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這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夜晚,秋風蕭瑟無一不渲示著這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
京城的各個巷子裏都靜悄悄的空無一人,沒有人會選擇這樣一個可怕的夜晚出行。然而,巷子裏確確實實有一人穿的嚴實,走的極快。
他慌慌張張的,懷裏抱著一個包袱。看上去像是要趕著去做什麼,他迅速的穿梭在巷子中。最後,他停在了京城四皇女府邸的一個十分不起眼的後門。
“咚·咚咚!”
很有節奏的敲了三下門,好像是什麼暗號一般。沒多久,門自裏麵打開。烏漆麻黑的,從裏麵伸出一雙手接過那人手中的包袱。再然後,那人竟然也跟著進了府中。
與外麵的漆黑不同,一腳邁進四皇女府中,那人才發現出不對。本該熄燈也同外麵一樣黑黑的的府上,現在燈火通明。
身穿皇女府侍衛服的侍衛規規矩矩的站了兩排,一些麵熟的奴才提著燈籠照著亮。
整整齊齊的侍衛正中,景汐穿的整潔連發絲都梳的一絲不苟。她端坐在臨時被搬過來的椅子上,懷裏還揣著一個小暖爐。看樣子,她在這裏坐了很久了。
青梧站在景汐身後,若有所思的看著剛剛接過包袱的青石。
“回來了。”
景汐開口,聲音帶著點暗啞。她自從天還未黑的時候就在這帶著這麼一群人等在這了。夜色漸濃,直到將近子時舒錦文才鬼鬼祟祟的回府。
這不,裹的相當嚴實的舒錦文仍然被抓了個正著。
舒錦文的大黑鬥篷,遮住了他整個身子。就連他的麵部都被籠罩在大大的帽子留下的陰影下麵,誰也看不見他現在臉上的表情。
不過,景汐剛一開口,他便撲通一聲跪下。鬥篷的帽子被風吹下,他低著頭仍讓人看不見他的神情。
舒錦文接連晚歸,景汐摸不著頭腦。今日她在這裏等的久了些,心一直都被高高的提著。她腦補了很多種情景,比如舒錦文是不是被人騙了、是不是在外麵有了情人、比如會不會遇到危險……
景汐在這漫長的等待中,她的內心世界十分多姿多彩。她不停的提出新假設又不停的自我否定。
起初,她也沒擺出這陣勢來。她越等越煩躁,越煩躁越心急……景汐叫著麼多人來,其實也是想嚇一嚇舒錦文。
隻不過,沒想到這一見到他,她之前所有的怒氣就都消散的無影無蹤。
如景汐所想,這麼一群人在小門這等他,委實將舒錦文嚇了一跳。
他現在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周圍的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輕易的讓他的心跳加速。
青梧自從青石接過舒錦文先一步遞進來的包袱時,她的目光就一直盯著那個包袱看。景汐也注意到了這些,她命令著讓青石將東西拿過來。
青石為難的看了一眼舒錦文,他輕喚像是在做最後的掙紮:
“側君~這……”
舒錦文突然以跪姿像景汐的方向靠過去,再抬頭景汐才見他淚水奪眶而出:
“妻主,妻主不要……不要看……”
“是什麼?”
景汐難掩自己的心疼,舒錦文這樣她更加的想看了。青梧會意走向青石,她自他的懷中將那緊緊被抱著的包袱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