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一切後,眾人上山采紫荊草。“紫荊草長什麼模樣啊?”一怪問慕容婉婷。“紫荊草莖細,有些短小,跟其他的小草差不多,隻是顏色是紫色的,隻有新鮮的時候才能有用,用完後自行枯萎,你們放心,我們有專門種紫荊草的地方,待會兒你們就可以看見了!”慕容婉婷回答。“那它味道是怎麼樣的啊?是甜的,苦的,還是辣的啊?是煮著吃,生吃還是…”“它不是拿來吃的,隻要把它裏麵的液體滴在傷口,傷口便可以以很快的速度愈合,它還有一股清香,聞到後會使人神清氣爽,對提神很有幫助!”她一一解說著,隻聽見遠處範仁和其他三怪在討論著什麼。“喂!話是這樣說,男兒流血不流淚,可是,要是我,我寧可選擇流淚呢!”這是四怪的聲音。“沒出息!”這是範仁的聲音,“不過你們說得也對!”還是範仁的聲音。“我看你們都沒出息!”慕容湘名義上是在罵他們五人,實際上著重在罵範仁,範仁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這叫一物降一物。正說著,一行人已經到達目的地。“怎麼會這樣?”慕容姐妹花容失色。隻見眼前一片剛被火燒過的痕跡,黑色的草泥中還泛著幾縷輕煙。“姐姐!怎麼辦?除了這裏,其他地方的紫荊草少之又少!”“到天賜湖那邊去看看,也許那裏會有希望!”慕容婉婷當機立斷,轉身便跑下山。天賜湖的湖水是靜靜的,湖邊密密的小草一片淡青,草上還點綴著五顏六色的花朵。蝴蝶翩翩起舞,嬉戲與花朵之上,晚霞透過濃霧映照著,像一副美麗的風景畫。但是他們無暇觀看這些風景。他們在尋找,仔細的尋找著秦夢樂的一線生機。天色漸漸暗下來,他們經過一陣搜索,毫無所獲。範仁心灰意冷的坐在一塊石頭上,望著他們,隨手從身後拔來一根小草,銜在口中。“奇怪?怎麼會有這麼清涼的味道?還有一股清香?”範仁從口中拿出那根草。“咦!紫色的,莖細…喂!找到了!我找到紫荊草了!”範仁興奮的大喊。眾人全跑過來。江南四怪更是想一睹紫荊草的風采。這時,紫荊草在他的手中枯萎了,範仁驚呼:“怎麼會這樣?剛剛還好好的啊!”慕容婉婷問道:“你是不是弄破它了?”“沒有…我隻是銜在嘴裏…咬破它了…”他有些愧疚,但是他也是無心的。“師父你耍我們啊!”江南四怪不免有些怨言。“天快黑了,大家再找找!”慕容婉婷無奈,隻好繼續找。夜幕降臨了,這紫荊草猶如絕種一般,無處可尋。
“什麼?意外失火?清風穀最近怎麼老是有意外發生,起先是你爹意外過世,再然後是你娘意外病故…”慕容瑪難以相信紫荊草被意外燒毀的事。他來回踱步,心情極是煩躁,一屋子的人看他在眼前晃來晃去。“你爺爺都是這麼關心別人的嗎?”範仁輕聲的問著邊上的慕容湘。“不是啊!爺爺平常話都說不了幾句,不是板著臉還是板著臉,你能看到他有焦急的樣子已經夠幸運了,說也奇怪,他這麼緊張夢樂幹嗎?”慕容湘也有些奇怪。大家又是沉浸在一片寂靜當中。“我有了!”此時,慕容湘打破了寧靜,而且是一鳴驚人,在座的眼光都掃向她。“你…你們不要這樣看著我啦!我是說我有辦法了啦!就是範仁身上不是有凝神丹嗎?我聽你說過說可以用的啊!”“對外傷是沒用的啦!”範仁直接回絕。“怎麼會沒用,上次你受傷不是靠凝神丹嗎?你好小氣啊!”慕容湘有些生氣了。她以為範仁不想把凝神丹拿出來。範仁見她不信任自己,竟有些氣憤,不由得把真相一咕嚕說了出來:“那是因為我怕你擔心,又因為你當時那麼羅嗦,所以我就騙你說我會沒事的!其實凝神丹對我的傷口並沒有多大幫助的,它隻助內力!”範仁說完就像小孩子賭氣般坐在一邊不理慕容湘。慕容湘被他這麼一說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有些氣他在這麼多人的場合說這樣的話,她尷尬的坐回位置。江南四怪壞壞的笑著,慕容婉婷還是若有所思,慕容瑪繼續來回踱步。
