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幹什麼?”
唐蘇婼和蘇奕邦同時扭頭,隻見門口處站著一個中年男人,一身的灰色西裝,巨大的啤酒肚把白色的襯衫撐得有些變形,頭上的中南海梳的一絲不苟,就那麼站在門口,有點不怒而威的氣勢。
當然,這點其實完全不能影響裏麵的兩位,所以誰也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中年男人再次開口,這一次是對著唐蘇婼說的:“小丫頭,是誰叫你過來的?這麼沒家教,趕緊回去,這裏不是你能蹭的。”
“爹地,就是她,剛才欺負銀家,快點把她趕出去。”
剛從後麵跑過來的阮雯詩挽著中年男人的手臂撒嬌。
“小詩”站在一旁的溫如玉皺著眉頭,她找二姨夫不是為了趕她走的“二姨夫,她也不過是不小心闖過來的,就別”為難她了。
最後的幾個字沒說出來,因為蘇奕邦已經冷冷的開口:“她是我的女兒,早上帶過來的。”
溫如玉想說,這個女孩是她在小路上遇到的,張了張嘴沒敢再出聲。
中年男人安慰的拍了拍女兒的胳膊,隨即開口:“既然是蘇師傅的女兒,那我就不計較了,一會出來一起吃飯吧!”女兒兩個字咬的特別重,說完就帶著自家女兒出去了。
溫如玉深深地看了唐蘇婼一眼,也跟著回到院子。
“爹地,你看啊,為了那個臭丫頭,連溫哥哥也不喜歡小詩了。”
“小詩,你別鬧。”轉頭對著中年男人說:“二姨夫,我去看看我爸到沒到。”
中年男人點點頭:“去吧!時間也差不多了。”
中年男人叫阮博,是家中獨子,當初老父希望他多多讀書,結果初中畢業就不念了,非要下海經商,結果還真有天賦,20年光景很快就過去了,如今年近40的他也是事業有成家庭溫暖,唯一的缺憾就是沒有兒子,女兒雖然也疼著寵著,但還是覺得有些遺憾。
所以,溫如玉的父親成為媳婦家姐的丈夫之後,他多少帶著一點巴結,這年頭,當官的就是要人仰望。
溫如玉的父親叫溫向楠,因為他父親的父親當初參加戰役,和女兵的奶奶一路向南遷移途中剩下的孩子,於是便被取名向楠。
向楠是開放以後,第一批的大學生,畢業之後就被分到了家鄉政府部門工作,從最底層一點點做起。
溫如玉的母親和溫向南是大學同學,又一同奮鬥多年,在溫如玉五歲那年離世。
這些年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的把孩子拉扯大,最後終於在家人的勸說下說了一門親事,在確定對方真的是溫良淑德不會虐待兒子的時候,答應娶了。
按照蘭河村習俗,無論是外嫁還是娶進,都是擺兩道酒席,男方在婚禮前一天傍晚到女方家夜宿,因為不是新婚當天,所以兩人並沒有住在一起,表示男方成為這家的女婿,第二天天剛亮,帶著打包好行李的女方一同離開蘭河村,去往男方家或者準備好的酒店。
舉行完婚禮,這才算正式結婚,兩個人以後生活在了一起。
…
一頓忙碌之後,天空的紅霞慢慢退去,院子裏也燈火通明的開始享受美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