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好舒錦文沒什麼不該露出來的地方露出來後,她拉起床幔掛起來。
方青君果然還站在那,沒有離開。景汐就當看不見他似得從他身邊而過:
“你的衣服放在哪裏了?”
“左邊第二個櫃子裏。”
舒錦文應了一聲,用手指了指他放衣服的櫃子。收回手,他發現方青君正直直的盯著自己看。
舒錦文有些心虛的不敢去看他,但方青君的目光卻從沒在他身上離開過。
景汐打開櫃子,發現裏麵的衣服都是些淺色的長衫。都是些很素雅、很清新的風格。
她挑了件青色的外套給他拿過來,細心的為舒錦文穿上。
“這束發,我實在是不會了。等我學會,下次給你束發好不好?”
將舒錦文如瀑的青絲輕柔的握在手心,她其實好想給他束發的。但是想想她的手藝,還是算了吧。
“嗯。”
舒錦文點了點頭,景汐將握著他青絲的手,依依不舍的放下。
青絲,情絲。綰青絲,挽情絲。
景汐在心裏默默念著,她突然好想好想也做一次這般文藝的事啊!
景汐跟著舒錦文走到梳妝台前,她看著舒錦文坐下來。
舒錦文拿起放在桌上的檀木梳子,一下一下梳著自己的頭發,這畫麵恬靜而美好。
景汐不由得看的有些看呆滯,舒錦文梳完頭景汐都沒回過神來。
還是,方青君的出言拉回了她的思緒:
“恩愛秀夠了?”
聽方青君這麼一說,景汐才想起方青君的存在。
景汐看向他,那目光裏的送客意圖很直接很明顯。然而聰明如他的方青君,就跟看不出來一樣,他自顧自的說道:
“你的臉果然有人幫你恢複了,其實以你的性格,或許頂著那侍衛的臉過日子更好一些。”
方青君的臉上突然沉重起來,他繼續說道:
“不過,既然換回來了。那就自然就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我知道你是四皇女,他們也都知道。然而這些都是沒有用的,你還是要證明你是四皇女。
不然,你仍然隻有死路一條。”
方青君平靜的說完,這生死之事好像在他的眼裏就和吃沒吃飯一樣平淡無奇。
他本以為景汐聽他說完,他能在景汐的臉上看到驚慌,看到無措。結果,他很是失望。景汐的仍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她事不關己的樣子,讓他看著火大。
看著這樣的景汐,方青君是發自內心的替景汐著急。
畢竟,他的目的可不是什麼儲君皇位。若她有個好歹,那可是得不償失!
“嗬!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景汐輕蔑的一笑,和方青君說話的語氣哪裏還有剛才半點的溫柔。
“你!說誰太監!”
在聽到太監一詞的時候,方青君著實青了臉,熙涼沒有太監不代表他們南陽沒有。
被說成太監是他身為一個南陽的男人忍無可忍的言語,方青君怒了。
“誰急,便是說誰嘍!”
景汐言談舉止中的不屑太過明顯,對方青君也是沒個好臉色。
“你!你!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方青君氣急,再沒的什麼風度翩翩。
“這個樣子啊!還不是拜你所賜。”
景汐的目光,犀利且有神。被這樣的目光看的,方青君感覺有些脊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