半夜,範仁輾轉難眠,想起秦夢樂的傷勢,他輕輕下了床,穿好衣服,來到秦夢樂的房間。慕容婉婷正在那裏照顧他,她看上去很疲憊,慕容婉婷見範仁進來,很衝動想說些什麼,卻又看上去說不出口。範仁讓慕容婉婷回去休息,慕容婉婷執意不肯,後來他費了一翻口舌,終於把她勸回去休息了。範仁看著秦夢樂,想起如果自己的父親沒有殺死他的父親,他現在會是怎麼樣的,一定比現在更好。範仁對秦夢樂有著千絲萬縷糾纏不清的感覺。他查看秦夢樂的傷口,他的傷口正在急速的惡化,範仁看在眼裏,真是觸目驚心。他在腦袋裏搜索著李達教自己的救人的方法,可惜他找不出。他現在才恨自己平常沒能多學一些醫藥的本事。想起慕容婉婷說過,隻要能熬過今天這一晚上,就沒多少大礙,但是那是在以為能找到紫荊草之前說的。現在…紫荊草…範仁有些興奮起來,紫荊草在自己體內肯定還沒有消耗,那麼,自己的血液一定能救得了他。他不管是不是能行,先用匕首割開了掌心,讓血流到秦夢樂的傷口,秦夢樂的劍傷很深,而且傷口又很長,範仁的血液一滴滴的滴在他的傷口,直到自己也支撐不住,倒在秦夢樂身上。
秦夢樂漸漸醒來,記得在夢中,他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間尋找著什麼,他迷惘的走著,迷霧中他竟然看見自己的母親和父親站在不遠處,後麵還站著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他高興的迎上去,正當快要接觸到他們的手時,一個聲音叫住了他,他還來不及回頭,一隻手已經拉著他往相反的方向跑去,任憑他怎麼掙紮,就是掙脫不了她的手。就是這雙有力的手把他從夢中拉回了現實。“原來是夢啊!我還活著!”秦夢樂現在已經為自己還活著有些慶幸了。他的床前是慕容婉婷疲憊的倩影,她睡著了,手正…牽著自己的手,難道夢中是她把他拉回來了?他想縮回自己的手,但是她抓得很緊,對!就是這種感覺,那種掙脫不掉的感覺,他可以肯定夢中就是她。在另一間屋子,慕容湘也正守在範仁的床前,其實範仁已經醒來了,隻是在他睜開眼睛之前聽見了有人在跟自己說話,他聽出來是慕容湘的聲音:“你以為你是動物啊!居然用這種方法去救人,你自己的命不要了啊!姐姐早就知道這樣能救夢樂,但是她都沒有辦法能保證讓你安全,所以一直不敢嚐試,你倒好,不讓人家知道就跑去放血,萬一救活一個又死一個,不是白搭啊!你…”“湘妹!”他聽見有人走了進來,而且是個男子。“毅洪哥!你來了。”慕容湘應付著。“湘妹,你看你都瘦多了,快去吃些東西,我來照顧他好了!”“不用了!我不餓!”“你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我讓下人燉了些補品,你快吃一點!”“謝謝!我吃不下!”慕容湘拒絕著。範仁心裏嘀咕著:“真是的,你這麼關心她幹嗎?”此時他眯眼看見一個男子正拉著慕容湘往外走,他“騰”的跳起來,上前拆就開他們倆,把慕容湘搶回自己身後道:“放開她的手啦!”慕容湘見他醒來,一陣驚喜,然後驚叫道:“哇!你醒了啊!”範仁見她驚喜的表情,心情頓時好起來。“來!快來吃東西!”慕容湘喂他喝湯,範仁欣然接受。那男子被冷落,隻好無趣走開。“喂!慕容湘!他是誰啊?你幹嗎叫他毅洪哥這麼親熱!”範仁見那男子走後,問著這個他急切想知道的問題,他有些吃醋了,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這樣。“哦!毅洪哥啊!他是副穀主的兒子,叫毅洪,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所以我這麼叫也不奇怪啊!”“這樣啊?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叫他毅洪哥啊!”“可以啊!那叫他毅洪哥哥!”慕容湘回答。範仁差點暈倒。
