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夢樂背著鋤頭朝竹林小築走去,雖然今天是自己和小寶成親的日子,但,一大清早他還是下地去做事了,他們生活得很清貧。一想到自己今天的大喜日子,他步履輕快,心情愉悅,不過一路上總感覺有人跟著他,他敢肯定這人一直從地裏跟著他到現在,絕對不是順路。他銳劍奇出,一個飛身,劍已架在那人脖子上,那人似乎還來不及反應。“為什麼跟著我?”他冷冷問道,自從上次萬雪琴跟他說了那坎坷的經曆後,他就多了一個心眼,隨時帶了劍來防身。“公子饒命,老朽隻是在森林迷路了!”“你認為我會相信嗎?”他跟本不相信他的話。“是真的,老朽真是迷路了,事情是這樣的,京城裏有一個大財主,逼老朽把女兒嫁於他,萬般無奈,老朽便連夜把小女遣走,沒想到那財主竟然要老朽的老命,老朽逃出後,不知怎麼的便在此竹林裏迷了路,所以隻好跟著公子找出村落好歇腳!”那人先是博取同情,說的又合情合理。秦夢樂哪能就這麼被他騙去。他仔細觀察此人,此人服飾靴襪不像是窮苦人家,並且眼神中隱約,透露著殺機,正思忖間,那人已向一根壯竹跑去,看樣子是要尋短見,不容秦夢樂多想,他身形一晃,已擋在那人的前頭,那老者的頭結結實實的撞在了秦夢樂的身上。“老伯!你為何要...”這回反倒讓秦夢樂覺得是自己的不是了,自己的多心差點害了一條性命。“哎!反正也是死,倒不如在這裏死的清靜!”老淚縱橫的他把秦夢樂的同情心喚了出來:“老伯!天也不早了,這樣好了,如若不棄,來寒舍住一宿吧,明早再做打算。”“哎喲!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呐,您真是好心啊!”說完那老者就要下跪,秦夢樂趕忙扶起他道:“老伯!走吧!”秦夢樂扶著那老者一同回竹林小築。“咦!那不是寶貝姐姐的兔子嗎,怎麼會跑出來了呢!”一隻白色的兔子在草叢中跳著,那是小寶撿來的一隻受傷的兔子,等他們把它醫好後,就一直跟在她身邊。他對老者道:“老伯,前麵就是我家,我娘人很好,你先去,我一會兒就回去的。”那老者本來皺紋糾結正苦想著什麼,聽他這麼一說,高興道:“無妨,老朽一人就可以了。”秦夢樂見他不見外,立即展開迷蹤步追向那兔子。那老者看著他走遠,自問道:“他會不會是秦無忌的兒子?”思忖間,他走到了竹屋前,一眼便瞥見了秦無忌的墳墓,他狠狠一點頭,從袖中拿出一支流星,發出信號,“秦無忌啊秦無忌!多年來我一直在找你的妻兒,沒想到他們竟然住在這麼隱秘的地方,哼!當年範少峰留在我身上的苦痛,我要在他們身上一並討回。”想起當年被範少峰刺了一劍而讓自己在床上躺了大半年,他就咬牙切齒。他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們的。
門“吱呀”被推開,萬雪琴和小寶的談笑聲也立即止住,萬雪琴僵硬的麵孔開始泛青:“是你?你還沒死?”她謔的從椅子上站起,本能的擁住驚疑不定的小寶。那老者正是當年詐死的“殺不爽”。“多年不見,秦夫人!托你洪福,我活得好好的。”“殺不爽”狡猾的一笑。“師娘,他...”小寶聽得出他的聲音。“小寶,你快從後門出去,找樂兒,快去!”“哈哈...你以為十八年前逃得掉,十八年後也能逃得掉嗎?”“殺不爽”從袖中猛的飛出兩根毒針。萬雪琴閃過飛向自己的毒針,把小寶往自己身邊一拖,射向小寶的那根毒針也避過。悄無聲息的,“殺不爽”又把第三根毒針射了出去,正中小寶右肩。她頓時頭暈目眩,昏倒在地。“小寶!”