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笑了笑,“馥兒,這江未央雖然貪錢,但絕對不是下流之輩,得來其所,是他娘教得好。再說了,就算他把這些裹走了,我們再溜回宮裏來混吃混喝,順便中飽私囊,等存夠了跑路錢,我們再逃一次就行了唄。”玉兒瞥了一眼江未央,就是他這身不加收拾的扮相,把一個俊美絕倫的長相給掩飾住了,給人留下的都是一臉不正經的壞相,還真是不太信得過,“最重要的,如果他跟了我,今後能得到的,肯定會多過現在萬倍。”

這句話一出,倒是震憾住了所有人,這裏麵絕對的包括玉兒,她不知道這句話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雖然是經過了她的口。

衛櫂寫完書信之後,還把身上隨身攜帶的玉佩交到諸葛詢的手中,“這是我爹送給我的,他肯定記得。”心裏微微一刺痛,爹娘這麼大的年紀了,還要因為他而奔波,還要離鄉背景,都是他這個當兒子的不孝。

心裏閃過一個念頭,如果他去跟皇上說明真相呢?

赫清墨走進暖玉宮,玉兒一見就迎了上去,“美男王爺,你想我了啊?”

赫清墨退後兩步,“我是來找衛櫂的,有事跟他商量。”

玉兒不滿的撇撇嘴,衛櫂衝玉兒點了點頭,這才跟上赫清墨,“王爺。”

“怎麼樣?她這兩天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一見離開了暖玉宮,赫清墨就急不可待的問衛櫂。

衛櫂當然知道他擔心的是什麼,“王爺,你應該明白卑職現在是娘娘的隨手護衛,有些話自然不方便說的。”

“你……”赫清墨早就應該知道在衛櫂這裏根本就什麼也問不出來,一時還是有些心急,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不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那天晚上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屈辱。沒想到被玉兒看到了,赫清墨清澈的眼眸中有些痛苦的水波流過。他轉過身,有些難過的看著暖玉宮的方向,“衛櫂,這個皇宮裏麵,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每個人就算是有再多的心酸屈辱都好,都不願意離開這個黃金做的牢籠……也許,我們連她也比不上。”說完之後,轉身慢吞吞的走了。

那天晚上,就是玉兒第一次翻進棲月宮那晚,月屏公主突然潛進了棲月宮,偷看他洗澡不說,還硬要他當她宮內的男寵。她的所做所為其實每個人都心知肚明,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她居然會把心思動到他的身上。這些年,在宮裏,他有著和玉兒一樣的待遇,父皇和母後相繼過世之後,連宮人也可以背地裏看不起他,可是沒想到發生了這種事。

一氣之下他打暈了月屏,可誰知道玉兒又跟著進來了,漸漸冷靜下來之後,他才覺得有些擔心,如果被人知道公主這麼晚在他的寢宮,他還身無寸縷,以皇兄和太後的性格,肯定不會輕饒了他。