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伯雅靜靜地坐在一旁,他就像是一個多餘的人,在這裏的,才是一家人,心裏刺痛著。諸葛詢、江未央與赫清墨他都認識的,隻是不知道,原來就連雲帝楚驚雲,也會不要命的幫玉兒。

“親愛的。”送走太醫下去休息之後,麝月還專程跟了出去,要了一些治療外傷的金創藥,轉身飛快的跑到楚驚雲的旁邊,而後者就像沒聽見般,他的皇帝脾氣又上來了,老是記著這可有可無的尊嚴,這次麝月倒也沒跟他多計較,就那樣直直的坐在他的腿上,“親愛的,讓奴婢來侍候你……給你上藥,好麼?”

“不敢當。”

麝月輕輕的咬上他的耳朵,旁若無人的嬉皮笑臉,附耳輕語,“親愛的,你的背上受傷了,如果不及時處理,萬一留下什麼印記,以後我可不敢抱著你睡。”

“誰說要你抱著睡了?”

麝月微怒,猛地站起身,打碎了楚驚雲手邊的茶杯,江未央一見形勢不妙,忙輕聲咳了咳,卻見楚驚雲緩緩站了起來,“聽著,女人,以後睡覺由我抱你。”

單伯雅就那樣緊緊的看著二人,她是故意來激怒他的嗎?因為當初對她的無視,對她的冷嘲熱諷,她要一點一點的還給他嗎?轉身就要走出門去,他做不到,可以任這件事情發生在自己的麵前而無動於衷。

麝月就像沒看見他一般,繼續躲在楚驚雲的懷裏。

“驚雲,我們必須離開這裏了。”麝月輕歎一聲,“現在外麵的人到處搜查我們的下落,如果要你回去藍月國搬救兵幾乎不可能。各個關卡都有重兵把守……驚雲,我故意把赫政羽的目光引到自己的身上,那樣,他就會為了找我而不停的派出人力物力,隻要現在我們有人,能夠給他沉重的一擊,就可以把他趕出紫金國。”

“月兒,這些事,我們慢慢再想辦法。”

“對了,我用一種很奇特的點穴法,就是那本書上所教,點了他的麻穴,隻要我沒給他解穴,他的下半身就會一直沒有知覺。我相信,就連宮裏的太醫也查不出來原因。所以,我想到了一個辦法,讓他短期內,沒有辦法離開紫金國,也不敢向這些皇帝下手。”

楚驚雲輕輕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就你的點子最多。”

幾人趁著天黑,回到之前她和左夜琊藏身的山洞,因為上次已經走過一次,這裏從後山直接上去,雖說有些困難,但至少算是安全。生麵孔隻有江未央與赫清墨,江未央已經聽從月兒的吩咐趕回柳煙村,怕雲秋水他們這麼多天沒有收到信息而著急。另外,還有一項很重要的任務在身。

經過兩天的治療,諸葛詢麵色恢複了紅潤,隻是,尚未清醒。

這裏獨有單伯雅臉色不霽,不停地走來走去,皇兄在宮裏多一天是一天的危險,他人雖在外麵,可是行動卻多有限製,現在外麵到處都是赫政羽的人,而,麝月在他的麵前,不加掩飾的與人親熱,讓他痛不堪言,無意中,他走到了山洞的另一個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