她俯身急喚:“你要挺住,樂兒馬上就回來了!你還未和樂兒成親,你還沒叫我娘呢!”小寶吐了一口黑血:“娘...”她暈了過去。“老婆子!她死了就輪到你了,黃泉路上不會寂寞的”“殺不爽”果然是殺不爽。萬雪琴站起身:“十八年前你害得我們家破人亡,十八年後你又趕盡殺絕!還我兒媳命來!”她以迷蹤步閃到“殺不爽”身後,“殺不爽”側身一躲,兩人交手他占不到一點上風。見自己低估了萬雪琴的能力,“殺不爽”便要利用躺下的小寶來分散她的注意力,他虛晃一掌打向小寶,萬雪琴明知他詭計,但她護媳心切,連忙阻止。“殺不爽”回手把那掌打向萬雪琴,這一掌用足了“殺不爽”十成的功力,打得她連連後退,口吐鮮血,當場倒在桌上。遠處秦夢樂見此情景,慌忙折了一根竹枝,用足內力射出去,那竹枝像一支離弦的箭一般飛向“殺不爽”,從他的喉嚨穿過。“殺不爽”瞪大了難以置信的雙眼:“不...可...能...”“嘭”的他倒在了地上。秦夢樂匆匆跑回屋內,扶起尚有一口氣在的萬雪琴:“娘,你怎麼樣啊?都是我不好,我太輕信人家的話,把他帶到這裏來....”“不,樂兒,...不要責怪自己,不是你的錯,是...他們太狡猾!無忌!你來接我了!”萬雪琴對著空氣說話。秦夢樂慌張了,含淚對著空氣大喊:“爹!求你不要帶娘走,娘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不要帶娘走!”他要崩潰了。他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閉上了雙眼。“寶姐姐!”他瘋狂的抱起小寶,拔掉她肩上的毒針,聚集全身內力為她逼毒。“咳...咳...”小寶有些蘇醒了。“小寶!快睜開眼睛看看啊,你看這是嫁衣!”秦夢樂拿起小寶剛完工的嫁衣。小寶疲憊的睜開雙眼,笑了。“來,我幫你穿上。”秦夢樂麻利的為她穿上嫁衣,她的臉顯得更慘白了。他抱起小寶對著萬雪琴的屍體道:“娘,我們要成親了,一拜天地...”秦夢樂自己喊著:“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秦夢樂抓著她的肩膀,麵對麵躬身下去,他隻覺得自己的手把持不住了,抬頭一看,小寶已經向後仰去,他往她身後一墊,小寶已經在他懷中。“難道這是天意,你的生命中注定沒有我的存在。”小寶低吟。“娘子,你是我娘子了。不管有沒有拜完第三拜,你都是我的娘子。”他很痛心小寶這樣說。“夢樂...你爹在江湖中仇人很多,以後你一個人行走江湖,一定要小心謹慎,還有,你爹...其實是被流星二煞...範少峰所殺,是你娘一直隱瞞著你...我不想把這秘密帶進黃土...我好冷...抱緊我!”她的頭更貼近他了。“不要說傻話,你一定會好的。”秦無忌自欺欺人。“夢樂...”她還想說些什麼。“噓--叫我相公!”“相公...好想,好想再聽你吹一次簫!”這是她最後的要求。秦夢樂從腰間抽出玉簫,那是秦無忌留下的。一曲《幽蘭》隨簫而出。簫聲難解愁,遇冷更增寒,竹林為之動容,佳人為之傾倒。他的注意力集中在簫上,但卻聽到了屋外的聲音,明顯感覺到了屋外的殺氣。為了讓小寶有一個安穩的肩膀可以靠,他一動沒動。四周有十幾個人,而且個個都是好手,他心裏估算著。一曲完畢,他關切的問道:“娘子,要不要再來一曲...娘子?”感覺懷中的佳人已經“睡”去了,他抱得更緊了:“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此時他流淚了。這麼多年來平靜的生活,為什麼會在眨眼間一縱即逝。