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發生的一切,他都全程目睹,事已至此,總要有個了結。雖說落雨出言不遜在先,林星雅也是咄咄逼人,但是終究是落雨破壞人家生日,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都是理虧的。
李家信在攔下林星雅之後,適時的笑著說:“好啊,事已至此,總要一個了結,你趕時間,我們也沒空在這耗。”
落雨聽他說話,皺了皺眉,頓時覺得這夥人不是等閑之輩,個個說話不留餘地,心裏默默歎了口氣,算自己倒黴,福不雙至,禍不單行,認栽吧。
李家信接著說:“你剛才說打你一頓,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大家覺得怎麼樣?”眾人維護林星雅的說好,中立的不想參與的說,家信你看著辦吧。
鍾子夜用危險的眼神看著李家信,似乎在說你最好不要惹事,而李家信向她眨了眨眼,似乎在說我有分寸。
鍾子夜見此也就由著他。李家信知道獲得允許和讚同之後,慢慢地更加接近落雨說,這位同學不知尊姓大名,我要打你總要知道我打的是誰吧。
落雨也不忸怩,說道秋落雨,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秋落雨三個字,就在這不起眼的時刻,不知不覺的刻入了鍾子夜的心裏,時間越久,刻的越深。
李家信突然地揚起手,落雨條件反射的閉起眼睛,做好被打的準備,卻遲遲沒有感覺到痛感,但清晰的感覺到,屬於男性的五指在她臉頰劃過,驚訝地睜開眼睛,眾人也是議論紛紛,林星雅更是不解,鍾子夜的心裏卻是有些不舒服,至於為什麼,當時的他也沒有意識到。
林星雅,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她上前質問李家信,這算什麼?
李家信,摸摸鼻梁,嘴角帶著笑意說,打人也分輕重,我隻是打的輕而已,眾人聽了,都歡快的笑了,不愧是李家信,輕而易舉的把緊張地氛圍弄的輕鬆。
隨即鍾子夜也見機開口道:“星雅不就是幾個氣球而已,何必大動幹戈,就當小孩子鬧鬧脾氣。”鍾子夜看向落雨,眼神有些複雜,那時的落雨看不懂,就連他自己都不曾意識到,他自己眼神裏流出來的情愫,會日積月累,一發不可收拾。
接著說:“我們把她留在這裏這麼久,雖然沒有給她身體上的苦頭吃,想必她的內心卻備受煎熬,這對一個初中生的懲罰來說,已經夠了。向來大度的你,何不得饒人處且饒人,何況今天還是你生日呢。”
一席話,不同的人能聽出不同的味道,林星雅聽了,知道子夜是讓她小事化了,本來不想咽下這口氣,但誰讓對方是鍾子夜,既說她大度,又關心她的生日,聰明的女人,懂得見好即收,恰好林星雅就是這種人,日後的她,更是把這種聰明,發揮的淋漓盡致。
落雨聽了,她覺得鍾子夜這人,絕非池中之物,寥寥數語,就讓林星雅放過她,可見他在他們那群人之間的地位;其次,她覺得這個人擅長心裏戰術,沒錯,她待在他們中間的確備受煎熬,不如打她一頓來的痛快,真是一針見血。
後來鍾子夜教她,想要擊敗一個人,就得摧垮他的心理,讓他不能有東山再起的機會。說他狠,一點都不過分。
踩氣球事件,就這麼不了了知。落雨與鍾子夜的第一次見麵,就好像停留在了時光軸裏。
鍾子夜總會在不經意的想起那個倔強的女孩,而落雨卻因為考試暫時的將那事拋向九霄雲外。所謂,落花有意,流水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