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燁,雲錦,雲儀,雲芳,四個人第一次在景汐的麵前全數到齊。

景汐對這四個人並不了解,她唯一知道的是,這四人是她自小帶在身邊的,那便是從宮中帶出來的。但這些也都是聽人說的,她沒經曆過的事。出於對自身的保護不是真的相處過的人她均不敢相信。

想來既是宮中出來的,那他們的主子便隻有一個——女皇。她知道她的皇女府全然在女皇的監視下,不僅僅隻有這四個人是女皇的人,整個皇女府怕都是女皇的眼線。景汐不在乎這些,畢竟自己也沒什麼過分的事怕女皇知道。有幾次不愉快也都是因為風言風語礙到了舒錦文,但這些在女皇眼中均是小事。

她訓斥了下人,不知道這些人還有沒有事無巨細的跟女皇稟報,但女皇確實沒再插手她和舒錦文的事。

對於先前的景汐來說這就足夠了,但如今看來遠遠不夠。

“雲儀,雲芳。”

“屬下在。”

被點名的兩人齊聲應道,麵對這樣一臉認真嚴肅的景汐,兩人心照不宣的慌了神。主子的氣場太過強大,這樣的女主和前日裏的判若兩人。

“你二人可是貼身負責我安全的?”

景汐麵色嚴肅,空氣裏的沉重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回女主,是。”兩人頗是默契。

“既然如此在小倌樓我為何會被人推下水?既然我落水了,那你們便是失責!你們可受過處罰?”

景汐挑眉,她一直想不通;雲儀和雲芳武功高強,按照之前說的這兩人屬於暗衛一直在暗中保護四皇女的安全。但是當日四皇女在小倌樓怎會被個無名女子輕易推下水!那時她們想來並不在暗處。

“請女主責罰。”

雲儀和雲芳立即跪地,低眉順眼拱手任罰。

“我不是要罰,我是在問!在問你們當時可有受罰?!”

“回女主,屬下沒有。但雲芳被罰了一年俸祿,又自領杖刑一百。”

兩人先是對視一眼,然後由雲儀回話。

“嗯?”

景汐坐下,手拄著書案下顎抵在掌心。她模樣懶散,心中卻迅速的分析這事。“你為何沒事?”

“那日,女皇派人將屬下差遣入宮。故而當時隻有雲芳一人守在女主身邊。”

雲儀說的真誠,不似有假。景汐在旁仔細地看著,手不停的一下一下敲著桌子,心裏暗暗思量。雲儀雖不似說假,但其中也有刻意隱瞞著什麼。

“行了你下去吧!不用領罰,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就行。”

景汐笑了笑,卻不比往常柔和自然,那笑容別有一番意味。她今日如此,想必定瞞不過女皇,若雲儀去告密也無妨。

“雲燁,你去取來洗漱的東西,我今早就在書房這洗漱。若你回屋時側君還沒醒,記得小心點莫要吵到他。”

景汐支走雲燁,這個雲燁就比較明顯了。他算是長侍在下人堆裏是很有地位的,他又是貼身侍侯自己的人,要防的第一個就是他。

至於他的孿生弟弟……景汐看向立在稍遠處一些的雲錦,這個雲錦她知道。雲錦想要的八成是自己身邊的位置,這個怕是她這輩子都給不了了,但雲燁和雲錦相比之下還是雲錦對自己更為忠心一些。

“雲芳你這一年都沒俸祿?”

景汐心中想的是雲錦,嘴上說的確實雲芳的事。

“是的,女主。”

雲芳仍然跪在地上,景汐不叫她起來,她便一直跪著。

“你可有怨?”

景汐挑眉,注意著雲芳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