為什麼與世無爭卻要起狂風大浪,為什麼最親近的人個個離自己而去。他想不明白,他真的想不明白。一股濃煙竄進屋內,很快的便占據了整個房間的角落。“卑鄙!”他一個輕功已躍上了屋頂。外麵是十幾個身著黑衣的殺手,他們聽到聲音也個個飛上屋頂,隻見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當場大笑:“我當是什麼武林高手,原來隻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娃而已,老大還勞師動眾的把這麼多人叫來,哼哼!”“把火熄了!”秦夢樂毫無表情。“嘿!口氣還挺大的,除非你跪下來給爺爺我磕幾個響頭,叫聲祖宗,也許我會讓你死得不至於那麼難看。”那人鄙夷的笑他。秦夢樂看看火勢已開始蔓延於是說道:“給你們機會你們不要!”他果斷的像一陣疾風在他們中間閃過,那些人瞬間被點了穴。秦夢樂跳至屋前的空地,用一招風雷掌,把門上的火熄滅,把萬雪琴和小寶的屍體一並抱出。火勢越來越旺,屋頂上的黑衣人萬萬沒想到,自己未出一招半式就要被葬身火海,秦夢樂冷血的看著他們:“十八年前一場大火,十八年後又是一場大火,這場火延續了十八年,你們從來都不曾間斷過罪惡,隻是我們從中偷得半日閑而已。”他安葬她們後,靜靜的吹起了簫,那是他們最愛聽的。
“喂!掌櫃的,來一間上等客房!”範仁走進一家客棧,對著掌櫃大喊。那掌櫃見他衣服破裂又滿身汙垢,極是不滿,依舊打他的算盤:“對不起,小店客滿,請另找棲身之處吧!”範仁真是被他們氣死,走了這麼多家客棧,怎麼客棧盡說些客滿之類的話,難不成如今的京城生意有這麼好做?要不就是怕我沒銀子付賬?棲身之地,明顯是看不起人家嘛!我就不相信整個京城沒有我範仁的容身之處。他在大街上走了很久天也漸漸黑暗。“春風樓?這客棧名字倒是挺新鮮的嘛,不知有沒有客滿!”他向裏麵走去,一進門,便有一大群女子向他湧來,卻被一中年發浮的婦女攔住,那婦女把他從頭到腳看了一遍,開門見山道:“我說這位公子,你有銀子嗎?”範仁氣得大手一揮,不是打她,而是從懷裏拿出了一疊銀票,在她麵前晃了晃,那婦女眼珠子直盯著銀票轉,忽左忽右,“哎喲公子,裏麵請!春花!秋月!接客啦!”中年婦女一叫,便招來了春風樓的兩大花魁,“娘,女兒來啦!”兩個濃妝豔抹的女子一下樓便嬌滴滴的往他身上靠:“公子,去我的房間吧!”範仁嚇一跳,連忙搖手:“我...我習慣一個人睡,不用陪,這位掌櫃的,能給我來一間上房嗎?”中年婦女聽得一頭霧水,但連忙賠笑道:“公子,來吧!我帶你上樓!”範仁避開兩名花魁向樓梯走去,奇怪問道:“咦!掌櫃的,她們好像都叫你娘啊!”“啊?哦!對...”那婦女無語了。“真是的,沒事幹嗎生這麼多啊!”他自言自語。玩了一天了,吃了些小菜,他便早早的睡下了。
翌日,太陽從窗戶曬進範仁的房間,他草草梳洗完畢,放下一張銀票,走出了春風樓,在門口伸了個懶腰:“哇!現在好舒服!”這不伸懶腰倒好,這下惹禍了,他的手碰到了一張臉,沒來得及縮回,已經被打了一個耳光,一紅衣女子厲聲道:“變態!”範仁被她打得眼前直冒金星,定睛一看才見打自己的是位玲瓏剔透的女子。“你說什麼?什麼變態!我看你才是變態呢,無緣無故打人!”範仁捂著臉看上去很無辜。那女子氣乎乎道:“色魔!”然後抬手又想打,玉掌在空中被範仁截住,他從小到大何曾被人欺負過,再怎麼算也是他欺負人家。“湘兒,你怎麼在這兒?”一聲柔和的聲音傳來,聽著甚是舒服。