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家麵館,名叫姚氏麵館,店主是一對中年老夫妻,男人長的憨厚微胖,為人很熱情,女人長的就比較瘦但看起來比較精煉,不乏和藹可親,正是同父母一樣大的年紀。
店內裝潢雖簡樸,好在溫馨幹淨,泛黃的燈光,讓人在寒冷的黑夜感到一絲溫暖。鍾子夜和落雨來到座位坐下,熱情的店主過來詢問要吃些什麼,落雨看了看他,憨厚的外表,熱情的態度讓人頓生好感。
其實,早就聽同學說過這家麵館,老板人好,東西也好吃,尤其是砂鍋粉,可是一直都沒抽空過來吃過,住校生向來是三點一線,宿舍、教室、食堂來回跑,再有就是書屋了。
真的有點感慨,自己過得太過乏味,哪像正值花樣年華的人,感歎自己未老先衰,從前的她哪是這樣的。不過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簡單一些,沒有大喜,也沒有大悲。
點了一份,砂鍋粉,眼神詢問坐在對麵的鍾子夜,鍾子夜和她點了一份一樣的。拿起旁邊的瓷器白色水壺,給落雨和他自己倒了杯熱水,說道:“這家的砂鍋粉,很好吃,我常來這兒。”
落雨點頭回應,看出來了,一進門就感覺他對這很熟悉。拿起倒滿熱水的水杯,握在手裏取取暖說道:“這頓飯我請吧,感謝你送我去醫務室。”落雨的語氣始終都是淡淡的。
鍾子夜對於她的要求,聽聽而已,哪能讓她請客,第一次和她共進晚餐,自然是他買單。晚飯吃的相安無事,並沒有人們想象中的特別融洽的氣氛,畢竟不怎麼熟稔,都隻是安靜的用餐,隻不過鍾子夜偶爾會抬頭看看緘默的她,想說些什麼,繼而又是無言。
如果不是故作深沉,那就是性子使然。
鍾子夜猜測是後者,可是他猜錯了。落雨不是性子使然,更不是故作深沉,隻是時光和經曆使她過早成熟,少了一份同齡少女的朝氣,多了一份沉穩。
吃罷,借口起身去要兩份熱湯,免費的,順便買了單。
落雨看著起身的他,也沒有多想,還單純的認為他真的隻是去拿湯,等要付賬的時候,結果可想而知。看著鍾子夜,用眼神詢問他,鍾子夜卻了然於心說:“大晚上的拉你出來,這頓飯自然要我請,對於你要報答我的事,等我想到我需要什麼,你再表現吧。”
落雨聽了,這人怎麼這麼霸道,還表現,誰想表現了,要不是那件事,她不想與他有什麼瓜葛,沒有什麼理由,就是感覺和他不是一路人,心裏自然生出一道屏障,將他排擠在外。
可是總是事與願違,越是不想有更多的接觸,反而越是千絲萬縷,日後剪不斷,理還亂……
在回學校的路上,兩人並也沒有什麼話題,可鍾子夜也不急,想她性子如此,給她時間敞開自己的心扉。兩人一直步行回去,在昏暗的路燈下,寒冷的黑夜裏,看兩人並肩而立的背影,竟有種說不出的般配。
一路無言,兩人也沒有因為無言的氣氛感到尷尬,落雨不是那種因為和對方不說話,而又想找話題的緩解冷場氣氛的人,說句不好聽的話,她根本就不在乎氣氛是否冷場,隻想這條路趕快走完。
也沒有因為自己有這樣的想法,而會對對方會心存愧疚,她不是個很好的人,所以能給的好,少之又少,並非人人都能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