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景瑜輕笑故作輕鬆的說道:
“陛下說笑了,這畜生雖然能聽懂人語,但臣如何能聽懂鳥語呢!”
“青山雪雕,你可莫要欺朕不識貨。這是當年母皇在你出嫁時候,送你的禮物。
別以為我不知道,青山雪雕識人語、知人情,它的飼主亦能與它相語。
這不知道耗費了多少人心血,才培養出的絕佳細作,可是當年朕向母皇求了許久都沒能求到的呢!
你嫁到南陽,母皇送你這東西,如今你拿來對付朕,這可是糟蹋了母皇的一片苦心啊!”
女皇每多說一句,景瑜的臉就白了一分。他以為這件事除了他和母皇本人,再無第二人知曉。
可誰知眼前這個假的女皇,竟然知道且還說的這麼詳細。
當年母皇將他嫁到南陽確實別有用心,但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知道之人少之又少。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事到如今朕依舊叫你一聲三哥。你的那些小動作,別以為朕不知曉。”
“它說,它在舒錦文身邊見到了你。”
景瑜開口,將大鳥剛剛告知自己的話,告訴了眼前的女皇。
此時,他也不敢說眼前這個和舒錦文身邊那個到底誰真誰假。
他說完,眼睛一刻都不曾離開女皇。他試圖在這個女皇的身上看到一絲驚慌,然而並沒有。
隻見,女皇皺起眉頭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又聞女皇說道:
“難怪,朕派出去的人都不見回來複命。沒想到,她竟然還在這裏。”
景瑜聽不懂她所說,但是眼前的人氣勢太凶,他並沒敢將心裏的疑問問出來。
“你知不知道,朕為何要殺了那個昭和世子?”
沒由來得,女皇突然話鋒一轉問了他這麼一個問題。
對於女皇軟禁自己之後,又將舒錦文打入冷宮,再用舒錦文殺了肖初墨,這一番操作下來,景瑜完全不知道女皇的用意。
這也是,他願意乖乖由著女皇將自己軟禁的原因。他猜不透女皇的想法,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哼,那個賤人私自換了母皇的丹藥,才讓母皇那麼快離開的。你說,朕該不該殺了他?”
聽了女皇的話,景瑜也是一臉的驚訝。他從來不曾想過,母皇可能是非正常死亡。
他知道母皇癡迷煉丹,而他也知道那東西傷身體。可是,這些都不是他能夠左右的。
今日,聽麵前人說出這話,這叫他如何不震驚。若是他知道是肖初墨做的手腳,他一定會比女皇先一步要了他的命。
“而這些,你眼中的那個女皇,她都知道。然而她卻仍然將殺害母皇的人,當做是朋友。
這個還不夠,那個什麼元香的國師更是她的心腹。
這些聯係起來,朕聰明的三哥,你想不清楚這裏麵的緣由麼?!”
女皇說的看似隨意,語氣裏卻有著不可忽視的狠辣。
“我······如何相信你說的話?”
景瑜看著眼前站著的女人,完全摸不透她的身份、她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