範仁不由得轉過頭,隻見站在眼前的是一位穿著粉衣的女子,她亭亭玉立,柔情似水的看著他—那抓著名叫湘兒的人的手。範仁看呆了,他在自家中就沒見過溫柔的女子。那粉衣女子滿臉歉意道:“這位公子,一定是小妹冒犯了您,請多多見諒!”她頷首,一臉歉意的微笑把範仁的魂拋到了九霄雲外,如果能再給他幾次機會,他決不介意那紅衣女子再冒犯他幾次。“色鬼!”紅衣女子甩開手還不忘踹他一腳,接著便拉著粉衣女子走了。範仁看著她們消失在人群中這才回過神來,抱起腳嗷嗷大叫。“咦!這是什麼地方?怎麼這麼熱鬧?”範仁走進一家名為沈家堡賭坊的屋子,以前有李三李四陪著,他們都限製他的行動,很多地方他都沒去過。他看見一大堆人圍著一張桌子,於是走過去拍了拍一人的肩膀:“喂,你們在幹什麼?”那人對他置之不理。他又問另一人:“喂,兄弟,你們在幹嗎?”“走開!走開!”那人連推帶趕,把他趕到一邊。他想了想:“賭坊?應該是賭錢的吧!哈哈,賭!我也有些在行呢!”他跳至賭坊中間,舉著四百兩銀票大聲喊:“誰要和我賭,贏了這四百兩就...”“我來!”賭徒們哄的一聲跑過來。範仁見此情景又放下手中的銀票道:“可惜現在我又不想賭了!”賭徒們哼了幾聲,失望的準備回原來的地方。範仁忽又抬高手中的銀票道:“不過呢,我看你們這麼有誠意,就勉強賭吧!”隻聽“叮”的一聲,一枚銅錢在範仁手中彈出,落下後又抓在手中:“呐,你們看,做過記號的這一邊是正麵,另一麵呢是反麵,如果誰猜對了這些銀票就是誰的了。如果猜錯了就拿出一兩銀子,一兩銀子換四百兩,合算吧!”他抖了抖手上的銀票道:“誰先來?”賭徒們爭先恐後:“我先來,我...”範仁指著一位賭徒道:“你來吧!”那賭徒興奮得直傻笑,旁邊的人暗叫自己運氣不好。範仁把銅錢拋向空,又接在手中,然後用詢問的眼神看著那人。“正麵!”“我看到是反麵!”旁邊的人替他猜著。賭坊頓時亂哄哄。賭坊管事的見這場麵,又不知道圍得水泄不通的人裏麵是在幹什麼。於是他爬上了桌子,看後他差點從桌子上跌下來,忙跑進裏屋。“正麵還是反麵?”範仁再一次問道。“正麵!”那人胡亂猜測。範仁慢慢張開手:“哇!是反麵啊,你猜錯了,一兩拿來!”那人拿銀子後又想再賭卻被其他賭徒擠出人群,笑話,這麼好的事情怎麼可能給他一個人占了。那管事的此時衝進了一間屋子,一位中年男子正戲弄著一位女子,見他慌忙衝進來,掃了他的興致,怒氣衝衝的拎起他的衣領:“告訴你多少次了,要經過同意才能進門,你的耳朵是怎麼生的!”管事的戰戰兢兢道:“五...五爺!有萬分緊急的事!”“什麼事?”那被稱做五爺的人把他甩在一邊。“範...範少峰回來了,現在...在賭坊裏。”“什麼?他?你有沒有看錯!他已經失蹤十幾年了!”“小的...小的真沒看錯!他手執流星劍...樣貌也...”“先盯緊他,我去請示一下堡主!”那管事的退出了門。“誰還要賭?”範仁又準備選人,那些賭徒們“呼啦”一聲都倒退三尺深怕被選中,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賭了這麼多次就沒人猜中。“不賭啦?”範仁問道。那些人都搖了搖頭齊聲道:“不賭了!”“沒意思!”他掂了掂手中的一袋銀子向門外走去,賭徒們自動讓開了一條道,他得意的邁向門檻,沒想到腳抬不到位,往前摔了過去。這一摔摔到了一堵人牆,不然他肯定是要摔出一個大包的,他抬頭正想感謝這位“大俠”一番,卻沒有想到…“沒搞錯吧!又是你!怎麼每次遇到你都這麼倒黴啊?”隻見站在眼前的正是剛剛打自己一巴掌,並且踹自己一腳的辣妹,她有些憤憤不平。