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葬睡不下去了,她起身穿好衣裳,眼眸裏有少見的迷茫,像花影,影影綽綽。
轉瞬間,斯葬便綻開一個微笑,如清新的荷,如淡雅的蓮。
她利用新鮮的食材,在小廚房做了許多桃花酥,柔甜的香味飄揚,縈繞在她纖長的眼睫上。
做好這一切,已經淩晨五點鍾了,斯葬揉揉酸痛的肩膀,深吸了一口氣。
可口的桃花酥被裝在一個大盤子裏,斯葬看著精心製作的桃花酥,眼眸掠過輕鬆。
斯葬打算去河邊淨麵,詠風村有一條小河,清澈見底,這裏的村民都是去那裏打魚或者取生活用水。
斯葬出了木屋,這個村落,村民們都很勤勞,雖然才淩晨五點,卻都是三三兩兩從家出來扛著鋤頭等工具要去田地幹活。
他們中有不少人望向斯葬所在的木屋,原因無它,就是她的院落成片的櫻花樹。
“這家的主人是誰呢,真有閑情,到了時候,櫻花紛紛的得多美啊,咱們有眼福了。”一個頭裹圍巾的老實人感歎道。
“誰說不是呢,莫不是京城的人來微服私訪來了?”一個白布衣的壯漢猜測。
“管他呢,咱們快去做活計吧,天都要亮了。”一個憨厚的婦女道。
斯葬沒有聽到他們的議論,她此時來到了小河旁,跪坐在河岸,手捧著幹淨的淡水淨麵,那一絲困倦被驅趕的無影無蹤。
“你還真悠閑呢。”冷不丁耳畔傳來一道玩味的聲音,如同鬼魅。
這聲音聽起來……是默書!
斯葬一個機靈,感覺他寬闊的肩膀攏住自己的身體,脊背立即發麻的僵住。
斯葬真是說不清自己的感受,複雜極了,她想問他很多,想起什麼,她忽然轉身,柔軟的唇無意擦過他凝白的下巴,這時,已經有村民來打魚,好奇地向這裏張望,她見默書沒有改變動作的意思,有些疑惑並惱怒他的輕浮,不過她按兵不動。
“默書,你怎麼會在這裏?還有,俏兒呢?”斯葬眼眸裏閃過一絲愧疚,就在昨晚夢裏,她把默書當成了意淫的對象,可這夢似乎是刻意被編製好的,突兀,卻又自然。
默書默默將她的情緒收入眼底,他依然清俊,隻是有什麼似乎不一樣了。
“俏兒?哦,那個女人啊,你放心好了,她給了赫連月做妾。”默書冷漠道。
“什麼?她……是自願的?”斯葬眼底滿滿都是懷疑,俏兒不像那種女人,她甚至都沒見過赫連月吧……
“當然,他們兩情相悅,赫連月那個紈絝是屬於那種不對任何人在意,可若遇到對的人,就會深陷下去那種類型。可能是俏兒打動了他吧。”默書的瞳心,開出一朵血紅的罌粟,迷幻的紫霧久久不散。
斯葬莫名有些緊張:“默書……我感覺,你好像變了。”
默書勾起一抹輕笑,若清水泛起了漣漪,他的唇,如一隻唯美的夏蟬,輕輕落在斯葬梨白的的耳垂:“我本就這樣的。”
斯葬強迫自己鎮定:“你確實變了,變得玩世不恭,變得敷衍,變得墮落。”
斯葬一把推開他,默書卻一點也不生氣,掏出一張紙遞給斯葬:“這是我的賣身契,我希望你能貼身珍藏。”
斯葬的血管頓時僵冷,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粉潤的唇瓣微微顫動。
默書的賣身契,她藏在了那個木屋裏,他……進去過?
“你,什麼時候。”斯葬眸中掠過一絲暗芒,如冷卻的煙花,隻剩下灰燼。
“昨晚。”默書慵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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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撮合他倆。小夥伴兒們幫我看看咋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