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高峰期,車輛多如蟻的在交通路上往來,路上的行人也是熙熙攘攘,忙碌的一天,又要結束了。
一段十字路口邊的人行道上卻行人寥寥,因為那裏躺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他穿著破舊的中華裝,臉上皺紋一道一道的,身子哆嗦著好像發病了。
但沒人上前扶他,隻遠遠的避開他,小心翼翼的在他周身走動,擔心與之扯上什麼關係。
“哎喲哎喲……”見沒人上來扶自己,老人口申口今了起來,試圖喚起旁人的善良還有勇氣。
張茹海在一旁看了好久,她躊躇著腳步,心裏糾結著。她在這兒很久了,綠燈都過好幾次了,但她還是沒下定決心離開。
張茹海是第一個看到老人倒下的,他就倒在她身邊,她當時及時退開,不讓自己與老人有肢體語言的碰觸。
她才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什麼都沒有,沒工作沒男友,她不能讓自己以身試險。但她又過不了良心一關,故而猶豫不定沒狠得下心離開。
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看得張茹海心虛膽顫,總覺得大家是在指責她見死不救。
最後,無奈的張茹海邁出了那一步。
“大爺,我來扶您吧,隻是,我什麼都沒有,工作都沒有,錢也沒有,您老可得好好的,啊!”張茹海邊說邊小心地碰著大爺,把人扶起了來。
老人睜開開暗黃的眼睛看著張茹海,眼裏露出得逞的笑意。
張茹海感覺手裏人很輕,一陣風就可以吹跑,心裏更加擔心老人一下散了架,出個什麼三長兩短。
“小姑娘,莫擔心,我隻是累了沒力氣,你扶我過對麵的馬路去,我就恢複力氣了。”老人哆嗦著手,搭在張茹海手上,枯老的手掌好像樹根一般,令人不忍丟下他。
“好,好,大爺,你慢點走,不急。”剛好綠燈亮,張茹海扶著老人向斑馬線走去。
張茹海感覺就自己在走,她回頭一看,頓時額頭冒汗。身後的人們都在台上看著她,麵帶微笑似乎在說:“小姑娘,加油!”
張茹海在心裏歎了口氣,自己的選擇,含著淚也要走下去。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老人一步步慢騰騰,邊走邊聊天。
張茹海實在沒那個心思,漫不經心地回答:“我姓張,大爺叫我小張好了。”
“小張,好啊,張姓是國之大姓,千萬人裏遇到你一人,也是有緣。我的壽命今日就到頭了,人氣漸漸消耗,小張啊,你年輕,生命時間還留有很多,你我相遇就是有緣,你把你剩下的五十年壽命,給我吧!”
“啊?嗬嗬,大爺真會說笑。”張茹海在心裏回著:不給。
“小張啊,大爺不白拿,大爺給你個補償,別人羨慕不來的好事。呐,給你這個,這可不是守宮砂哦,是寶貝。再見了小張,謝謝你的命!”老人說著在張茹海右手腕上點了點,她白皙的手腕上出現了一顆紅痣。
“這什麼呀……”老人說的話張茹海還迷迷糊糊,覺得這大爺是不是真的腦子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