那女子杏眼圓瞪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範仁不理會紅衣女子,徑自走到粉衣女子麵前問道:“這位小姐可曾用過午膳?”一開口便對粉衣女子說出這樣的話,使粉衣女子不知所措。紅衣女子心裏嘀咕著:“明明是江湖浪子的摸樣,在別人麵前卻裝得跟文人墨客似的,真是討厭!”“小姐可否同範某一同用膳?”他不知道什麼叫婉轉。“這...”粉衣女子不知怎麼回絕,但她猶豫的表情明顯是為難的意思。範仁裝做沒看到粉衣女子的表情,卻看著紅衣女子,巴望著她中計,果不出所料那紅衣女子破口大罵:“色魔,我們才不會...”“湘兒,不得無理!”粉衣女子阻止她繼續說下去。範仁見機便道:“那小姐是同意了?”沒等她開口,範仁便接著道:“請!”接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粉衣女子紅著臉走在前麵,碰到這種死纏賴打的人,自認倒黴吧!紅衣女子跺腳隨後跟來。進了一家酒肆,他們上了二樓,擺了一桌的酒菜,美女陪座當然是秀色可餐啦,而他卻否然。他雙手拿著筷子,頂著下巴,直勾勾的盯著粉衣女子看:“姑娘貴姓芳名?”“咳...咳...咳”粉衣女子如此斯文的人差點都嗆到了。“小女子慕容婉婷,這是小妹,單名一個湘字,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慕容婉婷從範仁的氣質中看出他並非是大殲大惡之人,便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了他。“本人姓範名仁,人是仁義的...”介於自己的名字很“特別”他不得不解釋一下,沒等他解釋完,有人已經爆笑出來了:“哈哈..犯人啊!你怎麼沒在牢裏呆著?”慕容湘才不知道文雅呢。範仁道:“對,我名字是難聽點,但你呢,名字雖然好聽,但性子像潑婦似的!”“你...哼!別以為你請我們吃飯就有什麼大不了,我們有的是銀子,請得起你!”“恐怕我吃的東西你還買不到呢!”他翹起二郎腿。“豈有此理!哪有東西我們買不到!”慕容湘不服。“我喜歡吃凝神丹,你買得到嗎?你聽說過嗎?”凝神丹是李三李四的父親李達親手研製,她絕對見都沒見過,本來以為她會被氣得兩眼冒火,沒想到她居然大笑起來:“哇!你這人不但衣服怪,名字怪,吃起東西來品位更怪,吃喝嫖賭樣樣都會,哇!一廂情願更是無人能及耶,說你變態是不是太便宜你啦!”慕容湘出了一口氣感覺真是舒暢啊,正高興之時,被範仁“哇!”的一聲,來了一個下馬威。“哇!你這人真是怪啊,不但名字與你人不對位怪,外貌與你姐姐截然不同怪,說起話來像個男人婆更怪,柔雅賢淑樣樣不會,哇!口無遮攔更是天下無雙耶!說你潑婦男人婆,是不是太小看你啦!”慕容湘“呼”的站起來,自己的伶牙俐齒在穀中是有名的,但在他麵前卻甘拜下風:“姐姐,我們走,像他這種人早晚得被雷劈死,我們還是離他遠點好!”慕容婉婷也幽幽站起道:“範公子!我們先告辭了,後會有期!”“後會有期!”無奈人家要走總不可能強留人家吧!範仁回坐位後,無意間瞥見了地上的玉佩:“這不是男人婆的嘛!真是麻煩,對了,剛才好象忘記問她們住哪裏了!”他往樓梯口跑去,卻被一人攔住:“範少峰!多年不見,你依舊滿麵春風啊,過的挺好啊!”“對不起!我不是什麼範少峰,你們認錯人了,麻煩你讓一讓!”範仁一門心思的想找到慕容姐妹,懶得理他們。“哼!範少峰,你不要裝蒜了,就算是我不認識你的人,你手上的那柄流星劍我會認錯嗎?”那人可不是傻子。範仁恍然大悟:“噢!