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子夜眉頭緊皺,二話不說抱她起身,離開運動場,身後自然有他的朋友們為其掌傘。鍾子夜看著懷裏的人兒,臉被雨水打濕,蒼白的臉色,沒有血色的嘴唇,促使他加快了速度。
終點的林星雅,任雨衝刷,看著遠去的一行人。雨似乎越下越大,運動場上的人所剩無幾,隻是一些工作人員,陰沉的天空,給人壓抑的感覺。
……
校醫室,卻顯得熱鬧多了,鍾子夜等人聚集在校醫室,本就細小的空間,顯得更加堵塞。
校醫不得不下逐客令了:“我幫她輸了液,劇烈運動,導致低血糖,沒什麼大事,你們都回去吧,病人需要休息。不過她衣服都濕了,你們派個女同學幫她拿套幹淨的衣服來,免得病情加重。”
女校醫說完,看著鍾子夜一行人。他們麵麵相覷,鍾子夜摸摸鼻梁對李家信他們說道,你們回去吧,這裏交給我。李家信問道,那她的衣服怎麼辦,李家信看著病床的的落雨,沒想到居然是那個丫頭。
我自有分寸,你們先走吧。鍾子夜說道。李家信點點頭,拍了拍鍾子夜的肩,沒再說什麼,他知道鍾子夜的辦事能力,便和幾個兄弟走了出去。
以鍾子夜在學校的人脈,查下秋落雨是哪個班,再讓她舍友送衣服過來,實屬易事。但某人偏偏不走尋常路,來到學校附近的商場,挑選女生的衣服,包括內衣褲。
鍾子夜不得不說,真是大姑娘上架,頭一回。18歲的鍾子夜雖說已經成年,但做這事還是難免尷尬,但心裏卻總覺得怪怪的。後來才明白,那是一種叫甜蜜的感覺。多年後,想起這個事,才驚覺她是他的獨一無二,她是他的不可替代。
鍾子夜拿著衣服,撐著傘飛快的跑去了醫務室,就連從他身邊而過的林星雅都忽視了,林星雅撐著傘轉過頭,看著他的背影,眼神裏竟顯委屈。
醫務室內,落雨還未清醒,鍾子夜將衣服給了女校醫,女校醫一看笑了,衣服一看就是新的,吊牌都還在。
搖搖頭,不得不感歎現在的孩子啊!鍾子夜見女校醫拿著衣服進去,結結巴巴地說道:“那個,阿姨,你幫她換嗎?”女校醫轉過身來笑到:“對啊,不然你要幫她換嗎?”
雖是問句,卻不給鍾子夜回答的機會,在鍾子夜想說,不不不,還是你來吧,就已經走進了病房,關了門。鍾子夜看著緊閉的門,懊惱的拍了拍腦門。
衣服已經換好,門被打開,鍾子夜看到床上的人兒已經清醒,羞得躲在被子裏,露出的緋紅色的脖頸,想必她的臉紅的厲害。女校醫拍著落雨的屁股說,害羞什麼,我女兒和你一般大,就當是幫女兒換次衣服了。說完走了出去。
聽到這,落雨才把頭鑽出來,發絲有些淩亂,臉頰緋紅,與先前的蒼白臉色形成鮮明的對比,也讓鍾子夜放心不少,不得不承認,他對這個僅有兩麵之緣的丫頭上心了,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落雨圓咕嚕的眼睛轉了轉,撞上一雙漆黑的眸子,盯著她看。
等等,思緒很混亂,她需要整理一下。她不是在比賽嗎,隻記得自己眼前一黑,是昏倒了嗎?看了眼鍾子夜,是他送自己來醫務室的嗎,不然他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