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向天亮笑著問道:“大寶,你說的這個人,就是市公安局刑偵大隊一中隊長餘中豪吧?”
“對呀,就是那個餘中豪,攪了於副局長和謝自橫的好事。”陳大寶點著頭道。
“嗬嗬,你繼續說。”
“餘中豪本來是在省黨校學習的,就在謝自橫指使親信鄭軍波準備抓你的時候,他提前回來了,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知道了這件事,就主動提出接手,謝自橫又不敢輕易否定,因為在公安局內,也不是謝自橫一手遮天,餘中豪又即將提升為刑偵大隊的大隊長,謝自橫不能不給他一點麵子。”
向天亮好奇的問道:“不會吧,我聽說餘中豪當初就是謝自橫提撥起來的,他本來就是謝自橫的人嘛。”
“這隻是表麵現象,我聽於飛龍說過,謝自橫其實很討厭餘中豪,因為餘中豪太過正直,油鹽不進,要不是他業務水平無人可替,謝自橫早就把他調到下麵的分局去了。”
“那倒也是。”向天亮笑著說道,“清河市公安局裏飯桶多草包多,拿得出手的沒有幾個,要是把餘中豪趕走了,恐怕連個小偷都抓不住了。”
陳大寶道:“餘中豪插手這件事,謝自橫就不好玩貓膩了,所以,隻把你關了兩天,就主動的把你放了。”
向天亮點著頭,心說陳大寶知道的,也就是這麼多了。
他關掉了錄音機,“大寶,你還真是竹筒子倒豆,一顆也不剩啊,嗬嗬。”
陳大寶卻是一臉的輕鬆,“天亮,不瞞你說,我早就做好思想準備了,隻要你逼問我,我就什麼都說出來,一點也不保留。”
“那好,我還有幾個問題問你。”
“你問吧。”
“據我所知,於副局長那塊玉佩,是被小偷偷走了的,怎麼會回到於副局長手中的?”
陳大寶搖頭,“我不知道。”
“還有,你有沒有感覺到,於副局長和謝自橫的關糸很奇怪,好象謝自橫很忌憚於副局長似的。”
陳大寶這回是點頭了,“我也看出來了,好幾次兩人見麵,謝自橫遲到,於副局長都象責怪部下似的。”
“你不知道為什麼嗎?”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天亮,我可什麼都說了呀。”
向天亮嗬嗬的壞笑起來,“陳大寶,這些日子,你一定是吃不香睡不著吧?”
陳大寶又是一聲歎息,“你小子,往人家抽屜裏塞紙條,往我尋呼機上發恐嚇信息,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幹的呀。”
向天亮咦了一聲,“他媽的,你還真拽起來了,你就不怕我把你交給那個鐵麵無私的餘中豪?”
陳大寶靠到沙發背上,四肢極為放鬆,竟是麵無懼色。
“我總算解脫嘍……天亮,我對不起你,要殺要剮,隨你的便了。”
向天亮無奈的笑笑,這小子,總算是看透了。
一言不發的柳清陽,心裏也不禁佩服陳大寶的轉變,誰說小男人沒有大智慧,麵對迷途而斷然知返,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你們出來吧,審訊結束嘍。”柳清陽衝著書房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