你說的是他啊!他是我爹啊!對不起,我也在找他,你們找到後勞煩給我報個信,現在我有事在身,恕不奉陪!”範仁想扒開他們,卻見人很多,好漢不吃眼前虧嘛!那些人依舊不讓。領頭的五爺問道:“你真的不是範少峰?”“是!對!完全正確!我真的不是什麼範少峰,如果不麻煩的話請你們讓一讓,不然的話我一定逃不過被人家誤認為是小偷的危險,到那時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哎!我跟你們這些木頭說這麼多幹嗎,讓開啦!”領頭的狠狠道:“抓不到老的,抓個小的也不錯啊,到時候不怕他不出現!”那些人逼向他。“不讓就不讓嘛!”範仁往後退著,他走到桌子邊上還很有心情的夾了一口菜往嘴裏送。然後溜到房欄邊上,回頭一笑抱拳道:“告辭!”接著便從那裏跳了下去。一行人立即跑到房欄邊上,向下一望:“人呢?”隻見下麵人群熙熙攘攘,好像沒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他們趕忙從那裏跳下去,兵分兩路追去。範仁在酒肆的一樓歎道:“一群笨蛋!”原來範仁從那裏跳下去後又從門口從容的走回酒肆,那些人當然以為他逃跑了,誰也沒想到他是跑回酒肆了,正得意之餘,一隻手拍向他的肩膀,他以為人家識破了他的計策,慢慢轉過身,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隻希望自己不至於死的那麼慘。“原來是你啊!嚇死我了!”範仁見是慕容湘姐妹兩,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了。“姐姐!我說他是小偷吧,你還不相信,你看他得手後這麼得意!還罵我們是笨蛋呢!”果沒料錯,她真把自己當小偷了,範仁真是有口難言啊,要不是她身邊站著一位天仙般的,自己傾慕多時的,善良的...姑娘,要不是關係到自己的形象問題,他早就伸出了五指山,不過此刻,一定要鎮定:“我說男人婆,你說我偷你的東西,有什麼證據啊?”“證據就在你手上,快還給我!”“證據在我手上!那這玉佩在你手上就證明你是小偷嘍!”“你…”慕容湘被他氣死了!“範公子!此玉佩乃小妹隨身之物!雖沒多少珍貴,但卻是祖上遺留,看得出範公子不是盜物之人,如將玉佩還於小妹,小女子感恩不盡!”慕容婉婷說完後,範仁心裏直感歎:好一個明辨是非的女子,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了。“看在慕容小姐的麵上範某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了!”他眼睛還是盯著慕容婉婷:“接著!”他看也不看慕容湘,便把玉佩扔向她。慕容湘沒注意“啪”的,玉佩掉到了地上,碎成了兩半。慕容湘和慕容婉婷同時驚呼不好,隨即,慕容湘大叫起來:“你有氣就出在我身上好了,幹嗎將玉佩摔碎,死色鬼,臭變態,你去死吧,以後在大街上不要讓我再見到你,見到你的話你會死得很難看的!”她說完便怒火衝天的跑出了酒肆。慕容婉婷也不禁說了他:“範公子,這次你真是太過份了!”然後跟著跑了出去。範仁失意的撿起摔碎的玉佩:“一塊玉佩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啊!還真是生氣了!”他把碎玉包好放到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