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飛鶴輕輕地一聲歎息,“我就知道,你繞來繞去,還是要繞到向天亮的身上,不錯,向天亮讓領導提撥了我,我急需討好向天亮,但是,我怎麼可能用這種方式討好向天亮呢?”
“你能,而且你做得出來。”徐群先冷笑著說道,“你與向天亮交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對他的打算不是不知道吧。”
“向天亮的什麼打算,老徐你能不能說明白點?”謝飛鶴問道。
徐群先道:“明眼人都知道,向天亮想把咱們濱海市搞成他的地盤,他的獨立王國,為此他的心思和精力不是用在做事上,而是用在謀人上,而謀人分為兩個方麵,一方麵,是打擊和壓製那些對手和敵人,另一方麵,就是控製自己人,象你,我,還有老羅等等。”
謝飛鶴又問道:“老徐,這和咱們現在的境況有關嗎?”
“不是有關,而是非常有關。”點了點頭,徐群先道,“控製自己人的方法成千上百,而對向天亮來說,可供他選擇的方法並不多,他隻能是不按常理出牌,他可以利用他的背景控製自已人,但大多隻能是心服口不服,他也可以利用江湖義氣,比如市公安局長邵三河和濱海區公安分局局長杜貴臨等人,但那隻是少數幾個,不足以形成氣候,官場是個論資排輩的地方,以向天亮的年齡,他的同齡人起碼在三五年後才能冒出來,他自己在三五年內也不可能有很大的上升,他所麵對的自己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他的前輩或領導,他要是不搞歪門邪道,是幾乎不可能控製這些前輩或領導的。”
謝飛鶴笑道:“不錯,說到資曆,連我都是他的前輩,而說到控製,你和老羅就沒有百分之百的服過他,聽命於一個黃毛小子,我也做不到啊。”
徐群先重重地哼了一聲,“不對,向天亮已經徹底控製了你,你已經擺脫不了他了,他先控製了你老婆馮來來,因為他知道你擺脫不了馮來來,所以,控製了馮來來就等於控製了你謝飛鶴。”
謝飛鶴隻好應道:“是的,向天亮已經跟我攤牌了,他告訴我,他和馮來來已經好上了,並且還說,是分別當著你和老羅的麵,你們都知道了。”
“哦,既然這樣,那向天亮和你老婆的事,我也不用說了。”稍作停頓,徐群先苦笑著說道,“我承認,我沒有百分之百的服過向天亮,老羅也是,我覺得我隻有百分之四十,老羅有百分之五十,但我把不服藏在心裏,而老羅時不時的要腳踩兩隻船,所以向天亮也時常整整老羅,但是,向天亮也是心知肚明,知道我和老羅不服他,因此,用一招合夥生意,企圖把咱們三個控製在他手裏,但現在看來,他又要出新招了。”
“什麼新招?”
徐群先瞪了謝飛鶴一眼,“你又明知故問,就是對付你的辦法,向天亮想利用我老婆來控製我。”
謝飛鶴心道,嚕哩嚕嗦,總算說到正題了,“老徐,這,這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