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白鬆吃了一驚。“怎麼?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郭啟昌長歎一聲:“談生意的時候是在的。可是,他晚上玩得太瘋了,又在這裏認識了一個男人,兩人天天絞在一起,我老了,實在看不來這個,就沒有跟著他。昨天他還好好的,可今天就不見了。跟他的那三個兄弟也都不在了。我正派人到處在找,黑鷹和紅臉也派出了很多兄弟在道上打聽消息。目前我們能肯定的是,他們沒有被警方逮捕,也沒有看到他們的屍體。”
白鬆的臉色陰沉,聲音很冷:“昌叔,我兒子是跟著你去的。我把他活生生地交到你手上,你就得活生生地把他帶回來。”
“老弟,我實在沒想到他會這麼放縱。”郭啟昌長歎。“當然,年輕人嘛,風流一點也無可厚非。我估計他是被人迷昏了頭,不知跑到哪裏去玩了,又怕我老人家嘮叨,索性就不告訴你我。”
“但願如此。”白鬆冷冷地說,略想了一下,便道。“我馬上叫嘯風過去,一定要找到嘯雲。”
“嘯風?這樣不妥吧。”郭啟昌不讚同。“你好不容易讓他退出,不再插手幫中事務,如果現在又讓他加入,豈不是前功盡棄?”
“這跟幫裏的生意沒有關係。”白鬆十分冷靜。“當哥哥的去找弟弟,天經地義。”
“當然,當然。”郭啟昌的腦筋飛速轉動,立刻笑了起來。“這樣也好,那就讓嘯風過來吧。不過,我們的生意還是照常吧。”
“那當然。”白鬆雄風猶在。對於兒子離奇失蹤的事,隻有最初的驚詫,然後就越來越鎮定。“昌哥,嘯風有護照,但是要去辦簽證,最快也要三天以後才能趕到紐約,這段時間裏還得麻煩你繼續查找嘯雲的下落。至於這邊的生意,我們會繼續進行的,有我盯著,你放心。”
“好好好。”郭啟昌很高興。“沒問題,這邊的事就交給我吧。嘯雲這孩子,做生意真是把好手,就是玩心太重了,唉。”
白鬆聽他的口氣,像是認定了白嘯雲不告而別,不過是跟新歡跑到別處玩去了。想到小兒子的性子,他也覺得這種可能性比較大,便不是很著急,仔細問了白嘯雲新認識那個人的情況和最近幾天的表現。
郭啟昌對那個人也不了解,說來說去,也就是現在年輕人中流行的一夜情,在酒吧裏泡到的人,有四分之一中國血統,是某個公司的小主管,但具體在哪家公司,他們也不知道。
白鬆很生氣,但還是勉強控製著,對他很客氣:“昌叔,嘯雲年輕,愛玩,又是第一次到紐約,難免有時候掌握不了分寸,你是長輩,應該多看著他點。”
郭啟昌倒也並不推諉,隻是歎氣:“我想他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又已經當了老大,我在旁邊嘮嘮叨叨的,那不是讓他心煩嘛。再說,他在生意上頭腦很清醒,就算平時風流一點,那也是小節,無關大局,就沒多羅嗦。另外,我也讓懷特跟著他的,幫他掂量著深淺。懷特見過那個人,跟他聊過,看上去確實沒什麼問題,這才放他跟嘯雲回酒店的。我聽說,嘯雲跟那個人上床的時候,他的兄弟也守在外麵,寸步不離的,在外麵也是步步緊跟,所以,我想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多半是玩得興起,顧不上打招呼,就跑到什麼度假勝地去了。我明天就托人去附近那些露營的公園查查,你先不用擔心。”
“嗯,好,拜托了。”白鬆的心略微輕鬆了一點,這才掛斷電話,隨即撥給大兒子。“嘯風,嘯雲在紐約失蹤了,你馬上過去,一定要把他找到,給我完完整整地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