“怎麼樣?”一位中年男子問著毅洪。“爹!他們很和得來,幹嗎一定要我去討好湘妹,我娶婉婷不是照樣能繼承穀主之位。”如果真的要娶她們其中一個毅洪還是比較喜歡慕容婉婷一些。“你不懂,婉婷這丫頭她…叫你去把湘丫頭弄到手,你就去,穀中一向實行世襲製,我可不想冒這個險,你加把勁,穀主之位遲早是你的。”此中年男子就是清風穀的二當家,毅青。毅青本是一芥武夫,隻不過是用了卑鄙的手段贏得了當時清風穀副穀主的女兒的青睞,才成為了現在的二把手。如今,穀主的孫女正當是待嫁年齡,他怎能錯過這個機會呢。當年慕容峰雖然娶了穀主的女兒,但是卻不想繼承穀主之位,把穀主之位讓給了慕容瑪,本來這是不可行的,但當時自己勢單力薄,錯過了這個機會。現在他不想錯過這個機會。“爹!可我不想娶她,您知道我喜歡的是燕兒!”毅洪還在做最後的掙紮。“少廢話!一個丫鬟,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過幾天我就向慕容瑪提親!”毅青不容他多說。“燕兒她不是丫鬟,湘妹一直把她當妹妹,從來沒有把她當丫頭使喚,爹!我們不是還有第二個計劃嗎?”毅洪嚐試讓他改變主意。“誰知道那什麼沈嘯天可不可靠,我們幫了他幾次,他卻一點表示都沒有。還有,慕容瑪那老頭已經開始懷疑了,所以第二號計劃的可行性不高,噢!到時候我會把那幾個人趕走的,之後就看你的了,得到了穀主之位後,任憑你娶誰為妾!”
四怪沒事做準備拉範仁和慕容湘溜達溜達,一是為了撮合他們兩個,二是為了防止誤闖禁地。一陣喧嘩之後,範仁和慕容湘終於經受不住他們的摧殘,隻好委曲求全跟著他們走一遭。穀中清清淡淡的早晨還有一些暖風迎麵吹來,在草地上散步有著萬分的愜意。不知是範仁和慕容湘話談得太投機了還是江南四怪太會亂竄了,四周竟見不到江南四怪的影子了。“天賜湖的景色好美,這裏都是自然的東西,不像我家,都是假山假水,如果萬大姐能放過我,不讓我繼承家業的話,我一定遊曆山水,浪跡天涯。”這是範仁的心願,他一直以來都像被軟禁一樣的關在家中,到外麵走走是他的奢望。慕容湘很同情他,她希望江湖不再像現在一樣險惡,讓每一個人都可以安全的行走。“咦!我在想,為什麼要叫天賜湖呢?”範仁轉變話題,多愁善感不是他的個性。“那是因為它能幫助人體治療內傷,而且在這裏浸泡時間長了還可以幫助運功,這是我們穀內的一個寶呢!就像是上天賜予我們的一樣,所以我們就叫它天賜湖啊!”“這麼神奇?”範仁睜大了眼睛,在以前他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對呀,我爺爺當年從墜生崖上麵掉下來,幸好是掉在了這裏,不然準成了廢人。”慕容湘很慶幸她爺爺身體很健康。範仁抬頭看了看上麵道:“不會吧!上麵是墜生崖啊,摔成支離破碎,麵目全非還差不多!”“江湖上說墜生崖深不見底,其實是清風穀穀內長年有霧氣籠罩,他們看不見底。不過,要不是爺爺功力深厚,在半崖中曾抓住了一跟樹枝,說不定爺爺也沒那麼輕易躲過此劫呢,不說這麼沉悶的話題了,我們去桃花林吧,那裏好玩啊!”慕容湘拉著他。範仁急急道:“不…不去啦,那裏到處是機關,誒!說起那林子,好奇怪啊,現在都已經是入秋了,怎麼還會開桃花啊?桃花不是三月份開的嗎?”“那是氣溫所致,不要說是入秋了,我們這裏連冬天都是溫暖如春的呀,所以我們這裏的桃花是四季常開的,來吧!桃花林我閉著眼睛都能找得出的!”她滿心歡喜,拉著範仁進了桃花林。
