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一諾直接去了林府,侍衛當然不會讓她進去。華一諾說:“那你們去通報一聲,就說我是宴會上挑事的那個人,要見你們大小姐。”
即便如此,侍衛仍舊不肯。
但她今天一定要見林寶兒,既然說不通,那就隻能硬闖了。其實是想聲張造勢,希望能出來個管家之類的把她帶進去。
兩個侍衛不耐煩,舉起槍來對著她。
華一諾從小就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她看著黑洞洞的槍口,吞咽一下口水說:“不讓進就不讓進。”就不信林府一天都不會有人出來。
她跑去一邊等著。
半晌午的時候果然有一輛黑色汽車駛了出來,華一諾當即衝出去擋到車子前麵,手臂伸展,呈展翅飛翔的姿態。
幸好才從林府出來車速不快,在迎麵衝撞上去的時候司機急踩刹車停了下來。但仍舊心有餘悸,華一諾被風撩起的裙擺帖合著汽車的排氣扇上微微的動著。
林府的侍衛看到後,馬上過來拖著華一諾離開。
“你不想活了,不看看這是誰的車子。”
情況那樣緊急,華一諾又怎麼可能知曉是誰的車子。
但不管誰的,她的目的已經明顯達到了。這會兒車門打開,任愷從車上下來,告訴那兩個侍衛:“放開她。”
華一諾沒想到這竟然是晉軍四公子的車,不等侍衛放開,她便掙紮著向前:“四公子,你還認識我嗎?我就是那天調戲你的人。有什麼怨氣你們衝我來,放了我朋友的父親,他們是無辜的。”
陽光下任愷的眼睛微微的眯著,若有所思的“哦”了聲:“你還知道是你調戲的我?”接著又說:“長這麼大還沒哪個女人敢調戲我,你的膽子倒是不小。”
酒醒之後華一諾也後悔的不得了,她老早就知道這些個軍閥惹不起。平時還是挺長眼色的,能避就避,這回真是喝多了。
可是,不能膽慟,她將胸膛一挺:“隻要你放了我朋友的父親,要殺要剮隨你。”
任愷眼風自她胸口上掃過去,一種柔軟的觸感緩緩在他心裏複蘇開來。
不由伸手拉了她一把:“好啊,逞英雄跟我來。”
說著已經將她拉到車上。
司機馬上將車子開走了。
路上華一諾的胸膛一直在打鼓,這是要把她帶到哪裏去?大牢?直接槍斃嗎?還是……先那個什麼再殺?她抱緊了自己一臉防備,要知道她可是很有節操的人,寧死不屈。
任愷斜眸睨她,嘴角若有似無的揚起一個弧度。但就是不說話,不肯給她一個痛快。
他不說話,車內坐在前排的兩個人肯定不敢講話。所以,整個車廂內除了喘氣聲和發動機的嗡嗡聲,簡直安靜得可怕。
華一諾將最壞的打算都做好了,最慘烈就是被人先奸後殺……不,是先殺後奸。但無論怎麼樣都感覺對不起自己的父母,他們隻有她這麼一個女兒,還從小就不肯做個聽話的乖乖女,著實讓家裏人操了不少心,再一想到他們年紀越來越大了,日後卻沒辦法在他們跟前盡孝,華一諾鼻骨酸得厲害,連眼眶也溫熱起來,於是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