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女皇出現時,已經是第二日早朝之後。女皇一身皇袍都未來的及換,就匆匆趕回來了偏殿。
這時的景汐已經起床,她正打算出去尋女皇呢,結果女皇就來了。
“皇姐!”
這一聲皇姐還是要叫的,景汐迎上去未料女皇瞥了一眼她,就自顧自的讓人敲開了隔壁的房門。
“皇姐~”
景汐跟著又喊了一聲,這時蘇秦也跟了進來。景汐見蘇秦黑著一張臉,像是發生了什麼非常不愉快的事。景汐想問,卻偏偏想多欣賞一下她黑臉鬱悶的模樣。
“鬼迷心竅。”
隻聽蘇秦低聲說了一句,她伸手推開了擋在她跟前的景汐,加快步子跟上了女皇。
“蘇愛卿!”
女皇的聲音傳來,不怒而威。顯然她是聽到了蘇秦的低語,景汐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她現在可以推測這惹蘇秦黑臉的儼然就是女皇陛下了。
再次來到奉旗卓爾的屋子,裏麵已經沒了昨晚那股刺鼻的血腥味。奉旗卓爾躺在床上,一身白衣微閉雙目。他的臉看上去十分純淨祥和,女皇湊上前去,輕聲低喚:
“卓爾~”
床上的人,並沒有給其回應。倒是從外麵進來的肖初墨,看見屋裏一下子出現這麼多人讓他嚇了一跳。
“陛下,萬福金安。”
肖初墨走進來,先是向女皇行禮,接著他又對著景汐和蘇秦盈盈一拜。
“世子免禮,朕的卓爾~可還安好?!”
女皇見著肖初墨,想起他是自己讓人來治奉旗卓爾的,她便趕忙問起了卓爾的傷勢。
“主上已經脫離危險,好好休養一段時間便會好了。”
經過昨天那麼一鬧,奉旗卓爾也接受了自己體質非凡有著極強的康複能力的設定。畢竟在景汐麵前這一番說辭之後,突然變卦可不是件聰明事。
“那就好,那就好。朕還以為……”
女皇這下放了心,身邊躺著的人也在這時睜開了眼。
“陛下~”
明明是漠北的硬漢,此時卻十分柔弱的喚著女皇。這一聲九曲回腸的輕喚,別說女皇了,就是聽在景汐的耳中,都免不了讓她有渾身酥麻之感。
“卓爾醒了?可有哪裏不舒服?”
女皇關心著,奉旗卓爾試著起身,起了幾下沒能成功,便無奈的癱在床上。
“卓爾給陛下請安,卓爾……”
女皇見他掙紮著起身就是為了這事,眼裏一陣心疼。那眼中綿綿情意,不自然的又濃厚了幾分。
身邊傳來咬牙切齒的磨牙聲,景汐皺眉尋找,原來這聲音是從蘇秦口中發出。心底暗笑,這蘇秦竟然也有這般有趣的時候。
“你都這樣了,還要那些虛禮做什麼!你救駕有功,朕還沒給你賞賜,說你想要什麼!”
“卓爾什麼都不要,能為陛下擋那一下,是卓爾的福氣。卓爾能和陛下……已經是陛下給的最大的賞賜了。”
景汐站的位置比較靠後,她冷眼的看著床上的男人。天生媚骨說的怕是如此吧,這個男人竟然有這麼大的魅力!他的話語,有著獨特的魅力。他聲音,令人聽上去,有種不忍拒絕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