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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向天亮打電話,把邵三河和周必洋叫到了百花樓。
蔣玉瑛也在,她將手裏拿著的一份材料遞給了邵三河,“邵局長,周局長,我們忙了一個晚上,這是第一部分的收獲,也可以說是初步收獲吧。”
邵三河看了一會,又將材料遞給了周必洋,“太好了,太好了,蔣行長,你們立了一大功啊。”
蔣玉瑛道:“咱們原來隻是確定了趙勝、餘俏俏、馬騰、盧玉青、王再道、劉曲龍和高南平等人共同出自x部隊,那隻是曆史,實際上並不能證明什麼,更不能證明他們現在存在著關聯,但我們通過他們在銀行的帳戶記錄,可以初步證明他們中間某些人一直保持著來往。”
邵三河點著頭讚道:“謝謝,重大發現,這是重大發現啊。”
蔣玉瑛又道:“比方說,趙勝和餘俏俏,他們離婚後還有來往,餘俏俏就曾通過銀行給趙勝彙過五筆錢共計四十三萬五千元,餘俏俏和馬騰,餘俏俏曾通過銀行給馬騰彙過兩筆錢共計二十五萬三千元,馬騰和王再道,去年三月十二日,馬騰曾給王再道彙過五萬元錢,餘俏俏和王再道,餘俏俏曾給王再道彙過兩筆錢共計七萬兩千元錢。”
邵三河說,“這個王再道果然沒閑著啊。”
向天亮說,“老邵,我看對王再道,也可以上手段了。”
邵三河點了點頭,“蔣行長,你剛才說這隻是第一部分的收獲,你們什麼時候能夠查完?”
想了想,蔣玉瑛說,“一天吧,邵局長,明天我給你們一個最終的答案。”
蔣玉瑛走後,邵三河衝向天亮翹了翹大拇指。
“啥意思?”向天亮翻著白眼。
“你行。”邵三河道。
“查銀行不是我的主意。”向天亮實事求是。
“你領導有方啊。”邵三河輕笑。
“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麼。”向天亮得意。
邵三河憨憨一笑,“你那麼多女人,個個貌美如花,個個都有特長,你沒白養她們。”
向天亮忙說,“老邵,你的話有點陰陽怪氣啊。”
邵三河笑道:“百花樓裏種百花,百花齊放嬌又豔,喝水不忘挖井人,天亮養花花才開,這打油詩的作者不是我,是你的師弟杜貴臨。”
向天亮哭笑不得,“這個杜貴臨,等這個案子了結後,我非揍他一頓不可。”
邵三河一本正經地說,“你別拿好心當驢肝肺,杜貴臨這是在歌頌你。”
“去你的。”向天亮道,“老邵,你他x的也越來越不正經了。”
邵三河哈哈大笑。
終於,周必洋看完了材料,“天亮,邵局,有了這份材料,咱們的方向更加明確,咱們的偵破方向是對的。”
向天亮道:“必洋,你負責的劉曲龍,也該有些眉目了吧。”
周必洋道:“劉曲龍的日常活動非常混亂,賭場,酒店,他是每日必到,身邊的女人也很多,走馬燈似的換,我好不容易才捋清了他的活動規律,有這麼兩個地方,他是每周必到,而且去的時間非常固定,周二下午去濱海大廈喝茶,必與高南平見上一麵,周末必去市老人活動中心一趟,名義上是探放住在那裏的父親,而實際上是與王再道見麵,因為王再道也會在周末去市老人活動中心,綜上所述,劉曲龍與高南平和王再道一直保持著密切的聯係。”
“這個劉曲龍啊。”向天亮沉吟了一下,忽然說道,“老邵老周,我有一個強烈的預感,如果說趙勝、馬騰、盧玉青、王再道、劉曲龍和高南平六個人裏有一個就是老K的話,這個劉曲龍是最像的。”
周必洋點著頭道:“我也有同感,因為這幾個人當中,隻有劉曲龍有更多的自由活動時間。”
邵三河嗯了一聲,“天亮,咱們拿上劉曲龍的照片,讓劉露辯認一下,也許會有所收獲,你看怎麼樣?”
“可以啊。”向天亮道,“老邵,這點很重要,不僅是劉露,還有劉露的姑媽和劉露的弟弟,讓他們也參與一下。”
周必洋問道:“天亮,邵局,既然是越來越明確了,那咱們是不是應該加大力度了?”
向天亮道:“我同意。”
邵三河道:“我也同意,必洋,前一段時間,咱們不讓他們發現我們在查他們,從現在開始,咱們不怕他們發現我們在查他們。”
向天亮眯起雙眼,微笑著道:“狗急跳牆,也應該讓狗急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