俏皮地說道:“傻b,不知道淋雨會感冒嗎?”

龍兆斐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攬過莫若菲,緊緊地抱住她,並對她說:“我愛你!”

莫若菲不想做對不起前世的事,她理智地推開龍兆斐:“不可以的,我們是兄妹,你是我的哥哥,我是你的妹妹,我們不能亂倫的!”莫若菲哭著跑開了。

“啊——”龍兆斐大吼一聲,然後不顧一切地往外跑。

直到跑到沒人的地方,龍兆斐才停下,然後發瘋似的仰天大喊:“莫若菲我愛你!……我愛你!……”一直喊,不曾停下來。直到失去知覺昏倒在地上,口中仍然重複著莫若菲的名字。

回到屋裏的莫若菲根本無法入睡,龍兆斐對她說的那三個字,總是在耳邊響起,揮之不去。她現在終於體會到那種想愛又不能愛的感受,既難受又痛苦。

“誰來救救我?誰來救救我?我要回去!媽——”在發泄似的狂喊之後,莫若菲也暈倒在地上。要不是丫鬟聽見莫若菲的喊叫聲,推門而入發現莫若菲暈倒在地,也許莫若菲就會永遠的昏迷而不會醒來。

“小姐暈倒了,快來人啊!”……

“若非…若非——……”龍兆斐下意識地抓住自己臉上的手,睜開眼,看到一張熟悉且很柔美的臉。龍兆斐放開那人的手,坐起身來。突然憶起夢裏的莫若菲暈倒了,所以飛快地下床往門外走去。

“你還在發燒呢?”溫柔的聲音在龍兆斐背後響起。

龍兆斐停下腳步,轉過身對聲音的主人說道:“謝謝你!”然後頭也不回地直奔將軍府。

現代。

在醫院,躺在病床上昏迷的莫若菲突然叫了一聲“媽”以後,心跳突然停止。嚇得莫爸爸和莫媽媽相擁而泣。五分鍾之後,又突然地恢複心率。這樣反複十來次,不但讓莫爸爸和莫媽媽感到奇怪,連醫生也感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