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微微亮,景汐就一個人來了肖初墨的院子。
“讓我進去。”
景汐和昨日一樣,被攔了下來。這次,她一臉嚴肅。景汐開口,就是不容拒絕的語氣。
昨天攔她的女人一見景汐這架勢,她微愣故而揮手,將景汐放了進去。
景汐心中冷笑,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她前腳邁過門坎,後腳人就關了大門。景汐回頭,看著緩緩關上的大門,她知道她最近是出不去了。
景汐一夜未睡,來之前她連夜聯係上了宮中的柔淇。她仍不忘讓元香以煉丹術士的名義入宮,柔淇應允。景汐也放下心來,這樣她才能她一心一意抓出瘟疫的源頭。
景汐推門入房中,濃濃的熏香讓她咳嗽不止。
“水~”
景汐一進來就聽自裏麵傳來了絲絲微弱的聲音,她快步走上前去。一掀床幔,肖初墨心若遊絲的躺在那兒。也不知道這樣子多久了,景汐忙去倒了杯水遞給他。
肖初墨哪裏能起的來床,渾渾噩噩的睡了一晚。天亮了,他比昨日好一點。但仍舊沒有力氣,他喉嚨腫痛,口幹舌燥。他隻能發出微弱的聲音,直到景汐將水遞了過來。
景汐歎氣的坐上床,她將他從床榻上扶起來,將手中的水一口一口喂給他喝。
喝完水,景汐還用隨身的帕子給她擦了擦嘴角的水珠。
“肖初墨~”
“嗯。”
景汐放下水杯,輕輕的把他放回床上。她叫了他一聲,肖初墨輕輕應下。喝過水後,他舒服許多。
“雲錦呢?你生了病,他怎麼不在這伺候。”
“不……知道。”
肖初墨搖了搖頭,輕輕開口。他一病,就不見了雲錦的人影。
“沒事的,你不用害怕。會好起來的!”
景汐看著肖初墨虛弱的樣子,出聲安慰。
肖初墨看著景汐好一會兒,似是有什麼東西想不明白。又沉默良久,他才開口:
“四皇女,我染的是瘟疫。”
“嗯,我知道。”
景汐聽他開口,她點了點頭回道。景汐起身滅了書案上燃著的熏香,這香必然不是肖初墨自己點的。
這樣晝夜燃點的熏香,還有被關得嚴嚴實實的門窗。這裏肯定是有人故意弄成這樣子的,景汐滅了熏香後,她又推開窗子讓新鮮的空氣進來。
屋子裏,頓時亮了起來。空氣一流通,床上的肖初墨都覺得自己精神許多。
“那你為什麼來?”
肖初墨問。
“來抓始作俑者。”
景汐也不想瞞他,再造成什麼誤會。肖初墨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他一愣不知道該怎麼再繼續聊下去。
他不再言語,景汐也不再講話。她隨意坐了下來,美目深邃的看著門外。
她在等,她要守株待兔。
肖初墨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早上狀態稍好些的他,一到下午又發起了高燒。
景汐同他共處一室,她自然也知道肖初墨發高燒了。她打了了盆冷水,浸濕了帕子。
肖初墨燒的迷迷糊糊的,額頭上突然一涼他舒服的輕哼出聲。
景汐看著他這副小貓的模樣,不禁輕笑出聲。
大概過了些許,景汐拿起帕子準備給他換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