桃花亭中慕容婉婷與秦夢樂正背對而坐,慕容婉婷麵前擺著一把古琴。“你要走?”慕容婉婷很詫異的問著,她在擔心著他的病情。“對…我要回去,我適應不了江湖上的風波,習慣平靜的生活。”秦夢樂不敢正視她的雙眼。兩人默默無語。秦夢樂感覺到自己的內心發生了變化,他發覺到自己麵對眼前的女子居然會心跳,他察覺到了自己的花心,他痛恨這樣的自己,小寶才剛離開,我怎麼就喜歡上了別人呢?小寶…現在聽起來怎麼會變得如此陌生,夢中站在爹娘身後的那模糊身影應該是她吧!我居然連她的容貌都記不清了…“夢樂!夢樂!”兩聲叫聲把他拉回現實。“你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嗬嗬!”慕容婉婷打破僵局。“沒…沒什麼!”秦夢樂依舊不讓任何人走進他的內心世界。“夢樂!你有玉簫,我有古琴,我們何不合一曲《廣陵散》呢?”慕容婉婷提議。“琴簫相配,何樂而不為?”兩人相視而笑,心中毫無雜念。一曲悠揚的美樂飄出,撩起片片花瓣,灑落一地粉紅。正是琴迎簫配星初落,風拂桃花露未幹。微微柔風吹起慕容婉婷的粉色長杉,融入花雨中,萬縷青絲隨風而舞。這畫麵無疑是延續了當年令狐衝和任盈盈的佳話:笑傲江湖,笑談古今仇;琴簫相配,配絕代佳人。要不是有兩人躲在附近的樹上偷看因而大煞了風景,這副維美的畫麵誰不為之心動。“夢樂!湘兒和範仁好像在那裏看我們!”慕容婉婷一邊撫琴一邊道。秦夢樂趁空隙道:“讓他們看吧!他們不看晚上睡不著覺!”其實秦夢樂早就知道了他們在樹上,隻是他不想打破這氣氛。“你猜他們在說什麼?”慕容湘問著範仁。“你聽不見我就能聽見嗎?廢話!”範仁繼續看精彩表演。“哼!”慕容湘用力往範仁所站的樹枝踹,範仁不覺腳下一滑失足掉落,慕容湘連忙去拉,結果兩人雙雙跌到地上,哦!不,是範仁墊在地上。
晚上,慕容瑪把範仁和秦夢樂叫到自己的屋裏,毫無疑問的,慕容湘和慕容婉婷也跟了去。江南四怪是隨時都要跟著範仁的,於是屋子裏八人都開始聽慕容瑪發話,場麵有些凝重,空氣有些凝結。“可否問兩位公子,是不是流星雙煞之子?”慕容瑪直接問。“是又怎麼樣?穀主難道也同其他人一樣對我師父和秦公子有成見?”江南四怪首先回答他的話。“你們兩個真是他們的兒子?”慕容瑪再次求證。他們點頭默認。“太好了!你們知道嗎?我與你們的祖父乃八拜之交,曾歃血為盟,結為兄弟,兩位侄兒,能遇上你們,真是你們的祖父在天有靈了!”慕容瑪露出難得的笑容。這些話讓大家很是費解。“不會這麼巧吧!事情的來龍去脈是怎麼一回事啊?”江南四怪很著急想知道答案。慕容瑪徐徐道來:“事情發生在六十年前,江湖上出現了一個魔教,此教妖言惑眾,危害武林,魔教教主沈萬千年少得子,便煉就了第一邪功《葵花寶典》。之後,魔教勢不可擋,武林岌岌可威。於是各門各派選出精英各一名,組成一支隊伍,切磋武藝,互相學習。最後終於篩選出年紀尚輕的我,你們的祖父,還有葉清風,就是無影劍客的父親四人。經過努力,加上江湖上正義之士的配合,魔教終於被鏟除了,隻留下沈萬千十歲的遺孤,我們於心不忍,於是打算把他撫養成人,未想他卻在那麼小的年齡就有了報複之心。他勤奮刻苦的練劍,得到了我們四人的真傳。在壓抑了數年之後,他終於以奸計殺害了你們的祖父和葉清風三人,並且把你們年齡尚小的父親掠去,包括葉秋樓。當時我不顧一切的追去,結果隻能救下葉秋樓一人,我把他放下又追了他們幾裏,可惜還是沒能救回他們,等我回來找葉秋樓時他也失散了。沈萬千之子開始秘密訓練你們的父親,他很精明,我一直找不到他的下落,直到後來江湖上出現了可怕的流星雙煞,我才知道,你們的父親已經被人利用,並且還認為我是殺害他們父親的凶手。他們劍法快若流星,迅若閃電,內力也是深厚過人,我一時失誤,與我兒掉落了這山穀。等我傷勢複原打聽江湖上的動靜,已經太遲了,江湖已經一片狼籍。我隻好暗中查找,還好沈萬千之子以為我死了,疏於防範,不然我也不會找到他們的所在。當我查到沈家堡時,我發覺有地方不對了…”“你是說沈堡主?他是正義之士,你不要亂說!”江南四怪可是很有正義感的,即使是沈嘯天“誤會”他們。“你們不相信我爺爺就出去嘛!”慕容湘不耐煩的想趕走他們,可江南四怪還是死皮賴臉的留在那裏。慕容瑪見他們安靜下來了,繼續說道:“對!就是那個叫沈嘯天的人,他已經改了名字,他沈嘯天在白道是眾人盛讚的俠士,而在黑道卻是一個叫‘天國之肋’的買命莊的莊主。其實他已經凝聚了一股強大的力量,準備在今年八月十五的武林大會上登上武林盟主之位,這股黑勢力現在全部聚集在華山一代,但就在一切準備就緒時,他卻抽掉了一批精英,直奔清風穀而來,起先,我懷疑自己已經被他們發現,卻沒有想到他們是追你們而來。沈嘯天不放過你們的父親,居然連你們都要趕盡殺絕!”“那我們為什麼要相信你的片麵之詞呢?”江南四怪的腦袋裏對沈嘯天的定型已經是根深蒂固。“沈嘯天很狡猾,我雖然在查他,卻找不出任何證據,因為江湖上對沈嘯天已經萬分敬佩,你們知道白劍魔嗎?我懷疑就是他,我了解他,他慣用左手,而白劍魔也慣用左手。”“沈堡主不會這麼壞吧,難不成上次陷害我們的事情也是他做的?”江南四怪也開始懷疑,不然怎麼任憑他們怎麼解釋,沈家堡的人還是要取範仁和秦夢樂的命。“哎!不管了,大不了和我爹一樣在少林當和尚。最壞的打算呢就是去閻王那裏做客!”範仁有些聽不住了,以前的恩恩怨怨對他來說是事不關己。“範少峰在少林寺?”慕容瑪很驚訝。“對啊!取法號叫什麼戒塵!”“你們和你們的祖父一樣,都是血氣方剛的好男兒,我甚至還可以在你們身上找到你們祖父當年的影子,似乎他們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哎!可惜穀中有規定,不準外人入穀,即使有貴賓也不能在此停留半月,方才毅青提起,我才記起。身為穀主,當以身作則,不然定當與賢侄暢飲幾日,不過賢侄不必擔憂,待到把沈家褒的惡行揭露於天下,沈嘯天身敗名裂之際,必當與賢侄一醉方休!”慕容瑪一口一個賢侄,把範仁和秦夢樂的輩分都提高了,他們也不客氣,把應該叫爺爺的慕容瑪叫做伯父。“伯父!何不今晚便大醉一番呢!明日侄兒便要起程出穀了!”秦夢樂回應著。範仁聽後,連忙對秦夢樂擠眉弄眼,暗示他還想在這裏多玩一兩天,可惜他們從小沒有生活在一起,根本沒有默契,現在他話說出去了,範仁想賴著不走也不行了。為了保持形象他道:“反正早晚都要走的,日後相聚也不困難啊,明日我便同夢樂一同起程!”“既然兩位賢侄明日便要走,那伯父就不挽留了,來人呀!擺宴!”慕容瑪叫人擺了宴席,他們一直喝到晚上,在院中的月下,他們談笑古今英雄,江湖世事。秦夢樂喝了很多,已經不醒人世,範仁不會喝酒,所以清醒著。慕容婉婷和慕容湘知道他們不甚酒力,於是不約而同的前來,慕容瑪知趣退開。範仁見慕容湘來到,裝做大醉,想讓她攙扶,不料江南四怪此時卻孝心大發,硬是把他抬回了屋內。酒席上隻剩下秦夢樂和慕容婉婷。秦夢樂現在已經開始胡亂說話了:“婉…婷!你說…你說我..秦夢…樂到底是犯了什麼錯,為…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我…你說!你說啊!”秦夢樂得不到慕容婉婷的回答。“我沒有…沒有走出過那片大山…沒…沒有傷害過任何人…”慕容婉婷讓他喝下了一杯解酒茶。“我也…想不…不明白,為什麼我喜…歡你…又..喜歡小寶…這是為…為什麼…”秦夢樂酒後吐真言,把慕容婉婷著實嚇了一跳。“但…但是我對小寶有…承諾,不會…背棄她…不會…”秦夢樂說完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慕容婉婷剛剛欣喜的臉上頓時僵硬了。原來,落花流水皆有意,隻怨隔有斷香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